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说完摸了摸鼻子,应该被安慰的是她吧,怎么反倒她来安慰慕千陵了呢?
原本左卿还在心中这样想着,谁知慕千陵先将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怎么倒来安慰我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慕千陵梗在心头的难受感因为左卿的话全部消散,笼罩的阴云在一瞬间消失,那些不自在的感觉也不再出现。面对左卿,他只觉得轻松惬意。
左卿不知道慕千陵的想法,还在心里想着他是不是能看穿人心啊,竟然将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不是见你那样说,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呢。”左卿撇了撇嘴,她这句话直接将她和慕千陵之间的距离缩短,之前两人那些不愉快的对话,也因为这句话而消散,似乎那些事根本没发生过。
不过慕千陵仍是觉得面对着左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是他,现在左卿息事宁人,倒显得他小心眼了。
“我之前那样同你说话,你当真不介意?”慕千陵仍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左卿眼里,只让她感到咋舌。
面前这还是她认识的慕千陵么,那一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此时竟然换成耐心询问,这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慕千陵不过是盯着左卿的脸看了片刻,又立即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左卿。
这副样子又没有任何变化,左卿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慕千陵这份温柔来得太晚了些。此时即便见到一直所希望见到的模样,她心中竟然没有丝毫喜悦,只觉得苦涩。
“没事,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左卿顿时觉得索然无趣,一切都晚了,她如今的身份已是昭王妃了,不管是不是她所想,但是看身份,她跟慕千陵就不应该再走得这样近。
而且原本她也要考虑明日该怎样对慕云昭解释,保持之前那样的距离即可,现在这样如同朋友一般的交谈,原本就不该。
慕千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为何先前还说得好好的,可转瞬就变了脸。那样客气而疏远的话语从左卿的口中说出来,听在他耳中,竟觉得有些刺耳。
不过慕千陵终究没能再说些什么,他只是看着左卿转身离开,凝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既然一切都晚了一步,那就不应该再捡起早已丢下的感情,左卿在离开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清晨时分,天色还有些昏暗,在这样的天色下,冬日的寒意也显露出来。
左卿站在马厩前抚了抚略感寒意的双臂,在这样的天气下赶路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且还是去破阵岭那样的地方。左卿开始审视自己来破阵岭的目的,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似乎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来破阵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一旦在根植在心中,便由着这样的想法蔓延,再驱使她前来。
“你觉得冷么?要不要等天色亮些再出发?”慕千陵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左卿身侧,显然是见到左卿抚着双臂的动作。
左卿却看也没看慕千陵一眼,便道:“没事,冬日的天气便是这样,天色大亮还是这样,不如早些到破阵岭再做歇息。”
她同慕千陵说完后,又催促着牵马匹的管然,一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的神情。
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看着左卿的神情便觉得不对劲。昨日不还总是看慕千陵么,怎么今日同他说话都这样不耐烦,而且还是说着关心她的话。
这样明显的变化,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慕千陵会怎样想。管然摸了摸鼻子,不由在心里感叹着女人变脸还真是快。
慕千陵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越是见到左卿这般想与他保持距离的言行,他却越想靠近她,虽说心里十分明白这样的行为不合礼数。
策马行走在前往破阵岭的路上,三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左卿是根本不想开口同他们说话,管然则是不想平白无故当了炮灰,而慕千陵是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看着那熟悉的道路,左卿便知道这是临近破阵岭了。只是原本有着半人高的草丛,因天气的缘故,都枯黄败落了,让道路显得更为宽广。
这一路完全没见到白烨的身影,左卿想着他会不会是连夜赶到了破阵岭,该怎样应对还真是要好好想想了。
越是临近破阵岭,心中不安的人也不止左卿一人,行在她身侧的慕千陵看上去比她还焦虑。
左卿的余光扫了慕千陵的神情,虽说她心中对于他为何要来破阵岭的事感到奇怪,可也没有开口问他。或许他是奉旨前来查探也不是没可能,若真是这样,问出来倒让两人觉得尴尬了。
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看样子是快到山林中了,只是举目望去,却没有见到有驻扎的营帐。
左卿在一处灌木前勒停马匹,前面的路显然不再适合马匹行走。
“王爷真的到了破阵岭么?怎么没见到营帐?”周边都是山林,左卿根本分不清上一次军营驻扎在哪里,为了避免三人在破阵岭走失方向,左卿还是决定先停下来仔细观察方位。
管然和慕千陵根本没来过破阵岭,他们都是跟着左卿走,此时见左卿停下来,他们自然也没了方向。
“传给我的信函是说云昭在临溪城只停留了一晚,便赶往破阵岭了,以时间看来,他此时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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