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姈彤撩开帘子从马车里冲了出来,目光凌冽的看着方才被她踹出来的男子,手指之间赫然飞出几枚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男子的穴道,登时男子面色惨白似雪。
马车旁,九音冷眼看着男子,正欲出手将男子制服,恰逢男子拭去嘴角溢出来的血,抬头怒视马车,杀气涌动,熟悉的面庞落入她的眼睛,手上动作一僵,双目圆瞪,满眼震惊失望之色,她厉声喝道:“隐六!竟然是你?!”
那名为隐六的男子,看向九音的眼神中愧疚的神色一闪而过,却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什么,自嘲的牵了唇角,转而看向了从马车里出来,一身小厮装扮的苏姈彤,道:“想不到你们竟早有准备。”
见此,九音激动的上前拽起隐六,气愤的大骂:“你怎么可以背叛殿下,当初若不是殿下救了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吗?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隐六被九音拽的生疼,只见他欲提剑暗算九音,不料身上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剑眉拧成川字,暗自运气欲挣脱开,然而内力逆行丝毫不受控制,阵阵剧痛席卷而来,愈演愈烈。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传入耳中。
“别白费力气了,这迷香被我改良后比那些软筋散的作用还要好,没个三四个时辰你别想动弹,更何况你现在穴道已被封住,若不想受尽痛苦折磨,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原本正凝神看着九音的隐六猛地转头看向站在马车旁的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些日子虽没有正面交锋,可是她每天都在自己的视线里,监视她成了他每天的首要任务,可是他分明记得,她已经走了,他亲眼见到她离开了湖丘的地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似是为了应证隐六的猜测一般,苏姈彤抬手将脸上贴着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看着隐六瞪目结舌的样子,她走上前来,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你看着我离开的?”
她顿了顿,又道:“那日确实有人离开了湖丘,但不是我。”
与隐六同样震惊的还有九音,一路走了这么久,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此番是她便罢了,若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潜伏在此,那……这一思量,九音只觉后背阵阵泛凉。
想想先前苏姈彤和安染急急忙忙的离开湖丘,到眼下突然出现在这里,隐六暗恨自己莽撞着了她的道,可心中到底还有疑问,他从未与她见过,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他不甘心!他猛然抬眼大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其实你的计划本没有问题,而且我至始至终没有见过你,自然也怀疑不到你头上,只是先前那两个人,一个招认的太快,一个死的太快,表面上看这件事似乎已算了结,可我总觉着他们这样的做法是在掩护着谁,所以在为宁王解毒时,我们几人便商议着演一出戏,宁王解毒后虽身体有些虚弱,却还不至于内力尽失,我不过是以药物暂时封了他的内力,让你们察觉不到罢了,不料,我和安染离开院子后,再返回来却发现宁王的药已被人换过了……”苏姈彤淡淡的说着,忽然凑近了他,道:“若不是你太心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了出来。”
苏姈彤直起身子,迈步走到一旁:“宁王武艺不俗,此番内力尽失于你们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往后在想下手,怕是难了,也无怪你们这般心急了。”
这一番话不止为隐六解了惑,也让九音明白了,为何前几天殿下执意要启程回凌安了,原来是一早就与苏姈彤她们商议好了,竟白白让她担心了这么久,好在一切是虚惊一场。
这头说话的间隙,安染和天冬已然将那头暗袭之人尽数诛杀,与他们一道的,还有这件事的主角祁逸玹。
“这就是那个内奸?”安染走上前,目光在隐六那张带着刀疤的脸上徘徊了一番,微微冷笑道:“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说罢她便迈步走到苏姈彤身边,完全无视了九音那审视的目光,开心的缠上苏姈彤,像极了一个讨赏的小娃娃一般,笑说:“这几天为了抓他,藏在这里都快闷死我了,眼下事情办完了,我们便不用窝在这儿了吧?”
“那是自然。”苏姈彤转头对安染笑了笑。
抬眼间正对上祁逸玹那道灼热的目光,不言不语,一瞬间竟让她很是不自在,她微微往一旁挪了一步,不着痕迹的隐在安染身侧,避开祁逸玹投来的视线,偏头对九音说道:“这些日子打扰你们了,如今事情已解决,我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安姑娘何必这么急着离开,眼下凌安赏菊会即将开始,安姑娘若无要紧的事何不随我们一道,往凌安一游?放眼南岳,没有哪处的菊花品种堪比菊庭来的齐全,不知安姑娘可有此雅兴?”
赏菊会?那不是凌安上流人士才能去的地方吗?而且还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历来赏菊会都是由敬亲王妃主持,没有请帖是去不了的,他忽然提及这个做什么?
苏姈彤侧首看向祁逸玹,似在询问,却未置一语。
祁逸玹像是知道苏姈彤要问什么似得,忽然笑了起来:“据说今年皇上有意在赏菊会上为永宁择婿,苏家二房的两位公子也会到场。”
闻语,苏姈彤微眯了眼,苏家二房的两位公子可不就是她的亲哥哥苏昱翊和汤文敏之子,她和安染前几天还谈论过的苏昱泽吗?素闻那永宁公主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动不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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