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让他有些犹豫了。
难道真是自己做的？
莫忧整理着脑海中的信息。
那巨虎融灵境巅峰的修为，自己怎么会是它的对手？
为何自己对那一段时间的记忆都是空白的？而这次他却记得很清楚，只是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
抛去这些不谈，如果真是自己做的？
那为什么自己的性格会产生如此大的差异？
小时候，自己还会因为历练时不忍心杀死那些妖兽而被村里的长辈斥责，虽然后来一颗心也渐渐变得狠厉起来，但也绝对没有到如此地步。
村长都说过，他太善良，将来进入大陆闯荡势必会吃亏。
可是自从自己醒来之后，种种事情都在表明，自己是一个极其残暴易怒的人！
莫忧有些头痛，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甚至就连之前笃定的记忆在此刻都有半信半疑？
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现实又是什么？
“啊！”
无数的场景在他脑海中疯狂的交错，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似乎没有了分界线。
记忆在混乱！
麻木的神经在跳动！
此刻，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万千魔鬼，他们癫狂大笑，嘶哑的声音像是来索命的冤魂！
“不，不，滚开！”
莫忧一步步后退，心底的绝望似乎又感受到了召唤，它肆无忌惮地寻到一处宝地扎根，汲取！
猖狂的笑声刺破空间！
莫忧在林间跌跌撞撞，嘴里咆哮着，嘶吼着，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不知过了多久，莫忧突然睁大眼睛！
“我是谁？”
低低的呢喃像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他倒了下去，身后却是一座山崖！
耳边呼呼的风声没能唤醒他，一遍遍低语像是在对这个世界问责。
我是谁……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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