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却也没什么事发生。转眼到了高考离校前的第二个晚上,我半睡半醒间觉察到有异响,睁眼一看竟然有个人影在窗台边移动。看背影是我上铺的何超,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于是起身查看。我走近才发现何超紧闭双眼,正使劲儿掰扯着窗户上的防护网。
“超子,超子…”
我使劲儿摇了他几下,何超却没有丝毫反应。而这个时候,何超已经把防护网掀开了一个口子,并从口子里钻出去半个头。我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抱住。
“超子,何超!兄弟们,快醒醒,开个灯,开个灯…”我死死的抱着何超,双脚蹬着墙吃力的朝宿舍里喊着。
“啪。”
宿舍里终于有人醒来打开了灯,借着光亮我看到一个黑影挂在窗子外面拽着何超的手。我不禁一个激灵,好在宿舍里的人这时也冲了过来一起把何超拉了回来,那个黑影也随即不见了踪迹。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那晚教室外那个小男孩招手微笑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何超。为了避免在宿舍里造成恐慌,通过我的“精心”描述,所有人认定了何超的举动是梦游。第二天,班主任还特别约谈了何超,而整件事的真相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在离校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却突然病倒了。老师连夜将我送到了县医院,父亲也连夜从家里骑摩托车赶来了医院。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医院给我做了全面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病灶。
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等我醒来时高考已经结束,我错失了人生的第一次高考。醒来后,心中所有遗憾,但我自己知道这是遭了劫。
六月中,我终于出院回家。原本一切都已经结束,但见到爷爷步履蹒跚的时候,我才知道灾劫远比我料想的要严重。我痛心的看着爷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爷爷年纪大了,没事儿。”爷爷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
明明才两个月不见,爷爷苍老了很多,皱纹像树皮一样挂在他脸上,眼底泛起一层灰白。爷爷的话让我意识到,他知道我的这个特殊异能,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心里更加难受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傻孩子,哭啥?自打你出生,你大伯公就告诉我你异于常人,只要你往后能平平安安,我这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爷爷伸出枯木一样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连夜赶到医院的那个晚上,爷爷把那只宝贝了多年的大黑活埋了。大黑是我九岁那年出事儿后林家老妇送来的黑狗,爷爷在它背上贴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生辰八字一起给埋了。
在我回家的第二天,林氏夫妇再次来到了我家,十年前老妇送狗的条件是要我入赘。据说当年我出事后,大伯公想到了以狗换命的办法,让爷爷找一只刚刚满月的黑犬。
爷爷十里八乡训了一遍,刚好只有那老妇家才有满足条件的幼犬。然而让爷爷没想到怕到的是,那老妇开的条件竟然是以狗换人,要我入赘。现在大黑已死,到了爷爷履行当年承诺的时候,狗死立婚书,所以老妇今日带来了订婚的婚书。
定完亲没几天,爷爷就病倒了,病倒的当晚就去了。父亲遵照爷爷的嘱托,丧事一切从简,操办的很简单。在爷爷出殡的前一天傍晚,林氏夫妇再一次来到了我家,这一次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孙女,也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儿,林清雪。
林清雪看起来比我小四五岁,还有些稚嫩,林氏夫妇应该没有跟她点明和我的关系,只是让她一同前来奔丧。这一次林氏夫妇在我家住了一晚,并让林清雪给爷爷带了孝,跪在灵前守灵。林清雪低低的跪在那儿,期间我悄悄把一只草垫塞到她脚下,吓得她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入夜,母亲担心林清雪遭罪,便早早安排她下去休息了。林家人一直待到爷爷下葬才离开,临走林清雪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或许已经她从旁人嘴里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爷爷下葬后我一直待在家中守七,守七结束,已经八月中旬。八月底,我去县里的一所学校报了复读。经过一年的高复生涯,第二年我超过了本科录取分数线40分。原本能够上一所好一点的学校,却因志愿填报问题,最终被第三志愿录取。就这样,我去到了第三志愿大学所在的城市,滨海。
要说这缘分就是奇妙,在我前往入学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林清雪父亲的电话。原来林家自林清雪爷爷那时就在滨海市做生意,林清雪一直生长在滨海,去年是刚好回爷爷家过暑假。
林父给了我一个地址,我转了好几趟公交才到,那是一处豪华的别墅区。别墅区外,林家司机接到了我,开车将我带到了林家。一进屋就看到三四个保姆在忙活,房间里装修的极其奢华,我拘谨的跟着司机来到二楼书房。书房里只有林父一个人,外表看起来很绅士。见我进来,他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给了我强烈压迫感。
“你觉得你配得上清雪吗?”根本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林父就问了一个直击我灵魂的问题。
“林叔叔…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敢相信看起来这么绅士的人一张口就如此尖酸刻薄。
“你和清雪的婚约是我家二老背着我和清雪妈妈定下的,当我得知的第一时间就想去你们张家解除婚约。不过,考虑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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