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以为是梦里。
楚春晓哭道:“秋凉,你害得我好苦!”
龙飞一纵身,躲过菜刀。
楚春晓一边哭叫,一边挥刀猛砍。
喊叫声惊醒了楚秋晓、小黄、老蔡和楚雄飞,他们先后赶来。
楚春晓被楚秋晓紧紧抓住。
楚春晓挥舞着菜刀说:“孩子,我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楚雄飞冲过来夺过楚春晓手中的菜刀,啪地打了她一巴掌。
楚春晓瘫坐在地上,更加凄凉地哭泣。
“把她送回精神病院!”楚雄飞一挥手,气冲冲离开了屋子。
小黄打电话叫来精神病院的急救车,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把楚春晓带走了。
后来据医生讲,夜里查房时发现窗户大开,楚春晓不见了。门口守卫说,她被一个年轻女人接走了。
之后楚春晓也说,接她的那个年轻女子是金老师。金老师把她带上一辆三轮车,在车内递给她一把菜刀,让她去杀秋凉,说除掉那个负心的男人。
三轮车停在楚家后花园门口,金陵梅付了车钱,用钥匙开了门;然后带楚春晓走进龙飞的房间,便消失了。
梅花组织这是想借楚春晓之手将龙飞在睡梦中杀死。
龙飞断定:金陵梅还在南京城内活动。白薇也不会走远。
龙飞从楚秋晓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时,已是晚十一时了。他几天没有洗澡,于是拿了毛巾肥皂去浴室。这时浴室的门开着,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屋内灯光昏暗。
“谁在里面?”
无人回答。水龙头的水仍然哗哗作响。
龙飞连叫几声,无人回答。
他思忖:楚春晓正在精神病院,金陵梅正在通缉之中,楚家除了楚雄飞、老蔡、小黄、楚秋晓,已无女人,于是壮着胆子走进浴室。
浴室内果然无人。不知是谁,粗心大意忘记关水龙头了。
龙飞没有锁门,脱尽衣服,放于吊钩之上,于是洗起来。
水温温的,顺着龙飞的脊背、胸前慢慢地淌下来。他在毛巾上打了肥皂,在全身狠命地搓着,他一直喜欢狠搓,这样全身舒服,头脑更加清醒。
忽然,龙飞发现门口出现一个女人的投影,那影子愈来愈大,愈来愈长。影子不动了,颤颤悠悠的。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实是个女人的影子。
此时,龙飞顾不上许多,光身跑到门口。影子消失了。
龙飞无法在浴室逗留,迅速穿好衣服,关了浴室的灯,走出浴室。外面漆黑一团,没有发现人迹。
寒风袭来,龙飞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回到房间,睡不着觉,于是翻开一本杂志看起来。
他忽然听到耳边有一种刺耳的声音,起初还以为听错了,仔细一听,是时钟走动的声音。他立刻翻身下床,翻看床下。
床下安了定时**,是一颗接在闹表上的定时**。这是一种常见的老式闹表,定时指针正指着十二时。龙飞看一下自己的手表,只差五分钟就是十二时了。
十二时,只差五分钟,届时就会接通表中的干电池,引爆**。
闹表和**是用黏和剂固定在地板上,拿不下来,连接闹表和**的线,也被穿在铝带中用黏和剂牢牢地粘在地板上。
敌特是冲着我来的。这真是个安置**的老手啊!
龙飞想到,如果**爆炸,也会伤及隔壁的楚秋晓,还会造成极坏的影响,踌躇之际,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龙飞钻进床下趴在地上,用指尖轻轻敲动表盘的外壳。外壳是透明的塑料,不是玻璃制的,可并非轻易就能取下来,万一不小心,接通电流,就有引爆**的危险。
龙飞思索片刻,突然计上心来。在**将要爆炸的一分钟前,终于用打火机将闹表表盘的外壳烧化,因为外壳是塑料的不耐热,很快就溶化出一个洞,而用速干胶从洞里伸进去将表针固定住,这样表就会停;只要表针不动,就到不了十二时,**就不会引爆。
龙飞思忖:敌特是什么时候潜入自己的房间的呢?大概是洗澡的时候,可自己洗澡共用了二十多分钟,也就是说在这二十多分钟内,敌特溜了进来。
那么,敌特是谁呢?龙报石。
他来到后花园小亭边,见筒内果然有一张新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注意老蔡!
龙飞心下一惊,但立刻又镇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老蔡出去买菜,龙飞趁机溜进了老蔡的房间。
这是一间十八平方米的居室,陈设简单,单人床上有军队用的被褥,大衣柜内只有寥寥几件衣物,墙壁上挂着毛主席和刘主席的并排相片。写字台也很简陋,只有一排有抽屉,抽屉内有烟斗、烟丝和旧报纸。
窗口的五盆花引起了龙飞的注意——五盆梅花。
第二盆梅花吸引了龙飞的视线。一般植物都有向阳的特征,茎和叶都面朝太阳光线照射的方向生长,而第二盆梅花却面朝屋内开花。
龙飞来到第二盆梅花前,伸手扒土,竟在盆底摸到一支勃郎宁小手枪。
炊事员是不配枪的,何况是部队首长家的专职炊事员。
这个蔡大头大有文章。龙飞将花盆恢复原状,然后走出老蔡的房间。
楚雄飞正在三进院内打太极拳,看到龙飞,朝他点了点头。
龙飞叫道:“楚老,您又打太极拳,您这是陈式,还是杨式?”
“哦,你还懂太极拳,我练的这太极拳既不是陈式、杨式,也不是孙式、武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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