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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清华带我见的,是我的母亲。
那时,母亲躺在暗室中,周围全是寒冰。
我叫她,她不应答,在她身边跪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才发现,她的身体,早已在多年的冰封中冻结了。
“为何会是这样?”我看向缪清华:“二十年前那晚,前辈也在盛京么?”
缪清华微微颔首:“当时听闻你父亲战亡的消息,我不放心,本想去看你母亲,但……”
“我不愿见她,想着只要知道她安全就好,却没想到,在盛京逗留几日,遇上景王府被屠之事,我去晚了,只带出你母亲的尸体。”
母亲与缪清华之间的事情实在复杂的很,据林素闻所说,少年时母亲曾在巫山中救过她,也正因为那次的帮忙,让缪清华熟悉了我们顾家的天魂之咒,虽说,她对箴言所使用的术法与天魂之咒还是有些区别,但也十分接近了。
两人是故友,也是对手,她曾败在我母亲的手下,也曾立下再战的约定,在母亲带领族人离开长营,准备嫁给父亲的时候,她也因为看不上我父亲,打算制止母亲的婚事,甚至半途刺杀父亲,被母亲一时情急刺伤了一剑。
那一剑,成为她们之间的隔阂,也是她不肯与我母亲相见的原因,虽然在母亲难产的时候,她也曾潜入景王府,救下我与母亲的『性』命。
“那前辈可知道凶手是何人?”
缪清华却摇了摇头。
也是,我从景王府出来的时候,母亲的尸体还躺在王府的庭院中,缪清华带走母亲的尸体,却没有遇上我,想来出现在我清醒之后。
那些黑衣人手段狠辣,来去匆匆,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她又如何知晓?
“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着当年的事,能够赢过你的母亲,将顾家覆灭的人,在当时的天下间,即便是林家,也未见得有此实力。”
听此,我试探道:“修行的门派无此实力,或许,凶手是朝廷的人呢?”
即便多么厉害的修行门派,终究要依附于朝廷而生,在当时乃至如今的天下中,还没有哪股势力可以与朝廷抗衡。
“那个睿王么?”缪清华苦笑一声,显然,她和我的想法一致。
随后又看向我,欲言又止:“你身上的魂咒,确真是你母亲所下么?”
我默默颔首,又听她道:“天下间没有哪个母亲,不深爱自己的孩子,她做此决定,心中一定比你更加煎熬痛苦。”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道:“前辈,我都明白,母亲也是迫不得已,她想留下最后一点线索,不至于让父亲,让我们全家死得不明不白,我是景王府的人,理应肩负起这一切。”
说着,又俯下身,向她叩了一首:“还要多谢前辈将我母亲的尸体带出,否则……”
心中酸涩,我默了默,才继续道:“今日我们母子能够重聚,还要全赖前辈成全。”
“你母亲一生喜欢清静。”
缪清华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原本,我并不希望你来打搅她的。”
她之前想要杀我,都没有告诉我母亲在此,不想让我见母亲最后一面,或许,是出于对母亲的维护,确真不想让我再来打搅母亲,或许,是不愿让我见到母亲,想起那些往事,被勾起心中的仇恨,就不愿再去死。
不知,让她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是什么。
我道:“晚辈知晓前辈对母亲的情谊,但有几句话,还是想对前辈说,死者不能复生,再怎么强行挽留,也只是我们生者的执念而已,于死者无益,还请前辈念在晚辈与母亲分别多年,容许晚辈带母亲离去,将她入土为安。”
缪清华犹豫一下,道:“现在这样,我们还能时常看到她,与她说话,但若将她入土,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缪清华对于生死的执念,似乎比我们寻常人还要强烈,我没有办法,只能道:“前辈是大夫,早已见惯了生死,理应明白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与我母亲相识多年,知道她的『性』情,她不会想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顿了顿,又道:“先前晚辈在巫山中见到箴言,也曾动过将她留下的念头,但也最终明白,人生匆匆几十年,或许有许多事可以挽回,但生死却不能,死去的人,已经成为过去,而活着的人,终要向前看,好好地活着。”
提起箴言,缪清华流『露』出沉痛的神『色』,她低下头,良久道:“抱歉,箴言的事……”
我苦涩一笑:“前辈何出此言,要说抱歉,也该是晚辈向您致歉,您养育了箴言二十年,因为我的出现,害您痛失弟子,还一时冲动,闯到碧云天险些伤了您,是晚辈太过自私,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不过,经此一事,还望前辈能够释怀,天魂之咒,伤人伤己,不管是对生者还是死者,以后都不可再用,若箴言和我母亲知道的话,也不愿看你如此的。”
缪清华答应下来,我又跪直身体,向她叩了一首,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她叫住。
“萧昙……”
她站在暗室中,默了片刻,才道:“时至如今,你都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么?”
我怔了怔,见她看向我,定定地道:“我能对箴言使用魂咒,却无法令你母亲如她一般活动,只能将她冰封在此,你可知道是为何?”
我没有回答,望着她,见她叹了口气,悲哀道:“你母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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