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手下更是凌厉的狠狠对着那些人刺去,却见刚刚对她动手凌厉的众人,此时却是处处受限,明明七八个人,却抵不住傅无咎一人,一个个的章法全乱!
沈明珠脸色苍白。
纵然她反应再迟钝,此时也似想通了什么,手中的长剑忽然一扔,看着那黑衣人刺过来更是半分抵抗也没有!
“住手!”
“......”
伴随着傅无咎怒斥一声。
沈明珠的小腹也顿时血流如注!
她几乎能看到那黑衣人在傅无咎声音落下时眼神儿一慌,嘴边更是多了几分讽刺的笑容,整个人栽在傅无咎的怀中。
眼前也瞬间漆黑一片!
**
一片朦胧中。
沈明珠脸色惨白,看着那上一秒与她互送信物私定终身的男人,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看着她的眼神儿更是冰冷的没有半分情绪,手里的长剑更是直直的刺到了她的身上,垂眸间,胸前血流如注!
‘为什么?’
‘谁需你喜欢?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过是个闲暇间玩弄的棋子罢了,一个孀妇还妄想一步登天成为王妃不成......’
他满是讽刺。
看着她更像看什么笑话一般,让她心里顿时痛的难以自抑,抄起来身边的长剑对着他毫无章法的刺去,却被男人狠狠的更刺了好几下,只闻到的满口的血腥味,连呼吸都扯着剧痛......
“傅无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床榻上。
她脸色惨白,喃喃自语。
一侧。
落在额间的手微微一顿。
傅无咎看着她那神色惨白喃喃自语的模样儿,身子似乎都僵硬了几分,沉默许久,他才缓缓起身,给她掖好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从房内走了出去,
“小心照顾着。”
春华应声。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去了林东苑。
才到院落,便看到了左风跪在地上,傅无咎脸色顿时森冷,不由分说抽出他腰间的佩剑直接甩了过去,鬓间的长发被剑刃割断,随风轻落。
左风脖颈间,一道红色的血线更是渗出血来,而他却视而不见,整个人伏在地上,语气更是小心,
“昨日我已吩咐下去所有人不许动手!并未有一人的出行,那些黑衣人并非我们的人......属下等人去追时未曾查到半分踪迹,更不知那些人招式路数与我们人一般,是属下等人护卫不周,甘愿受罚!”
他神色难堪。
若非他离得甚远,也不会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
傅无咎脸色铁青,
“查不到?”
“是。”
左风小心接口,
“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当晚追上去时用了药,将我们人引到山脚下便四散离开,仅抓住了两个却也直接服毒自杀,身上也没半分线索。”
“......”
能做到这种地步,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的人能有几个?
那人远在千里之外,而老三如今未必会将心思落在这上面,这般费尽心思让她与自己反目的人还能有谁?
傅无咎脸色微沉,
“白云宫似在白龙城有些关系?”
“您......”
左风眸子一闪,
“属下这就去办!”
**
“她被刺伤了?”
东苑。
沈若静听到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更是满眼讽刺,几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我便说她是个丧门星!都已是孀妇还不肯安分,如今这样才是报应!报应不爽!”
旁边。
秦文月没有接口。
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中闪烁片刻,像装着什么心事一般,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脑海中更不知想些什么,
“这两日先等李府的消息,你不许过去招惹她。”
“李府的事儿都已经板上钉钉,他们还真敢拒了不成?只是......既有那么多,为何还要来这里?凭白受沈明珠的气?以往要早亮出来,那便是县令公子都未尝高不可攀,如今只嫁给李家还让我遭了那么多委屈......”
她神色略有不甘,
“早知如此,以我的姿色必然会谋个更好的前程,干嘛还要龟缩在这......”
“好了!”
秦文月脸色忽的一沉,
“日后这种话不许多说一句!若让你父亲知道,未必会纵容你下去!”
“......”
沈若静撇了撇嘴。
眼神中闪过几分不屑。
她自是清楚。
父亲为何迟迟不肯将这些拿出来,还不是为了留给沈小武?同样是沈家的人,她为何不能占据一部分?
若不是到这般地步,母亲也未必肯拿出来帮她,归根究底还是要靠她自己,才能让自己一步步走到沈明珠高攀不起的地步!
一想到这些。
她顿时眸子闪烁。
待秦文月前脚才从房间走出,她也悄悄绕到了后院儿,在书房内呆了片刻后,匆匆的从后门儿离开了......
**
听雨轩。
气氛微沉。
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但床榻上的人却迟迟都未曾醒过来,像整个人坠入梦魇中一般,不断地呢喃着,身上更是滚烫一片,如火烧一般让傅无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若再烧下去,那便生死难料了!
“拿酒。”
“......”
帕子被浸湿。
春华下意识的想要凑上前,却被傅无咎挡在了一侧,声音清冷不带半分情绪,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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