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鹂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冷笑,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但你睡着以后却哭着说梦话,你说,‘小灰死了,心疼’!”
“是你!”小黄鹂颤抖的指尖直指夕小灰,愤愤地说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笑笑心疼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夕小灰一脸懵,纳闷地看向身边的崇笑笑,着急地冲小黄鹂说道:“一句心疼,又能代表什么?崇公子,你赶紧解释清楚呀!”
“是……”崇笑笑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夕小灰,眼眶泛红,“我和那些镇民一样,眼睁睁看着你被处刑,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确很心疼你……”
夕小灰茫然地望着崇笑笑,心想也许失去记忆也是一件好事,没想到自己以前过得那么不开心。
小黄鹂看在眼里,她把崇笑笑对夕小灰的怜悯当成迷恋。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居然相信她是崇笑笑的唯一所爱。
“既然你们早就情投意合,我又何必勉强……”小黄鹂颓然低下头,崇笑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更容易引起误会。
情急之下,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大胆的猜测,连忙追问夕小灰:“你清晨去过灶房吗?有没有煮过白粥?”
他的话题转得如此之快,夕小灰还未反应过来,须臾才老实地摇头道:“我刚起来就看见崇公子你在院子里哭,说小黄鹂不见了……”
“可我早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在灶房煮粥!”崇笑笑盯着眼前的夕小灰,心中若有所思。
“你确定你没看错?我可从来不会煮什么粥,向来是沐白做饭,我只负责吃……”夕小灰有些绕晕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崇笑笑。
小黄鹂看到他俩互相对视,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对话:“我明明看见你们在灶房里搂搂抱抱,你们真当我是瞎的……”
“我明白了,她不是小灰!”崇笑笑立时解开了心里的谜团,断然说道,“我的意思是,在灶房里勾引我的女人不是小灰!真正的小灰,始终都尊称我‘崇公子’,而假冒的小灰,却直接叫我‘笑笑’。”
听他这么说,夕小灰也反应过来,双眼里闪着点点星光:“没错!带我来到暗夜森林的男子,也不是真正的崇公子!他口口声声叫的都是‘小黄鹂’,却不是‘鹂鹂’!”
这些细微的差别,在小黄鹂看来都是狡辩,她怒气未消,没好气道:“仅凭三言两语,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无稽之谈!”
“我没说谎……”夕小灰看向神智近乎崩溃的小黄鹂,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如何解释,都不可能取得她的信任。
“沐白,将夜,你们在哪里?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沐白感应到夕小灰的气息已经远离三不管,他把七七送回丐帮,独自穿过红土牌楼。
紫雾缭绕的暗夜森林,留下了夕小灰来过的痕迹,沐白别无选择,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进去。
“给我站住!”闻道带着夕小灿紧追不放,他们在此早已等候多时。
沐白凌空甩出一记落魂棒,震荡而出的威势波动如同一道铁链,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闻声和闻香从旁助阵,两人扬起桃木剑直指沐白,厉声喝道:“不知好歹的妖怪,竟敢跟闻道师兄作对?!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都是归天宗的入室弟子,闻道师兄更是尽得师尊的真传……”
“少跟他废话!”闻道手中的罗盘已被催发出源源不绝的灵力,他高举起罗盘对准沐白,“将死之人,不配聆听师尊的名号!”
对于妖,闻道的宗旨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管他是邪是正,生而为妖,就是他们最大的原罪,为人族铲除异己,这也是身为捉妖师的职责所在。
更何况还有灵珠作为诱惑,让本就冠冕堂皇的除妖之徒愈加有动力。
沐白冷眼打量着闻道等人,对这些捉妖师来说,妖的存在如同蝼蚁一般低贱,斩尽杀绝,也不觉得可惜。
他们这种源自内心的狂妄自大,注定了人和妖不可能真正的和睦相处。
想要活下去,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
既然没有退路,只能奋力一搏了。
“魂飞天外!”沐白集中所有意念,激发出妖魂的全部力量,他俊美的脸庞变得像冰雪一样透明,道道银光从发梢流溢而出,强劲的妖力如同火花燃爆了周围的空气。
“噼啪,噼啪……”闻道惊讶地发现,入魂桩释放出的威力非但没能震碎沐白的妖魂,反而形成凝固的气流悬浮在半空中,不能再前进分毫。
闻声和闻香见状,匆忙拔剑击杀沐白,但见银光缭绕的落魂棒幻化出小白狗的影像。
这只小白狗浑身毛茸茸,乍一看就像团雪球,而且还在蹒跚学步摇着尾巴,嗲嗲的叫声就像小绵羊一样。
“这、这是妖灵虚像?”闻香完全愣住了,她跟随大师兄走南闯北多日,从没见过传说中妖力凝聚出的虚像。
这真不怨闻香大惊小怪,据传这是妖王级别才能施展的逆天妖力,普通的妖怪根本修炼不到这种境界。
“好像是……”一旁的闻声怔怔地看着毛色雪白的萌狗,不禁深感好奇,他对此也是只有耳闻未曾目睹。
他们不知所措地看向闻道,指望见多识广的大师兄能给出标准答案。
然而,闻道只是一脸懵然,虽说在他初入宗门的时候,有幸见过传闻中的妖灵虚像。但那是宗主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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