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厉锦江。
许是没有想到邵昕然这会儿已经醒了,他神情怔忡了一下,但转瞬,还是尽可能让自己面色平静的走上前去。
“昕然,你醒了啊?觉得现在身体怎么样?医生不是说让你在c上休息,你怎么下地了啊?”
看着腿上绑着石膏的邵昕然,厉锦江忍不住心疼。
说起来,厉潇扬的那个女儿还真就是心狠,居然把邵昕然的两条腿都撞废了,医生说,她再也没有机会跳舞了。
说到邵昕然再也无法跳舞了,厉锦江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番似的,让自己浑然没有了知觉。
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邵昕然赶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让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
厉锦江发现邵昕然哭了,更是心疼的不行。
推了轮椅过来,他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刃上面一样,生生的疼着。
“昕然,要是想看外面的风景,坐轮椅,你这么站着,真的是太累了。”
听厉锦江这么说,邵昕然苦涩的一笑。
自己都已经被证实了和厉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还要这双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腿干什么。
“不用了,反正这双腿也已经废了,连走路都做不到,还要它做什么!”
她把话说得无比的凄凉,自己的脸伤了,现在双腿也废了,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后半生儿是不是应该在“残疾人”的头衔下面生活。
想到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追求幸福的权利,她连死的念头儿都有了。
自己爱的,是自己的堂哥;自己的生身父亲,她完全不想认;自己的母亲,也将不久于人世。
她觉得她所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已经完完全全不在了,整个人就像是濒临死亡了一样,再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了,这样的挣扎,不过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让自己本来就是伤痕累累的心脏上面,再多出来几道口子罢了。
听着邵昕然自暴自弃的话,厉锦江很想开口说他会找全球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出来,邵昕然自己主动开了口。
“我现在能不能见见我妈?”
她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简单。
见邵昕然可以说是没有了任何念想,只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厉锦江点头儿应允了。
说着话,厉锦江出门,向医生询问了现在能否见邵萍。
再得知可以见邵萍,厉锦江没有任何的犹豫,推着邵昕然的轮椅,带她去了邵萍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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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等我吧。”
邵昕然沙哑着声音对厉锦江说了话以后,自己手动着轮椅,进了病房。
一进自己母亲的病房,她就嗅到了鼻息间,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隐忍的皱着眉头儿,邵昕然转动着轮椅,到了c边。
看着脸上罩着个大大氧气罩的母亲,邵昕然的心脏,钝钝的痛着。
“妈……对不起,是我害了,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
看着原本还有可能被救治的母亲,现在完全是无药可救,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孩子,自己非但没有能让自己的母亲享受到一天的好生活不说,还让自己的母亲,陷入到了舆论的漩涡。
想到这里,她流着泪,把自己母亲扎着针管的手,握紧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感受着自己母亲杳无声息的手指,冰凉一片,她觉得的自己都要因为自己母亲手指的冰冷,让自己陷入到了冰窖之中。
“妈……”
她如诉如泣着,声音,就像是绵延的曲调,沁着无尽的凄凉……
“妈,您知道吗?您活不久了,而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我伤了脸,现在又伤了腿,我可能连站都站不起了,妈,您知道我有多无助吗?生平第一次,我没有了再活下去的念头儿。”
她哭噎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滚落而下。
“妈,我不是您的好孩子,我害了你,我自认为我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很遗憾,我是他的堂妹,这点儿我无法否认。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辈子注定有了遗憾,我告诉自己,不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妈,我……注定了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说着话,她放下握着自己母亲的手的手,将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邵萍的氧气罩上面。
“妈,您放心,黄泉路上,您不会孤单的,昕然会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想自己走黄泉路,太黑,我害怕,所以妈,我们……一起上路!不管在哪里,我们母女都要在一起!”
说着话,她原本颤抖指尖儿的手指,变得坚定不移起来。
不再又任何的迟疑,她掀开自己母亲脸上的氧气罩,取了下来……
随着邵昕然把邵萍脸上氧气罩拿下来,旁边供氧的仪器,警铃大作了起来。
“嘀嘀嘀……”
红色的警铃,红光乍现,急促的响着,可是邵昕然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眼眶变得猩红,只有自己手里握着的这把水果刀,晃着明闪闪的银光……
看着自己母亲尽是被岁月风化的脸,沧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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