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莉,蔓蔓啊,你们母女两个人也别着急,小泽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范淑华过来安抚紧绷思绪的舒蔓和姚文莉,范淑华应该早年随姚柏昌下海经商的关系,在人际方面比姚文莉的母亲在行。
姚文莉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自己两鬓斑白的父母亲。
“爸、妈,其实你们都不用来的,这让二伯父和二伯母也过来了这边,我这心里挺不舒服的!”
郑香兰见自己女儿这么说,无力的叹息一口气。
“小泽是我的外孙,我和他外公能不过来看看吗?”
范淑华插话:“文莉啊,你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我们这都没有什么事儿,与其在家担心,过来看看也好啊!”
身为长辈都这么说了,姚文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点了点头。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般,折磨着舒蔓和要问老大身心。
舒蔓在职场有所经历的关系,表现的比姚文莉沉着冷静,但是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担心。
差不多过了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灯,出乎意料的灭了。
因为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在走廊里等待的众人,都震惊了一下。
手术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手术是完事了吗?”
姚文莉瞪大眼,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看,喃喃出声。
不同于众人所期待的,舒蔓这会儿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之前有问过厉祎铭关于舒泽的第二次手术要多久,那时厉祎铭的回答是最快也要四个小时,多了,八个小时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警示灯就熄灭了,不难想象,应该是出事儿了。
没有像其他长辈一窝蜂的涌过去,舒蔓心头浮动不好的感觉,以至于她从座椅上站起身的动作都格外的迟缓。
“不……不要,拜托不要……”
舒蔓摇头,兀自呢喃。
她不想听到会让自己心弦破碎的声音,以至于鸵鸟心理的根本就不想随家里人一起去打听自己弟弟的情况。
心里带着一丝幻想,幻想是医院方面有些问题,而不是自己的弟弟出了问题……
只是,这一丝仅存留的幻想,也随着出门的医生,被打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对姚文莉抱歉的低头,神情凝重的说道。
几乎是一瞬间,姚文莉和舒蔓的身体都垮了下来。
不同于姚文莉身体垮下来的时候,还有姚家人搀扶,舒蔓怀着孕的身体,直接顺着墙壁滑在地面上……
“不可能……”
舒蔓瞪大眼,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信自己听到的话,不信任何一个字,任何一句话……
舒蔓崩溃了,她处在失神状儿,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但是姚文莉不同,一听医生说舒泽没了,她当即嚎啕大哭。
虽然舒泽是傻子,但是也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十五年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就这么没有了,她不可能一副若无其事的状态。
这一刻,她懂了姚菁知道白伊颂死了以后,神情那么崩溃是什么感觉。
果然,自己的孩子没了,就是这样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姚文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手术室的门口大声咆哮。
“小泽的身体检查都正常,不是说不会有风险的嘛,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姚文莉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舒泽进手术室之前,厉祎铭还说了他情况不错,对于这次手术的成功,又多了百分之五的把握。
但是现如今却闹到他突然去了的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难以接受。
舒蔓在座椅那边听自己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也刀子搅着般难受。
想到舒泽进手术室之前对自己说得那一句“姐姐,小泽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竟然成了诀别之言,直接滚落下了眼泪。
眼眶通红一片,她也不接受自己弟弟就这么离去了消息。
眼泪飞飙,似乎,那流下的不是她的眼泪,而是她的血……
舒泽的担架车被推了出来,上面已经盖成一层白布。
姚文莉一看到自己儿子的担架车都出来了,上面还蒙上了白布,一下子瘫软在了担架车旁,而且随着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颓废的如同摧枯拉朽的老人,一副老态龙钟的姿态。
姚文莉不允许自己像姚菁一样昏厥过去,她即使承受不住自己儿子就这么去了的打击,但还是坚持……
“小泽,小泽……”
姚文莉手扶着担架车上的白布,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舒泽。
许秋见姚文莉一瞬间老了十岁,心头也疼得难受。
“姐,你别这样!”
这段时间经历了白伊颂的死,舒泽的死,她的姚芊芊没有出事儿,她没有所谓的庆幸,而是更加珍惜和孩子之间的感情了。
世事无常,这一刻,在他们姚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厉祎铭才从手术室里,神情凝重的走出来。
他走动的步子很慢,或者说迟缓更贴切一些,舒泽突然身体不适,无法进行手术,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来不及做检查查看舒泽的情况,他们只能凭借从医多年的经验,对他进行抢救。
只是……氰化物中毒,根本就救不回来……
姚文莉的视线里出现厉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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