阿佩用丝帕拭了泪水,悠悠地说:“大姐和您,早就没有了夫妻之实,也早就没了感情。你们继续维持着这不实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
夏华清听了,长叹一口气,说:“这个事情,我会从长计议的。”
阿佩听了,冷笑一声:“老爷这句话,阿佩听了二十年了,也听腻了。”
夏华清也跟着哼了一声,将头别了过去,不再理会身边人的啜泣和呜咽了。
夏华清在心里默默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将木兰和“木兰”珠宝划进了黑名单。
晚上,夏墨翰来到了夏家老宅,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踏进这里了。除了夏华清有事找他,他一般不会想到要过来。毕竟,这里承载了太多过往。
“墨翰,你可是越来越忙了呵——我今天要不是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又要搪塞过去了?”夏华清一看到夏墨翰,脸上的阴云反而更加沉重了。
“公司最近有点忙。说起来,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去看过妈了。”夏墨翰说着,坐在了夏华清身边。
夏墨翰一提到林心兰,夏华清的心竟然向下沉了沉,火气也跟着灭了些。
“墨翰,你,你去你妈那里了,帮我跟她说一声:这么些年了,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回,感情也早就淡了,这样一直拖着,有什么意思呢——还是,离了吧。”夏华清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请求的意味。
夏墨翰听了,顺手拿起一旁的工艺品把握起来。
过了半响,夏墨翰才放下那个工艺品,淡淡地说:“这些话,还是你当面和妈说吧。你们上一辈的事情,做晚辈的不便参与进来。但是,不管妈怎么决定,我都尊重她。”
夏华清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不为难你。这个事情,我当面找你妈说。不过,还有一个事情,你是一定能做主的。”
夏墨翰早就看出夏华清脸面上的阴郁,他从一进门就在猜想:夏华清今天不停地打电话让自己过来,到底是有什么大事。
“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如果是公事,可能要开会讨论;如果是私事,也要看一下,是个什么样的事情。”夏墨翰不肯轻易答应下来,他知道,不轻易开口的夏华清,只要一开口,就不会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情。
夏华清叹了一口气,接着把今天在“木兰”珠宝的遭遇,又讲了一遍,这一讲起来,夏华清刚才被掐灭的火焰又给撩起来了,而且越烧越旺。
“想我夏华清在s市这些年,向来都是别人来巴结我,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我一定要给她好看!墨翰,你要答应我,不要和这个女人在商业上有什么接触,就算是以后在什么场合遇上了,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替我出口气!”夏华清提起木兰,就恨得牙根痒痒的。在商场这么多年了,就没有遇到过这么不会来事的商人。特别是她那个什么狗屁的规矩。
夏墨翰听了父亲的诉说后,反而淡然一笑:“好,我知道了,我会酌情处理的。”
“墨翰,以你在s市的势力和影响,无论如何,都会让她难以在s市立足。”夏华清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墨翰,爸爸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夏墨翰微笑着看着父亲:“爸,你要相信我,我是个商人,我一定会站在夏氏的立场上,好好地应对这件事,和那个,特别的女人。”
夏华清听了儿子的话,心中的气顺多了。
夏墨翰走后,阿佩走了出来,她问夏华清:夏墨翰会如何对付那个讨厌的木兰?
夏华清冷笑了一声,呷了口茶水:“这个无知的女人,惹上了我夏华清就是惹上了夏氏,我的儿子,会让她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早上,夏墨翰来到了木兰的办公室。
因为夏墨翰早在几天前,就向木兰办公室的秘书处,发出了拜访的名帖,这一回,夏墨翰的到访,木兰并没有拒绝。
尽管如此,木兰并没有马上会见夏墨翰,她很忙碌,似乎一刻也停不下来。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木兰才让她的秘书安安带夏墨翰进到她的办公室来。在这期间,从未有享受过等待别人的夏墨翰,肚子里早就装满了茶水,咖啡和茶叶水。
“夫人您,似乎过于忙碌了?”夏墨翰进到木兰的办公室后,直接坐在了木兰的对面,用敏锐的目光再次打量她。
今天的木兰穿着一套白色的职业装,白色的小西服,白色的小腿裤。一身素净的衣服,更衬得她皮肤雪白红润,秀发乌黑靓丽。
木兰一边忙着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扫了一眼夏墨翰,不冷不热地说:“抱歉,让我们大名鼎鼎的夏总等了我这半天。”
夏墨翰扬起嘴角,牵出一个好看的温柔浅笑:“既然夫人知道我的地位和影响力,那为什么却让我坐了半天的冷板凳——说实话,我的肚子里灌满了你们的茶水,都可以养鱼了。”
木兰停了一下,抬头看向夏墨翰,笑了起来:“夏总,你说过的,你过得太顺了。偶尔尝试一下别的体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了,说起来,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我和夏总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打算,和任何一家公司进行商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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