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泉义无反顾地背上母亲给他忙前忙后准备的简单行囊,告别了年迈的父母,与一直陪伴和照顾他的姐姐和女朋友阮晓红相拥而别,孑身一人来到当时还是荒凉的绥市。时过多年后他对自己的选择也从不后悔,甚至认为当初的抉择可以和汉朝投笔从戎的班固相提并论。
那时的绥市只要刮风,就是漫天的黄沙,北面高高的大青山也挡不住春、秋两季来自西伯利亚强大的季风。当地的人开玩笑地告诉汪清泉:绥市一年只刮一次大风,呵呵,从开春刮到冬天。呼啸着越过大青山的西北风吹得地面上细细的沙流如同蛇一样斜着在柏油马路上穿行,沙与白色的塑料袋随风满街乱跑。漫天的黄沙包围着每一个人,也包围着这座新兴的重工业城市。汪清泉到内蒙青山机械制造厂,设备处当了一名镗床机加工人。
这里要说明一下,在校期间汪清泉是学生会的组织委员,开展学生活动的积极参与者也是组织者。在他的倡导下举办了多次学生联谊会的专题讲座和文体活动。不仅向来工程工业大学参加联谊会的学生和老师们展示了他的演讲口才,而且还在美女们面前大展了他嘹亮的歌喉和舞蹈天赋,这可能是遗传了在文工团工作妈妈的基因。最突出的是汪清泉在舞会上1米80身高的舞姿赢得美女们的倾慕。他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阮晓红就是在一次舞会上结识的。
最能体现汪清泉个性的标志之一是他细密浓黑的往左边分的分头。汪清泉为什么要留成一边倒的左分头呢!这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这还要从他的父亲说起。汪清泉的父亲退役时是团级军衔,曾参加过平津战役和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争,而且是多次负伤,至今受到炮火洗礼的右腿留下几处弹片的杰作,只要受到邀请作报告父亲就要撩起裤腿让与会者近距离欣赏战争在他腿上的绘画。
爸爸书房的书柜里、墙角的木质书柜上堆着一堆堆旧文件和报纸。十二三岁好奇心极强的他在爸爸外出到战友家里做客时候,偷偷地背着妈妈到爸爸的书房翻阅那堆朝思暮想的“宝贝”。报纸被他翻得象唱歌一样“哗哗”的作响。突然,一张破旧的发了黄的,某军人的类似伟人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尽管报纸上的照片已经发黄有些模糊了,但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威武的军服映衬着的白净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双利剑般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你:我就是未来中国的中流砥柱和征服者。宽宽额头上梳着左边倒的分头。那种傲世凌人十足的绅士味感染了他,而更喜欢他那柔顺光泽的头发。从此汪清泉就梳起了一边倒的分头。
经过十几年基层的锻炼,汪清泉在车间领导、工人乃至处领导中的影响越来越大。尤其在技术上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车间里多种机床的机加工艺,并对个别影响下一道加工程序的加工工艺进行了成效显著的改进。例如,在解决多年来存在的进口德国精密外圆磨机床大修后,磨削精度总是提不上去直接影响军工产品质量。车间多次组成由领导参与的攻关小组,甚至有处领导和总厂工程师组成的领导小组都未能攻克这个多年存在的令人头疼的难题。
主要是固定在拉刀刀头上窄窄的光洁度如镜面般的刀片切削刃存在的极轻微的、直接影响到炮膛精度的水泼纹。汪清泉与该磨床的工人,刀具检验员和有经验的工段长共同研究。从机加到热处理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检查探讨,最终发现机床在大修过程中,机修师傅在刮研机床主轴箱前后轴瓦的同心度相差千分之三的误差,最大间隙为千分之三点五。采用了汪清泉推荐的球墨铸铁棒研磨法代替了老掉牙的刮研法后,把磨床的同心度精度提高到千分之二,最大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二乃至一点五。这样一来不仅消除了拉刀切削刃上隐现的波纹,而且提高了工效和机床的磨削精度,产品达到出厂精度要求,解决了设备处多年来难以解决的老大难问题。这引起了设备处和厂领导相当的重视。这一成果由设备处领导很快上报到厂领导,汪请泉因而获得了厂颁发的技术革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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