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佯睡,置之不理。
“龙飞,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中共侦探,你千里迢迢,跑到台湾卧底,我就是你的接头人……”
黑旗袍女人正说着,忽见凉台上跳进一人,那人白衣白裤,身材窈窕,动作敏捷,宛如一只山猫。这是个年轻女子,她伏在窗前朝屋内望着。
黑旗袍女子看见,喜出望外,急忙闪到床下,拔出手枪。
龙飞见凉台上那个白衣女子望了一会儿,又摇动起凉台门的门柄。
龙飞用手触动床头桌上的烟灰缸,故意将它碰到地下。烟灰缸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凉台上那个白衣女子,那女子倏忽不见了。
床下的黑旗袍女子见状,从床的另一头钻出去,迅疾开门,冲向凉台……
龙飞来到凉台,哪里还有白衣女子和黑旗袍女子的身影,只有一片片灯海和光带。
龙飞回到房内,把门关好,开了灯,打开电视机,屏幕上正在介绍位于台北市十六公里处的阳明山。
看了片刻,门铃响了。龙飞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白蔷身穿古铜色旗袍出现在门前,她笑吟吟地举着一束洁白如雪的梅花。
门开了,白蔷问:“郑先生,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龙飞点点头,笑道:“我是一个比较能适应环境的人。”
“我早就看出来了。”白蔷说着把白色梅花插入书柜上的一个景泰蓝花瓶。
“台北的夜,梦一般的美。我带你去逛逛,吃点夜宵,品尝一下地方特色。”
龙飞说:“当然好,我还真有点寂寞了。”
白蔷引龙飞进入电梯,来到大厅。大厅内金碧辉煌,人们都在忙碌着,有的坐在沙发上看报,有的在逛工艺品店,有的在办理入住手续,还有的正在购买飞机票,红男绿女,光彩耀眼。
白蔷带龙飞进入自己驾驶的福特轿车。轿车穿过绿树簇拥的马路,驶向市中心。龙飞坐在白蔷的旁边,欣赏着两旁的夜景。
白蔷说:“2号来电,中共老牌特工龙飞最近不知去向,好像不在大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龙飞的脸色。
龙飞问:“2号是谁?”
白蔷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父亲手中的一张王牌。”
龙飞不以为然地说:“你父亲手中到底有多少王牌?”
白蔷瞟了他一眼:“鬼知道,2号打入中共内部已经很久了。”
“可是这帮废物,他们潜伏在中共内部,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连一个响屁也没放!害得小薇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
白蔷意味深长地说:“很快就要有动静了,这动静要是闹起来,比当年美国人在日本广岛、长崎扔的两颗***还要剧烈。”
龙飞不屑一顾地说:“别替他们吹了,北京颐和园的铜牛都被他们吹跑了;就连白薇也自感气息奄奄,大气不敢出一口。”
“有那么严重吗?妹妹不是一直隐藏于佛寺吗?”
龙飞听了,暗记于心。
白蔷双手紧握方向盘,又瞟了龙飞一眼:“妹妹真是机灵鬼,狡兔三窟,她的藏身之处连你也没有告诉?不过,这也是梅花党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
“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就是要吸取中统和军统的教训,要不然容易被**一窝端。共产党就善于卧底,顺藤摸瓜,然后一网打尽,党国的惨痛教训简直太多了。”
轿车驶到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吧前站住了。
龙飞问:“这是什么地方?”
“夜总会,我带你开开眼。”白蔷推着龙飞下了车,然后把轿车停好。
酒吧内烟雾腾腾,人头攒动。一个时髦的年轻女郎正在表演脱衣舞,她sū_xiōng裸露,仅穿一条粉红色的内裤。
在座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形形**的都在大声喝彩。
酒吧老板显然认识白蔷,见到她点头哈腰,把她和龙飞让到一个包厢里。
“白小姐,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酒吧老板凑近白蔷,打开打火机,给白蔷点燃一支雪茄。
白蔷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连连点头出去了。
店伙计端来一个果盘,上面置有几只波罗蜜,还有两杯鲜榨橘汁。
龙飞指着果盘问白蔷:“这是菠萝吗?”
白蔷摇摇头:“这是波罗蜜,原产于印度的桑科乔木。”
白蔷用刀剖开波罗蜜,黄色果肉似南瓜,气味很香,果实比菠萝大。
白蔷递给龙飞一块波罗蜜,龙飞咬了一口,觉得很甜,果肉中有核,大如枣仁。
白蔷说:“这果核也可以吃。”
龙飞吃了果核,觉得别有滋味。
那个脱衣女郎已扭到白蔷和龙飞的包厢。这是个混血女人,深凹的两只蓝眼睛炯炯泛光,高耸的鼻梁,米色的皮肤,两只圆宝耳朵上分别挂着两只硕大的金耳环。她的腰围很小,可是胸前的两只大**却分外壮实,就像两只大椰子,荡来荡去。
这女人看到龙飞,眼前一亮,紧紧贴住龙飞,用她那肥硕的臀部在他的膝上蹭来蹭去,双手在空中飞舞,做出似抱非抱的模样。
龙飞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腋臭味。
白蔷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龙飞,就像一个法官,威严地注视着他。
看到龙飞微笑着一动不动,白蔷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女人觉得扫兴,撇着嘴离开了包厢。
白蔷笑道:“郑先生真是乱花丛中一尘不染啊!”
龙飞喝了一口橘汁,也笑道:“我不能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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