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梦拓气的眉毛都歪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一圈停下来骂一声。
如此反复了几圈之后他才问七步道:“他们人现在在哪?”
“还在家,我让暗麟的人看着的。书生也在。”
“你这不是帮倒忙吗?”梦拓急了,“那几个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越和他顶着干,他们就越反抗。你这样不就是在告诉他们我们把他们关起来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添乱。”
梦拓停下来,叹道:“玉珏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也怪我没有提前和血月打招呼。原本是想在等一段时间等他们在麒麟阁有了话语权才慢慢把这件事跟他们说的,哎。”
“还有一件事。”七步有些犹豫,神色变幻不定,“玉珏…说了血月计划。”
“什么?”梦拓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几乎是冲到七步眼前,声音嘶哑,“…玉珏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只是提到了血月计划,这个计划当初是我们提出执行的,他并不了解内情。不过…”
“不过血月那些人精已经有所察觉了是吧。”梦拓竟然从七步眼里看到了一丝惶恐,“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们。”
“你也要去?会不会不太好?”七步担忧道,“我们越这样重视不是更让他们猜忌?”
梦拓苦笑道:“你自己都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了吧。见招拆招吧。”
梦拓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不过他心里也已经知道。血月恐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梦拓遣散了守在血月门口的暗麟弟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待在门口不是明白告诉血月他们被关起来了吗?在这个关键时刻梦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梦拓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血月。血月早就不是当初那几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现在的他们城府心机已经不比自己差多少,而且五个人分工明确,只要一个人发难其他人肯定会旁敲侧击。
他要先想好应对方式才行。
梦拓手心竟然渗出了冷汗,即使是面对苏杨他也从没这么紧张过。这些年他一直坚信血月肯定会给麒麟阁带来一些前所未有的变化,就像当初玉凌龙发掘栽培了他一样,他也把麒麟阁的希望寄托在了血月身上。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梦拓敲了敲门。
有脚步声靠近,开门的是书生。他看到门外是梦拓,颇有些意外,说道:“我以为你在处理西边的事情?”
言下之意梦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梦拓没时间理会他,他径直进了门,一眼就看到血月五个人或坐或站全都在客厅。李寒许艺菲王洛杰坐在沙发上,龙观易水分别站在两个房间门口,和尚在几个人之间,手里举着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些东西。
书生关上门跟在梦拓后面回到客厅,梦拓从五个人脸上看不出来他们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但直觉告诉他血月很明显变了,变得有些陌生,甚至对他有些怀疑和猜忌。
梦拓心中一沉。
和尚把手里白纸对折几次后揣进了兜里,看着梦拓,眼睛在发光:“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也怕我们真的知道血月计划是什么吧。”
梦拓嘴角抽搐,果然是和尚,果然他直接捅到了要害。
薛浅心情忐忑的跟在白泣身后,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没走几步路脚就开始摇晃。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好像精神不足的样子。
两个人在人烟稀少的僻静巷弄里穿梭,薛浅忍不住四下张望着。自从被护月偷袭之后他就彻底成了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半死,他实在是后悔当初一怒之下把那件事抖搂了出来,尤其是最近一年李寒几乎成了有凤来仪小辈弟子中的梦魇,开始还只是一些和薛浅要好的弟子。接连四五个和薛浅关系甚笃的同门被李寒折磨致死后薛浅就成了人人躲避的瘟疫,所有人都担心下一个人会是自己,以至于薛浅被所有人孤立。
几个月之后就成了所有落单的小辈弟子,李寒发了疯一样到处搜寻有凤来仪小辈弟子的踪迹,一时间人人自危。但偏偏李寒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楼内长辈每每想要埋伏他都铩羽而归,无形中更加助长了李寒的凶名。
直到最近,辽东传来消息一个月之内三名分楼楼主身亡,那些可是货真价实的前辈高人,从他们的致命伤口断定凶手就是李寒。这下就连凤主都惊动了,亲令黑凤全力搜捕诛杀李寒。
薛浅这才敢稍稍在外走动,但他万没有想到,才一出白家就被护月的人埋伏了一把。
一想起三年前李寒在众目睽睽之下面目狰狞的割掉于奢耳朵这件事就让他毛骨悚然,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我们到了,进去之后不要乱看,不要乱说话。少主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白泣站在一扇陈旧的木门面前回头叮嘱薛浅。
薛浅因为长期睡眠不足满是血丝的双眼里尽是疲倦,他虚弱的点点头,没有应答。
白泣敲了三下门,停顿了一下又敲了两下,然后接着拍了一下。
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张楚,他冷眼看了两个人一眼,在薛浅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没被人盯着吧。”
白泣说道:“没有。我已经饶了一个小时才过来的。”
张楚侧身让他二人进门,然后对身后的杨震说道:“我不放心,出去看下。”
杨震等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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