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的担心苏姈彤不是不知道,只是紫菀这丫头放在身边总好过让她去别处,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此事容后在说吧。”
见苏姈彤没有继续说下去的yù_wàng,安染也懒得过问,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己提醒过了,怎么做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安染轻叹一声,站起身,道:“那丫头去张罗晚膳也没那么快,左右也无事,不若出去逛逛?”
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街呢,虽然早些年来过凌安,可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眼下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怎么着也得好好逛逛才是,更何况赏菊会将近,也得出去透透风,听听这凌安城里的新鲜事才是。
安染相邀,苏姈彤哪有不去的道理,她缓缓站起身:“出去走走也好,正巧看看凌安这些年的变化如何。”
说着,两人便迈步走了出去,此时的她们并未易容,为了方便行事,便取了面巾遮掩了一下。
两人刚走到凌安最为繁华的正阳街,远远便瞧见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人群中隐隐传来孩童的哭声,女人的祈求和一个骄横跋扈的女声,两人对视一眼,快步上前,扒开人群钻了进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人群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被一群小厮围在中间,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那个女人,女人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瑟瑟发抖,不停地向一华衣女子叩首求饶,华衣女子身上的衣服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正紧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看着下跪的女人。
公主?
苏姈彤挑了挑眉,转眸看向安染,暗自猜测着这是当今圣上的哪一位女儿,细观女子形容约莫十七八,倒是与圣上那个刁蛮的永宁公主祁云夏相仿,莫非这人竟是永宁公主?
“你们都是死人吗!把那孩子给我抓起来!”华衣女子双眸染火,面色阴沉的看着妇人怀中的孩子:“冲撞了本公主,若不给他点教训,还真当我公孙菱好欺负不成?”
不少人心生同情却敢怒不敢言,只得私下里偷偷议论起来。
“方才分明是那公主故意踩了那孩子的手,才……”
“可不是,这北荩公主这般蛮横无理,堪比永宁公主,难怪豫王殿下不愿娶她。”
“嘘,你可小声点,若叫那公主听见,指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眼瞅着那群小厮应声朝妇人怀中的孩子抓去,那妇人紧紧的抱着孩子愣是不肯撒手,泪流满面,苏姈彤再也按耐不住,几枚银针穿过人群,扎进了那几双抓着孩子的手腕。
“哎哟!”那几个小厮一把捂住被银针扎到的地方,叫出了声。
恰在这时,一男子从天而降,只几招便将临近的几个小厮打倒在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连本公主的事也敢管,本公主今天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公孙菱怒目圆瞪,剑已出鞘,直直的冲上去欲将眼前男子杀之后快。
见此,围观者唯恐误伤了自己,四散而逃,也有那好事者虽是逃离了原地,却依旧躲在柱头后面远远地看着。没了拥挤的人群,苏姈彤只觉得这空气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新起来。
男子急急而退,手中握剑,却一味的躲避着公孙菱的攻击,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生生气红了公孙菱那张娇俏的面庞。
“有本事你别躲!”
“打了这般久,想来公主的气也该消了。”
这厢苏姈彤和安染瞧得正起劲,一旁走来一锦衣男子,摸样竟有几分熟悉,苏姈彤盯着那人的脸,在脑海中搜寻着。
祁韫珒话音一落,那头公孙菱却是真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祁韫珒,面含冷意:“世子这是何意?莫非世子也要与那刁民一般欺辱本公主不成?这便是你南岳的待客之道?”
“公主既知自己是客,便要有个做客的样子,如今日这般着实有失公主仪态,韫珒不过是好意提醒,父皇爱民如子,倘若今日之事若传到了父皇耳中……”祁韫珒慢条斯理的说着。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苏姈彤忽然想起先前去湖丘时,途径镜花河曾救下一人……而这个人……世子,眼下这南岳只敬亲王一人,那此人竟是敬亲王世子?
想到先前自己那些个荒唐的话,苏姈彤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难得起了玩心,没成想对方竟是敬亲王世子,这叫什么,典型的出师不利。
方才他应该没瞧见自己吧?虽然心里明白自己若是躲,在这小小得凌安城如何能避得开?可至少现在不想被他发现,苏姈彤拉着安染欲悄然离去,却听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真是好巧啊,竟能在这里遇见青瓷姑娘。”祁韫珒轻声说道,笑得有些欠凑。
“嗯?青瓷?”一听对方的称呼,安染一怔,转过头看向苏姈彤,似在询问什么。
苏姈彤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了人。”
看着安染那表情,苏姈彤暗道绝对不能承认,要不这家伙指不定又得想歪了,殊不知见着苏姈彤那一脸尴尬得样子,安染已经想歪了去。
“怎么会?”祁韫珒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得看着苏姈彤,好奇得问道:“姑娘可曾去过镜花河?”
镜花河……
不等苏姈彤作出回答,安染已是快速反应过来,忙是开口问道:“公子问的,可是湖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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