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心说:“这款现在不好找了。以前我见你总会多看它两眼,知道你喜欢,可我却没有钱。我喜欢的东西,你都会买给我,可你喜欢的,我却没有钱。这表虽然是名义上是莫修送的,但其实是我付的钱。”
原来江愉心知道这件事。
以前他很喜欢这块表,但它价格昂贵,在他们读书时自然是买不起的。他从来没有对江愉心提过,没想到她记得。
见吴霁朗沉默,江愉心拿出了手表,说:“戴上试试吧。我想看你戴上它的样子。”
吴霁朗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在她拿出手表的同时,他已经看到了盒子最下面的东西。
他伸手拿了起来,一枚警徽和一个黑色的证件。
吴霁朗的心砰砰直跳,打开了证件。
脑中是一片空白。
江愉心的声音传来,“别害怕,我不是要害你。我知道以你的脾气不会接这表,原本的目的就是要你在这里打开。即便你要接,我也会让你当场打开试试的。”
吴霁朗看向江愉心,“为什么给我这个?”
“因为他们发到了我手里。”江愉心说:“你可以选择继续把它放在我手里,或是自己留着。我只想给你看看。”
吴霁朗皱眉道:“我看它有什么用?”
“可以让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也想看看你的反应。”江愉心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眼眶也微微地发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是因为觉得我靠不住吗?”
吴霁朗摇了摇头。
“除了有关灵异事件,关于李暖暖本人的证据,你一样也没有上交。”江愉心说:“这是为什么呢?”
吴霁朗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拿到。”
“撒谎。”江愉心说:“她爱你。她很爱你,阿瑾汇报说,你早已搬到她家住,她还为你流掉了一个孩子。”
吴霁朗闭了闭眼,目光又落到那块表上。
当年她买不起这块表,但她对他的感情却是真的。如今她拿出了这块表,这份感情却已经变质,甚至说,这份回忆,都已经变质。
她终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但她最先的反应不是怨恨他,不是心疼他,不是遗憾,不是担忧,也不是责怪,她最想知道的,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做好这份工作。
只是,他为什么没有上交完整的情报。
他终于释然了,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江愉心并没有看懂他表情中的深意,只红着眼睛问:“接下来你会做好吗?阿瑾已经因你而送了命,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霁朗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江愉心很快就忍住了眼泪,吴霁朗见状拿起了警官证和警徽,说:“那我就走了。”
江愉心问:“你拿着它们安全吗?”
吴霁朗说:“放心吧,安全。”
江愉心便说:“我想你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随意开玩笑。在你走之前,我还想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吴霁朗猜得出,但并不想答案,便没吭声。
江愉心却还是问了,“她那样的女人……哪里比我好?”
吴霁朗问:“她是哪样的女人?”
江愉心有些不悦,说:“读大学时,她的确非常温婉,但那时她有男友,却又跟自己的弟弟纠缠在了一起。她时常会跟我聊,说她苦闷,一面喜欢男友,一面又无法拒绝弟弟。我那时觉得她虽不可理喻,但只是性格软弱。后来知道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只能说这或许是她的天性。”
吴霁朗说:“但我爱她。”
李虞告诉吴霁朗,最近李暖暖已经另立门户,所以她完全不来医院,就连家也很少回。
吴霁朗并不着急,他有种预感,李暖暖一定会回头来找他。
他的预感是对的。
这天凌晨,他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到房内有些不对劲,睁开眼打开灯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下了床,想了想,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刀。
做好准备后,他打开门,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她穿着淡粉色的衬衣和紫色的裙子,脸上化着淡妆,明媚而俏丽。
她端正地坐着,两手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有些紧张,在吴霁朗打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是同时朝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是李暖暖。
吴霁朗放下刀子,抬头看表,此时是凌晨三点半,问:“你怎么来了?”
李暖暖说:“路过你们家,过来喝杯水。”
吴霁朗问:“那你怎么不敲门?”
李暖暖挑眉,“需要我去重敲一遍?”
“不必了。”吴霁朗问:“想喝什么水?”
“就这个。”李暖暖端起桌上的扎啤杯,那是吴霁朗家中最大的喝水容器。此时已经见底,从颜色可以判断出,那黄澄澄的液体是吴霁朗冰箱里的玉米汁。
吴霁朗诧异地问:“你来多久了?”
“不到十分钟。”李暖暖笑着说:“本来不想打扰你,但你太警觉了。果然不是一般人呢。”
大半夜溜进他家只为喝他一杯水,不仅是吴霁朗,相信换成其他人也无法理解。
眼看着李暖暖像梁山好汉喝酒似的一口将剩下的玉米汁喝干了,吴霁朗不再询问原因,而是问:“还要么?”
李暖暖笑着说:“我已经全喝完了。”
吴霁朗说:“我可以再去煮一点。”
煮玉米汁时,李暖暖跟进了厨房,问:“你能教教我么?”
吴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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