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打架了,手痒而已。”顾铭城双手往裤袋里一抄,不急不缓地说。
“哦。”萧寻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哼笑。“希望你只是手痒,而不是心痒。”
顾铭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跟雷茵茵待一起久了吧,连说话都被她传染的阴阳怪气!”
说雷茵茵阴阳怪气,萧寻立马不乐意了。“她那是真性情。”
顾铭城嗤笑,故意戳萧寻的痛处。”那可不是,她就对你是真性情,要不然能照三餐的打你骂你抓你呢?”他故意将视线落在萧寻颈子里被高领衬衫遮掩却仍隐约可见的指痕。
随从的几人嘴角都憋着笑,敢在萧寻头上动刀子的恐怕也就一个雷茵茵了,偏偏萧寻拿她时一点法子没有。
萧寻眼皮跳了跳,已经开始卷衣袖。“怎么着,想练两把呢?”
顾铭城耸了耸肩,云淡风轻道:“随时奉陪。”
……
*
贝贝没好气的给小九脸颊上粘创可贴。小九狠狠地嘶气,“你是不是女人呐?用这么大劲儿!”他揉着嘴角,直叫疼。
贝贝盒上医药箱,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还算轻的,下次若是你再跟人动手,我会在创可贴上撒点辣椒面,再给你粘上去!”
“靠,最毒妇人心!”小九嘴角抽跳。
贝贝转过身来,抿着唇剜了小九一眼。“疼死你也活该!”
夏之遥在“非夜”的工作时间基本集中在夜晚。白天,她通常在贝贝的奶茶店帮忙。
这家奶茶店是她夏之遥挑选的地点,位于c大校门外,小小的一间店面,只不过两三张小桌子,生意还勉强过得去。
她到店里时,贝贝正为两位顾客调制格雷奶盖。
“还生气呢?”
“没有。”贝贝没所谓似的拿着抹布擦拭桌面不小心低落的奶茶痕迹。“我都习惯了。
夏之遥失笑,贝贝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者说,闹别扭只是她与小九的相处方式。
“诺。”贝贝冲泡了一杯锡山红茶给夏之遥,“温的,比冰红茶味道差点,不过你身体不好,将就点喝喽。”
“谢龗谢。”夏之遥揽着她的肩,“我就说,我们家贝贝是最体贴的。”
贝贝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小九是个榆木疙瘩!”
夏之遥失笑,“没关系,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呀!”
很显然贝贝没有这般乐观。“遥遥,你真的相信水滴石穿呢?男人呀,心都是石头做的!”
捧着纸杯的手指蓦地收紧,指尖的微凉气息一丝丝涌进肌肤里,夏之遥僵硬了表情,一时间无话。贝贝适才觉得失言,连即解释补救,“顾铭城那个混蛋,连心都没有!”
似乎……越解释越糟糕了……
夏之遥脸色苍白,贝贝觉得心疼极了,反倒是夏之遥笑了笑,“没龗事,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龗的?”
贝贝抿了抿唇,挺好龗的?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月,差点连命都丢了,这叫做挺好龗的?一无所有,沦落夜场,陪酒卖唱,这叫做挺好龗的?
“阿姨,我要一杯红枣牛奶!”
稚嫩甜美的童音响起,夏之遥与贝贝同时抬头。柜台前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踮着脚尖将钱搁在柜台上。
贝贝笑了笑,“筱秋,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妈妈没来吗?”她家住的不远,不过五分钟的步行路程。
易筱秋点了点头,“是呀,可是没关系,我自己认得路,我很聪明的哦!”
夏之遥瞧着筱秋,温温笑了笑。小丫头是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可爱极了,脸颊红红的,像只苹果。夏之遥伸出手碰了碰筱秋滑嫩嫩的脸颊,“阿姨给你调制红枣牛奶好不好?”
哪料到她突然瘪起了嘴角,扒在柜台上的手指抠了抠,声音蔫蔫的,“啊……不要了吧……夏阿姨,你调得红枣牛奶好难喝……”
贝贝噗嗤一声笑了。夏之遥嘴角突地抽了抽,居然被嫌弃了……她轻轻捏了捏筱秋的鼻尖,“小丫头,还挺挑剔!”
待贝贝将调制的牛奶倒进纸杯递给筱秋,她很有礼貌的道谢,笑盈盈的嘬了一口,“哇,好香!贝贝阿姨,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哦!”
被夸奖的贝贝心慌怒放,反观夏之遥,无奈的摊手,筱秋笑眯眯地安慰夏之遥,“夏阿姨,没关系,你唱歌很好听呀!”她又喝了几口温牛奶,“我要走了哦,电视台马上要放喜羊羊了!”
一溜烟从窄小的奶茶店跑出龗去,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夏之遥垂下眼睑,抿唇轻轻笑笑。贝贝将柜台上的零钱收起来,转过头来瞧见低垂着眼睛若有所思的夏之遥。她微不可闻的轻叹,“遥遥,你会后悔吗?”
方才那红扑扑的脸颊浮现在脑海,夏之遥的指尖微颤。她认真的思忖,片刻后抬起头来,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脸颊,她嘴角是若有似无的浅笑。“当初的选择是逼不得已,可如今看来,我们是对的,不是吗?”
贝贝沉默。
室外突然传来响亮的哭声。
夏之遥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放下水杯从屋里跑出龗去。
筱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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