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说得话,我都没有继续听了。
我心中波涛汹、、涌,忿怒、悲哀、无助、恐慌……各种负面情绪如狂澜般袭来!
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家雪儿竟被人给卖了!
而且还是孤儿院的院长,一个看起来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
那个在医院里口口声声对我说——他是好心的,并重新给我买了一个布偶熊的大叔!
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他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瘾君子!为了一己私利,要卖掉我这样的孤儿,要卖掉我家懂事又可怜的雪儿!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我绝对不允许。
轰!
脑子里滚荡的杀机在这一刻似垂落而下的瀑布般轰隆隆的击打在我的灵魂上、识海中!
我很忿怒!
忿怒的四周虚空都似乎在颤抖、在塌裂。
“你是谁?”
那明亮的灯泡下的一个刀疤脸终于看到我了,他瞠目,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好浓郁杀机,怎么可能?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意?!我见过的兵王的杀意也比不过这杀机之万一!这不可能!”
“说!”
我一脚踹下,‘轰’的一声响,那扇微微虚掩着的门便被一脚踹得飞了出去,打着旋儿,在刀疤脸的头顶飞过,‘吧嗒’一下砸在了刀疤脸身后的书柜上,砸得柜子中书籍乱飞,有不少飞到了满脸呆滞的院长面前,也有不少飞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眼皮微微一跳,心中很是讶异、费解:我一脚的力量怎么这么大了?!
但记挂雪儿的安危,这等费解也很快被我压下。
我现在心中有的只是杀机、忿怒,我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但不解过后,便是恍然。
我的力量大了,这些坏的流脓的家伙,我便可以打倒了!
我试着一脚踩踏在地上,‘轰’的一声响,地面被轻易踩踏出来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并且深坑一路蔓延到了院长的脚底下才堪堪停止。
“你,你,你是?!”
院长王德通惊得面色发白,扯着脖子看我,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就似在看鬼神!
“咕噜。”
刀疤脸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悄悄的后退了一步,退到了一根铁棍旁,反手一握,握得死紧,他额满冷汗的看着我,满脸的紧张。
“我家雪儿到哪里去了?”
我的力量竟如此之大?
我心中沸腾的同时,想到雪儿可怜、无助的大眼,一颗心轰的一下炸了,我咆哮、嘶吼,捏着拳头看高大的刀疤脸、王德通,“快点把她给我交出来!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杀了你们!”
杀!
这一个字吐露出来的时候,我的一颗心都躁动了,那股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杀意如冲霄而起的莽龙般轰得一下冲向了对面的刀疤脸、王德通。
扑通!
王德通、刀疤脸似看到了厉鬼般,吓得扑通一下跪了。
刀疤脸眼中紧握着我的铁棍也被他给丢了,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昂头看着我,眼中饱含着恐惧、费解、茫然,“一个小孩子?!魔鬼吗?!”
“说啊!”
我嘶吼,“我家雪儿呢?”
“她,她在东城六路九栋三单元的一个地下室!”
““带我去!”
“好,好!”
……
深夜十二点,东城六路九栋三单元。
这一栋笼罩在黑夜中的楼层,看起来阴森、恐怖至极。
好大的一栋楼,一眼看去,却只有二三光点,其余处,大多破落。
王德通、刀疤脸战战兢兢的带着我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满布着蜘蛛网、看起来晦暗、肮脏之极的地下室。
地下室明显是被改装过的。
外面看很脏、很狭窄,里面看,很亮、很宽敞。其中有客厅、卧室等等不少房间。
客厅中,有着四五个穿着时髦、流里流气,戴着棒球帽、留着长发,正不断‘吞云吐雾’的几个痞子。
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
其中一个痞子把吸着的烟放在烟灰缸上拧了拧,笑着站起,点头哈腰,“是狼哥来了啊。”他看了眼我,笑嘻嘻的道,‘这一次又带来了一个这么清秀的男孩子。只是似乎年纪大了点。不好卖吧。’
“玛得!”
刀疤男一脚朝着胖子踹了过去,怒吼,“快点把那叫林雪儿的小女孩给我带出来!”
“林雪儿?”
痞子倒在地上,脸色有点铁青,他爬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有不爽的看着刀疤男,“狼哥,你不要这么拽好吗?我们哥几个也不是好惹的。真要惹急了我……”
轰!
我不等痞子继续说下去,心中烦躁、悲怒、一脚朝着他踹了下去,但听轰的一声巨响,痞子惨叫一声,身子一路横飞了出去,砸碎了也不知多少器物,砸到了客厅的尽头,砸在了一面墙上,砸得墙壁都出现了一个深坑,他倒飞的身子才堪堪停止。
“咳咳。”
痞子还没死,他吐了几口浓血,咳嗽了几声,在滚滚的烟雾中缓缓爬了起来,他看鬼似得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猛地他身子一软,再次倒在了地上。
“小杜!”
有几个痞子大叫,猛地,一人大叫一声‘他玛的’,从桌子边上抽出一把大砍刀,朝着我就砍了过来,“敢伤我兄弟!老子废了你!”
轰!
回应他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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