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老爷呵呵笑着两声道:“你不是已将她打发走了。”
提及这个沈氏更是憋气,将身子转过来,怒声道:“还不是你惹得fēng_liú债,如今岁数大了,竟想出如此招数,使得她们找我诉苦,求我说情。”
薛大老爷上前坐下拉着沈氏的手道:“以后府上只有你一人!”
沈氏挣了挣:“爱有谁有谁,这些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以后有你没你都一样。”
“你怎可这么说?”薛大老爷紧鼻子瞪眼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沈氏没挣开,只能将手任由老爷握着,想到以往的总总,她眼里不禁蓄满泪水,抬眼瞪着薛大老爷,一字一顿道:“你将郭氏揽入怀中,将她带到肚中还怀着勋儿的我面前,笑着问我是否能答应纳她妾?你让我如何说?”
薛大老爷恼怒道:“当时你可以拒绝,可你没有,反而笑着答应我?若不是你的默许,她能时不时当着你的面对我献殷勤?当年你怀勋儿时,是我对不住你,可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弥补你,对你嘘寒问暖,小心备至,难道你看不出我的悔意及对你的情义。”
沈氏闻言嘴角冷笑的对薛大老爷道:“且不说当年,便是现如今,你这般对我,让我怎敢对你有一丝笑容,我已年华尽失,只想安稳度过晚年,守着勋儿夫妇及未来的孙儿们,偏你不让我如意,每每过来与我置气。”
薛大老爷蹙起眉头,思索了半晌才说:“当初是我失了心智,忘了你我的情义。”
沈氏淡淡道:“当日我同你也一心一意,只因老爷喜新厌旧,纳了郭氏,至此后你就偏了心思,后来更是将她宠上天去,如今又来质问我对你不冷不淡?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所做的事有哪桩对的起我。”
薛大老爷支吾道:“我是气你不在意我,才故意那么说的,娶她们进门不长时间,有段时日我故意带她们在你眼前晃,就是看看你是否生气,可是你总是面带笑容,你知当时我对你多么的失望,哪个男子能容忍发妻对他宠爱小妾毫不在乎,偏偏你便是?”
沈氏冷笑道:“难道我不应如此?成亲当日与我发下誓言,可刚过了一个年头就搂着别人,在我身怀有孕时甜甜蜜蜜秀恩爱,后来更是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接进府来。”
面对沈氏一个个质问的话,薛大老爷颓废坐在床边,闭上眼睛缓缓地道:“开始是为了气你,后来就想开了,反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纳她们进府,纯属为了男人的面子而已。”
闻言,沈氏冷哼了声:“听老爷说了这么多,纳她们不过是为了气我?”
薛大老爷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氏狠狠地拍了拍床,喝道:“当年我早产时你在哪里?你有进来看我一眼?整整一个月不见你的踪影,打听之下竟是与郭氏在一起恩爱,现在这么说,你不觉得厚颜无耻吗?”
薛大老爷缓缓道:“我那阵子虽宠爱郭氏,夜间时却一直就寝在书房,我想看你和勋儿,可又不敢见你们,我怕你看到我会伤心会生气。”
既然话已说开,沈氏再无顾忌道:“你以为现在我就不恨你吗?既然你给不了我一生的幸福,为何又要娶我。”
“只能道当年我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直到有一日我听到你弹琴,我才知龗道,是我错了,其实你一直在等我回头,我本想同你好好说话,你却冷淡的将我推开,我当时觉得脸上如光,一气之下甩手出龗去。”薛大老爷悔恨道:“是我对不起你。”
沈氏听见薛大老爷喃喃低语,一瞬间有些恍惚,她垂下眼帘道:“夜深了,老爷该回去歇息了。”
薛大老爷一脸地不敢置信:“我已将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又已给你道龗歉,你怎还赶我走?”
沈氏自嘲地笑道:“妾身已经没有心思和老爷怄气,老爷若是念旧日情分,就请老爷不要再来打扰妾身,让妾身过几日安生日子罢。”
薛大老爷道:“难道你真打算与我彻底划清界限?”
沈氏不想与他说太多,只疲惫地道:“老爷,一晃快十几年过去了,妾身心早冷了,不是老爷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的,妾身以前就对您说过,晚年只想看着勋儿夫妇恩恩爱爱,多生几个孩子,趁着我还能动,也能帮他们带孩子,过含饴弄孙的日子。”
薛大老爷摇头道:“你终究是不信我。”想想又道:“她们陪我只有十几年,可我陪你却是数十年,孰轻孰重,任谁都会算这笔账,”说完站起来抬脚走人。
外间银杏见老爷出头丧气的出龗去,忙进来去床边服侍夫人,轻声道:“太太怎又将老爷气走。”沈氏斜了银杏一眼,银杏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你懂什么?”沈氏声音平淡道。
银杏见太太未生气,壮着胆子小声道:“太太熬了这些年,总算等到老爷回心转意了,怎么又将他推出龗去?”
沈氏颦着眉头道:“看到老爷就想起这些年的事,没得厌烦,而且老爷为人我还不清楚?一会儿一个样,这会子在我这说好好,等遇到年轻貌美的女子,说不定转头就能将我抛之脑后,若不是我占着薛府太太这个称呼,说不定如今落得郭赵二人一样的下场。”
银杏宽慰道:“奴婢听别人们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老爷年轻时难免fēng_liú些,如今岁数大了,晓得夫人的好,太太说的那些外面的女子,只会缠着老爷撒娇卖嗔,老爷不过是瞅着新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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