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这个姑父第一天,她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小眼睛,眉毛又短又淡,颧骨深陷,一看面相就是胆子偏小却心机深重的人。
段老爷子一听更气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个贱丫头瞒着兰芝,不让她来看我!”
“怎么说话呢?”段子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一个冰冷的眼风扫了过来,“您这上了岁数,脑子也糊涂了是不是?这半年是谁天天没日没夜地伺候您的,摸着良心好好问问自己!”
“阿青!”段子矜喝止他,“放尊重点。”
段子佩看向她,还没反驳,眼神猛地一沉,起身疾步走到她身边,嗓音压着愤怒:“段悠,你这身上、手上是怎么弄的?”
段子矜低头看了一眼,淡淡移开视线,“没事。”
“你是没事了,你看看你给老爷子添了多大ma烦!”段兰芝又开始冷嘲热讽,“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外面那群记者是因为谁才追过来的,你们姐弟俩还好意思在这叙家常?”
段子矜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段兰芝今天浓妆艳抹的,还新烫了个头发,皮草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地摊货。
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打扮给那些记者看的,她来之前,段兰芝指不定怎么在镜头前面晃呢。
段子佩理都懒得理她,直直盯着段子矜。
他的个子很高,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她脖子上那些令人遐思的红印。
眸光深了深,看来悠悠又栽进江临这个火坑了。
段子矜被他看得不自在,推开阿青走到爷爷病床前,“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对不起,我会安排爷爷转院。”
“这还差不多。”段兰芝的老公插进话来,唱起了红脸,“兰芝,你也别太怪悠悠了。她毕竟年纪小,做事考虑得不周全。”
段兰芝好像认真想了想,慢慢地消了气,过了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低问道:“悠悠啊,我看报纸上说,你们集团那个总裁在追你,是不是呀?”
段子矜没搭言,段子佩一句呛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爸,你听听这叫什么话?”段兰芝对段老爷子抱怨,“我这个当姑姑的还不能关心关心侄女的终身大事了?”
段老爷子冷哼,“她们姐弟俩就是狼心狗肺。”
段兰芝叹息道:“悠悠啊,姑姑是过来人,看人最准,我看这个唐总不知道比那个什么江教授强多少倍,你要嫁还是得嫁这样的!”
段子矜敬谢不敏,“不劳您cao心。”
“那怎么行?”段兰芝尖声道,“唐总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弟弟刚毕业你知道吧?现在工作多难找呀!他一听说是你弟弟,马上就给他在集团里安排了工作。”
段子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还没傻到认为段兰芝话里的“弟弟”指的是阿青。
难道是段兰芝家那个三本都差点落榜的儿子?
“还有啊,人家既然帮咱们办了事,我答应他今天晚上请他吃顿饭,你也得去!”段兰芝继续说着。
段子矜看着她,寒声质问:“姑姑,谁让你随便答应这种事的?”
段老爷子斥道:“你姑姑做的没错,你得多为你弟弟考虑!”
“诶,老婆你看,楼下那辆宾利是不是唐总的车?”姑父忽然道。
虞宋带人一路追过来,没想到段子矜是真的去了医院。
她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报告先生?还有江逢礼派来的那群人尾随着她,她会不会有危险?
正考虑着,眼角的余光里出现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虞宋惊讶不已,再也不犹豫,赶紧拨了江临的电话,“先生,段小姐去了医院,埃克斯集团的唐总……也在。”
难道段小姐跳窗逃出来……是来见唐季迟的?
段兰芝瞥了一眼窗外,眉开眼笑道:“是是是,是唐总的车,想不到他还来接咱们了,快收拾收拾,把我给悠悠买的那身衣服拿出来!”
段子佩简直火冒三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趋炎附势,为了自己儿子的工作就可以把悠悠推出去卖了?幸好这是唐季迟,要是个其貌不扬还心怀不轨的,再有钱他也肯定要和她们拼命。
段子矜本想拒绝,可是老爷子这时突然捂着胸口喘起了气。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围了过去,“爸!”
“爷爷,您怎么了?”
“这个不孝的孙女,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吗!”老爷子抓起床头果篮里的苹果就朝着段子矜脸上砸过去。
她没躲开,脸颊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印,疼得整个牙关都发麻了。
“你还有脸提我爸?”段子佩回身怒道,“我告诉你,悠悠现在管你是情分,不管你是本分!别仗着自己辈分高就得寸进尺,她凭什么孝顺你,你让她当你是爷爷,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孙儿了?”
“段青,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出去!”段子矜冷声喝止。
“姐……”
“滚出去!”她捂着胀痛的脸,不容置疑地命令。
段子佩也是一肚子火,“好、好,你到现在还是向着他们说话,我滚出去!”
说完拉开门,在一群记者的拍照和围观之下重重甩上了医院的门。
段兰芝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姐弟两个一个比一个狼心狗肺。”
段子矜看了老爷子一眼,“行了,爷爷,别装了。”说完目光转向段兰芝,“我跟你去,你满意了吗?”
江临在一通电话里,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坐过山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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