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比痛苦地点了点头。
“明朗,我。。。”他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
“明天还有工作,我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了。”说着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冲了个澡,躺在肖觉送的醉翁椅上轻轻擦着头发。心里想着乌蜀白天的话,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母亲慵懒地嗓音,“朗朗。”
“妈妈,你拜佛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母亲想了想,“什么也没有。只是那一刹那,心里很安静。”
“喔。”
母亲关切地问道,“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今天跟乌蜀在拉萨拍片子,那里寺庙真多。”
母亲多精明的人啊,“乌蜀还好吗?”
“挺好的。”
“她没有回来?”
我回答,“说要礼拜那里的寺庙,过几天再回来。”
“你呢?有去礼拜吗?”
“没有。”
“喔,拍摄顺利吗?”她装作无意地问道。
作为一个女儿,此时我应该让她安心,“一开始进入不了状态。不过乌蜀和我聊了会儿佛教,就顺利进入状态了。”
母亲这才放心,“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我们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我长久地盯着矮几上那个青花瓷花瓶里的一大束茉莉发呆。突然想起一句话,醉花宜昼,醉雪宜晚。这些饥不能食,寒不能衣的长物之美,包含了太多超脱于苦难和磨难的释然。
有些东西我过于迟钝。直至今天在乌蜀和母亲的回答中,我才慢慢感知到:醉花宜昼,醉雪宜晚,随风逐流,既来之则安之。
我拿出手机,给肖觉发了条微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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