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晏云开草草了解了一下具体形势,“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同时出现案子?”
白盛推了推眼镜:“我建议你叫其他人回来待命,这个苗头不对劲,我要去监测各省市的能量波变化。”
晏云开道:“成。”
这两个案子都有相同点,范围集中,受害人数多,且受害者都受尽折磨。
难不成又是要收集怨气?张僧繇等急了么?
晏云开想了想,给刘臻言打了通电话,交代了目前的情况。刘臻言已经知道这两个案子了,很生气,说道:“怨气怨气,又是怨气!我已经让央金柳和老钟从这个方向着手调查了,妈的,现在天魔尚未完全成型,张僧繇肯定按耐不住了!”
刘臻言开的是外放,又听谢智在他旁边说:“贵州和内蒙,这天南地北的,又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里出事,那个天魔种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吧。既然这样,不如问问白老师能不能从能量波监测中判断出怨力的流向,没准能圈出天魔种的位置。”
这倒是个法子。
白盛平日里研究这些科学与玄学结合的仪器,却也没有专门研究过怎么从监测数据中分析出怨气的动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显示屏:“我试试吧。”
在这之后,全国各地各种大案件小案件不断,试图干扰他们的注意力,九处忙得不可开交,平日都是六组的组员去给其他组帮忙,今天反而是一组派了游优来给六组打下手。
就连从不跟单位之外的人社交的赵盗机,也在晏云开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接了两个妖委的电话。
夜深时,一直叮铃铃响个不停的电话终于闲了下来,办公室内难得恢复了平静。
晏云开喝了半杯凉白开,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他倚着椅背,揉揉额角,看上去有些疲惫。从下午到刚才,他一直在和人沟通,讲电话讲得口干舌燥。
赵盗机去哪儿了?
晏云开突然想起来,自家男朋友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来着?
平日这个时间点儿,他差不多已经入睡了,今天却还得随时保持清醒,以免漏接重要的电话。晏云开揉揉空荡荡的胃,拉开抽屉找零食吃。
抽屉干净得很,只剩下半包饼干,其他存货全被汪裁吃光了。
晏云开也不嫌弃,嘴上叼着一片饼干,站起身来,准备去给自己泡一壶茶。
门开了,赵盗机拎着一个保温盒进来,看了他一眼,温声道:“饿了?”
“嗯嗯嗯。”晏云开含着饼干,口齿不清,伸手去拿保温盒。
赵盗机避了一避,帮他将保温盒打开,抽出筷子来:“还烫得很,你慢点吃。”
晏云开咬下半口饼干,奥利奥甜腻得很,他不太喜欢,将剩下一半递到赵盗机嘴边,赵盗机半点儿不嫌弃他的口水,自然而然地低头,张嘴吃了。
保温盒中是面条,上面铺了满满的菜码,晏云开食指大动,心满意足地闻了闻香气,疲倦感一扫而空。
“你太体贴了。”晏云开挑起一筷子面条,赞赏道,“亲爱的,希望你永远别和我分手,不然我上哪儿再找个像你这么好的男朋友。”
赵盗机看着他塞了一腮帮子的面,侧脸鼓鼓的,不禁笑了一笑。
“要是你先离开我呢?”他问。
晏云开皱起眉头,将口中食物咽下,才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他眯着眼,打量着赵盗机,一双凤眼在灯光下眸光流转,“哎,你今天有点奇怪,怎么了?”
赵盗机摇了摇头,神色坦然,仿佛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晏云开略一挑眉,睨他一眼,微抬下巴:“你知道你这个反应像什么吗?”
“嗯?”
“像背着妻子偷情的丈夫。”晏云开连面也不吃了,似笑非笑地搁下筷子。
“胡扯。”赵盗机知晓他在开玩笑,“你吃完再说吧。”
赵盗机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晏云开他心中的郁结,这种心情很矛盾。想要说出口,是因为希望晏云开能够考虑他的心情而保全自己,另一方面又不想让晏云开知道。赵盗机始终不太理解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但是晏云开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懂晏云开。
晏云开道:“你不说我就不吃。”
赵盗机断断不敢说出“那你就别吃”这种话,他在晏云开的逼迫中,酝酿了一下,才开口说:“你……是不是想唤醒太极图,再一次伏魔?”
晏云开点点头:“若是能重新掌控太极图的力量,那再好不过了。”
“可是梁朝时,你……”赵盗机顿了一顿,“没能全身而退,甚至因此入了轮回。这一世,你只是凡人……”
他说出了自己的顾忌,态度也很明确:我不希望你去涉险。
晏云开逐渐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没有争辩,也没有说教,而是带着点儿撒娇意味的埋怨道:“你能不能盼着点儿我好?”
赵盗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晏云开认真地与他对视,温柔地说:“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是最重要的事情吗?”赵盗机问。
晏云开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比我还重要吗?
晏云开浅浅叹息一声。
赵盗机屈了屈手指,是了,他最怕的其实就是晏云开这种叹气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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