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见状,两步上前将云木槿护在身后,他身材短小,站在跟前还不及官兵肩膀高,但目光中的盛气却凌然傲人。
“天子脚下又如何,只要我想,就没有本大爷办不到的事,总不其是个破落户,比怡春楼那些残花败柳又好得到哪儿去,能被小爷看上是你的福气,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千金小姐?不食人间烟火!”
“别给脸不要脸!”
听到此言,林杳再也按捺不住了,两步上去,朝着那官兵的膝盖便是一脚,狠狠一踢,正中韧筋。
“放肆!”林杳冷冷一声怒呵。
眼前的官兵没有任何防备,被这一脚,膝盖一弯,身子前倾,直接跪倒在云木槿跟前,磕头着地。
“谁,谁在踢我?”
官兵怒吼一声,随即便要拔剑,却在抬头之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块金晃晃的牌匾,上刻“免死金牌”四个大字。
那官兵霎时吓呆,连头也没来得及抬,俯头便是一顿磕头,边磕边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下官该死,求皇上饶命。”
“给云小姐道歉!”林杳冷冷一声训斥。
闻声,那官兵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只见眼前是个素衣淡服长相极美的小姑娘,年龄不过二八左右,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怎么也看不出是皇家人。
这人他不认得,但看这气势却是尤其来气。
“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竟敢对你官爷爷动手,拿着一块假金牌就想出来逞英雄,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
那官兵撑着一具胆子,扶住一旁的木柱子缓缓站起身,他认定,免死金牌向来只有皇家才有,而这丫头手中的,肯定是假的。
“狗胆包天,找死!”林杳厉喝一声,一脚踢开脚下的门匾,直接往那官兵膝盖上撞,瞬间又将那人踢得下跪。
手指间一个翻转用力,几根银针插上喉头,恰巧封住了他喉间的穴脉。
“既然不会道歉,这张嘴拿来何用。”
见状,一旁看热闹的官兵立马变了脸色,哆哆嗦嗦退到一旁,不过多时便作鸟兽散,像见了魔鬼一般,抱头乱窜,眨眼之间,跟前便没了踪迹。
“林木哥哥。”云木槿笑着冲她喊,没有丝毫的怨怼,依旧如初。
老管家立在一旁,叹息一声,满脸正色道,“你怎么会有皇上的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当今世上只有五枚,先皇后有一枚,当今皇后有一枚,而剩下的三枚,从未听说过盛治帝赐予过谁,她手上这块又是从何而来?
林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子,金灿灿的光,反射着光线,映在墙壁上徇烂非常,“随手捡来的。”
当然不是捡来的,众人不知的是,当年端元皇后薨逝,这块免死金牌便由盛治帝以遗转的借口,塞到了萧承越手中。
而林杳手中这块,恰恰是萧承越所赠,说是初步定情信物,必须收下,今日这厢,拿出来用再好不过。
未待云木槿二人反应过来,林杳张口又道,“此处不能再留,我在西郊替你们寻了一处别院,今日便搬过去,皇上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说明还是仁心宽厚,想来不会太过为难。”
云木槿和老管家对视一眼,直到最后,老管家看着满园的残破,淡然道,“不用了,公子已去找寻出城的商队,待五日后前往刑场送老爷最后一程,我们便离开临安。”
离开?
林杳霎时心中一阵空落,她本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们,也好为自己的过失赎罪。
谁知,现在却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了,她语结半晌,问道,“去何处?”
“这貌似不关你……”老管家心头对林杳还是存在一丝戒备。
“哥哥说,母亲生前钟爱江南风景,现在去,正巧赶上扬州三月花绽。”云木槿一口打断,对林杳的情意,她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却那时,云棠拉着一匹白马从巷口露出身影,不过区区几日,他整个人就像急速消瘦下去了一般,脸上的骸骨青筋都清晰可见,行动迟缓,四目无神,唯一的青玉剑被他别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吊着。
“哥哥。”云木槿迎上去,“商队找到了吗?”
云棠疲惫地抬起双眼,无奈摇头,随眼望去,一眼正望见了门口的林杳。
“一听说是云家人,那些人避之唯恐不及,一个也不愿意带。”
云棠说话时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林杳,眼神之中没有厌弃,倒是多了一分逃避,他一边看林杳一边低头审视自己,莫名地慌张。
林杳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曾经那个傲然洒脱的云棠,如今在这个人身上,再找不到半分影子。
“若找不到便暂时留下来吧,替云夫人守完丧期再走也不迟。”
林杳走过去,谁知,她一靠近,云棠便往后退,直接转身回府。
“林木哥哥,哥哥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他,我回去劝劝他便是,如此,麻烦林木哥哥替我们安排一下吧,我们明日便搬过去。”
云木槿说着,转身追了上去,剩下的老管家一脸防备地望着林杳,不多时也跟着云木槿走了。
却那时,一抹白色的气体从眼前一晃而过,这气体,已然很久不曾见过,今日这是?
林杳突然立身定性,循着白色的微气转目望去,只见这突然牵引而出的白气,正是来自于刚刚离去的,云木槿头顶之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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