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离职的事情,因为他的坚持,上面最终还是批了。这个晚上之后,他就没再多谈论这件事。
许甜自己也没多问。在家里,她该干什么干什么。顾长卿是个目标性很强的人,他的职业规划,他自己都有打算,她不用操心。
作为妻子,她需要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任何时候,只要家在,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不是事儿。
手续办完之后,他们就搬了家。杨卫红劝不动儿子,气的闹了一场之后好长时间都没理顾长卿。
顾长妍是三天后回来的。一句话没有说,人倒也不显得多么憔悴。虽然样子看起来是连这几日都没休息的疲惫模样,但是那双眼睛却比前些日子在这里的时候还有神了。
她到底离没离,许甜和顾长卿都没问。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问已经没用了。杨卫红则是还没从儿子的事情里缓过劲来,又见女儿回来,这气就更加不顺了。
不过这次,她没再吵,再闹,气过头了,也闹腾不起来了。
就这样,因为各种事,益民街那四合院里阴郁了几天,日子就又归于平静了。
在这个时间段里,许甜还抽空去了一趟单位附属医院。
“陈医生。都在这里了?”
医院办公室里,许甜翻着一本病例问道。
这病例资料很简单,两页纸,也没多少字,寥寥几笔。
“都在这了。”陈元说到。他看着那上面他自己写的字:“他当时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是不好。但是也不是特别糟糕,自己能活动,跟他说话也思维清楚,还挺有礼貌。就是个正常人。”
陈元是附属医院精神科的主任。在港城这个领域很有名气。
江陵之前就被别人推荐来找过他。那天她跟他还在医院门口遇见了。
苏媛自己在的那个医院,她没想办法,毕竟自己不熟悉,那边的人又都是苏媛的同事,想问点什么事都难。
说不定还会惊动苏媛,让她警惕。不如到这边来问问,苏媛那边就先凉着,让她以为自己和江家都放弃了。
“陈医生。我看你这上面也没写什么。这是开的药?什么作用的?”
许甜指着上面两排她看不清的小字问道。
陈元朝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哦,是的。就是镇定类的药物。当时我看他还好,然后听他跟我说的症状也就是失眠,多梦,幻听这几样典型的症状,就给他开了这些。
我知道他是个作家,一般这种职业的人,大脑都是非常疲惫的。他们想的很多,有的时候容易钻牛角尖,想的太深入了,也容易出问题。就是我们平常人经常说的胡思乱想。
我接诊过不少搞学术研究,最后又精神疾病的人。当然,他们的情况有轻有重。我的意思是,这跟他平时做的事情也有关系。并不奇怪。”
这个说法,许甜当然是认同的。
可她沉默了一会,还是皱了皱眉,不死心的问道:
“那你就是只看诊吗?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检查?”
“特别的检查?”
陈元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
想了想,又说到:“当时做了个脑ct。因为他说他经常头疼,我就给他做了一个。没查出什么器质性的病变。总的来说,从他本人的状态和我看到的情况来说,他都不是特别严重。在我看来,更像是精神压力过大。”
那时候江陵的情况确实不严重。她也看得出来。他们当时在门口碰上的时候,他除出了有些萎靡之外,表现的还算正常。
许甜没说话,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那天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他了。跟你的判断一致。我看他也是很正常的。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其他好像没什么。”
“确实。”
陈元附和,随后又不解的看向她:“那,你现在来问这个是出于什么考虑?说实话,你问的时候我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来。要不是他小有名气,我怕是连想都想不起来。”
陈元笑笑。
这很正常。他是精神科的医生,这类疾病看的多了。他能记住的多半是一些重症病人,那些人一般很有特点。而江陵这样的,当时只是小毛病,完全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病人,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很难记住。
许甜听他这么一问,怔了一下。
盯着他看了一秒,她才突然说道:
“陈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陈元没多想,笑问。
许甜这才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说了。说完,陈元目瞪口呆。
他那表情就好像刚刚听了个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你……这,不好吧?”
他语气都不太稳定,一句话里就已经带着婉拒了。
这在许甜的意料之中。她也没失望。便道:“陈医生。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难为你了。我知道并且坚信你是个很负责任,很有原则的医生。这种事,确实不是你这样的医生该做的。可是现在,我也确实想不出来什么办法,
我与江陵是同乡,他死后,他父母找到我这里来,希望我帮忙,可我能帮什么忙呢?
现在他名下的房子都在别人名下了。我看着他们那对老夫妻也实在是心疼加无能为力。
这段时间,我就在想这件事。你也说他当时情况还好。你还给他开了治疗的药物。这样的话,他的情况应该有所缓和的。
那又怎么会,最后恶化到跳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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