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捅破了肖觉的虚伪,捅到了肖觉的灵魂深处。
他哽咽地对章婷婷说,“对不起。”
章婷婷擦擦眼泪,笑笑,“我报仇了,这事儿就过去了。肖觉,我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今天这个事情我不后悔,那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欧明朗的。”
肖觉听着章婷婷挂断电话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给欧明朗去了一条短信,“有个私人饭店很隐蔽,要不要见一面。”
欧明朗回了个,“好。”
两人在青浦的一个私人庄园碰了头。
欧明朗脸色苍白,蔫蔫的
丁晨陪在身边。
肖觉见了心里撕心裂肺,欧明朗拉着丁晨的手,“你说吧。她必须在。”
丁晨扯了扯嘴角,“小老板,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我与肖觉在青浦的私人会所里见了面。他脸色也不好。心里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
我就看着肖觉的嘴皮子在那里翕翕合合,而我分裂除了另一个自己,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这个自己看着我和肖觉的一举一动。
肖觉说,“明朗。当年我错了。”
我说,“什么当年。”
肖觉又说,“我想让你去美国。以为到了那里你会有新的开始。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会再欺凌你。所以,我故意和章婷婷亲近,故意气走了你。”
我冷淡地翻着白眼看他,“那你觉得我在美国过得幸福吗?对,我成为大明星了,我应该感激你是不是!”
“明朗,我错了。”肖觉痛苦抱头。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问他,“那章婷婷后来呢?”
“那天晚上,我画着画着,最后画成了你。她看到画后也走了。”
“所以你同时骗了两个女孩。肖觉,你是不是有什么错觉,你觉得这一切能弥补吗?对我,对章婷婷!”
他摇摇头。
我又问,“今天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他诚恳地说,“明朗,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
我点点头。
今天是新月夜。月亮弯弯,草丛里蛙叫声此起彼伏。远山朦胧,绿草茵茵。这就是人世。我悲凉地想着。
我站了起来不想再听这些无用的告白,“肖觉,不要觉得你能替我们任何人做任何决定。也不要随便玩弄一个人的真心。当初我问过你,你说你不希望我离开。后来你拿章婷婷让我离开,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后来又想我离开,但是你同时伤害了两个女孩的真心。我从没有想过出名,也没有追求过物质生活,我只想留在白溪里过平静的生活。我们宁可明明白白的拒绝,也不要欺骗。你明白吗?真心是伤不起的。你曾经是我青春时候全部的理想和依恋,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哪怕在美国最初那生不如死的几年,我也没有动摇过自觉的喜欢。可是,肖觉,我后悔了。你不配。一个玩弄人心的人,不配得到真心。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这就是我今天唯一想跟你说的话。还有,肖觉我们既然被人们推到了这个高度,我们就有自己的责任。”说到这儿,我又擦了下眼睛,继续说“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和我再一起上一次节目,我们以对话的形式化解这次的困局。稍后丁晨会把脚本发给你,你填一下,丁晨你把关。”
丁晨忙不迭地答应,“唉,好的。”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
回市区的路上,我突然问丁晨,“丁晨你信佛吗?”
丁晨点点头,“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去烧头香。”
我和丁晨说,“你去一个地方,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市区来。”说罢发了个地址给丁晨。她不多说什么,调转车头,驶上了高速。
那是天台山下的一座小庙。
多年前在美国,曾遇见一位作为学者前来交流的僧人。他穿着干净但是打着补丁的僧衣,磊落干净,身上有股郁郁青竹的味道。他讲了自己出家的经历,又说了自己在做的事情,全程英文发言。我默默记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这些年不多不少地捐了一些钱助他修庙。
凌晨,我们到了那座小庙前。他依然一身干净但是打着补丁的僧衣站在庙门前,双手合十,话不多引着我们入庙。
我说,“超然师父,你先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逛逛。”
他点点头,安静地退下。
幽暗的灯光下,是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佛像,一个个蒲团整齐地摆列在地上。我找了个蒲团坐下,靠着墙,抱着腿,闷闷地哭着。
丁晨也找了个蒲团坐下,陪在我身边。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我倒在蒲团上,即使醒来了,还是不太想起来。
佛像轻轻闭着眼,一脸无悲无喜,肃穆而又慈悲。我就这样看着佛像很久,很久到一天又过去了。夕阳时候,才爬了起来。
丁晨终于舒了口气。
我们去了后厨,超然师父为我们下了碗素面,我和丁晨一扫而光。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我也呆坐在那里。
“回去吧。”师父说。
“嗯。”我点点头。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
丁晨一边开车子一边问我,“你们是在打什么禅机吗?两个人居然能够对坐半个小时不说话。”
我看着夜晚的高速路,车尾灯路灯还有路过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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