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脸色一沉。
事到现在这一步,他也只能顺着问下去,若不然便会被千夫所指,再无抬头之日了!
思及此,他顿时转身,对着众人一副懊恼姿态,
“说来惭愧,这一切都是我照看不周,那嫁妆早已失窃,所以我命令他们多番查探,如今才有点点头绪......”
话落。
众人神色顿时多了几分怀疑。
但却也不像刚刚那般人人喊骂了。
沈从文稍松口气,
“那嫁妆在哪儿?刚好如今一一交还于明珠,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这......”
那人神色犹疑。
沈若静更是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上前一步,但下一秒就被那男人一句话犹如一记闷锤砸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僵硬在了原地,
“是...是在东苑二小姐的库房里,整整齐齐六个大箱子......”
“......”
“什么?”
“不可能!”
沈若静慌忙反驳!
沈从文则是面色铁青。
沈明珠止不住的笑了,言语讽刺的凉凉道,
“说起来,怎么偏生那么巧合,我母亲的嫁妆先是失窃后又在沈若静那找到?父亲倒真疼妹妹,生怕她成亲后无嫁妆傍身被欺凌...若我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嫁妆终究要为旁人做嫁衣,想来也甘愿它在那一把火中消散殆尽吧?”
这话一落。
缘由顿时明了。
合着这一家子人不止算计了人家的性命,还把嫁妆算计的清清楚楚,若非秦文月忽然疯癫,想来等沈若静出嫁后那更是查无可查了!
“这人心怎么能偏到这种地步?”
“这可都是他的女儿啊!”
“白氏当初真是瞎了眼。”
“......”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
沈若静脸上涨红,尤其是见到沈从文那张彻底沉下来的脸,更是心中一颤,还想开口却被他一巴掌打了过来,
“混账!你竟算计到我头上来!”
怪不得。
秦文月会忽然跟踪他,那些箱子会忽然不见!
那日还一脸无辜装什么都不清楚,如今却是算计到他这个父亲头上来了!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没有!我没有......”
沈若静捂着脸不断摇头。
眼神中更是一片慌乱!
那些箱子她都已经带走了,怎么会?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忽然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眸子微闪。
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沈明珠身上时,她却瞬间反应了过来!
是她!
是她算计的!
“是沈明珠!一定是她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算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沈明珠,她想要害我!”
“我害你?”
沈明珠嗤笑一声,
“那嫁妆本就是我的,这宅子也是我的,说白了你沈家能有现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母亲,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必要来算计你呢?”
“是你想害我,所以才......”
“我为何要害你?”
她冷笑,
“我倒说当日在船上你没了清白,李府上门退婚时为何后来又变了主意,如今倒是清楚了,这财帛动人心!倒连lún_lǐ都不顾了?”
“什么?”
“......”
这话一落。
在场人都惊呆了!
眼见着这一个接一个的瓜,更是瞠目结舌的站在一侧,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而一旁的李家人也坐不住了,眼看着连自己家都要被拉下水,更是急急反驳,
“这是什么话!这两家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与这些有什么关系!什么没了清白!沈若静,你竟然还想诳我们李家不成!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
更是端的一番被蒙在鼓里的姿态,顿时让沈若静脸色铁青,看着那李家二公子神色冷漠毫不留情的模样儿,险些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如今这是想翻脸不认人了?
“这都是谣言!沈明珠你当众羞辱我是安的什么心,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是不是!你就想毁了我们沈家是不是!”
沈明珠挑眉冷笑。
她自然是要毁了沈家,如今既都清楚了,那又怎能不在走之前把一切彻底了结?
“这分明是你自己不自爱,怎的还能污蔑到我身上,究竟是不是完璧之身,难道在场的妇人看不出来吗?”
她讽刺的笑了笑。
场上诸多已成亲的妇人更是眼神儿直勾勾落在沈若静身上,细细看去便见到眉毛稀疏眼含春意,顿时皆是了然!
“这种事倒还能赖在旁人身上?”
“为父算计,子女不自爱水性杨花!这沈家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
沈若静满脸难堪。
而沈从文的心思却一直落在那嫁妆上,此时又听到这般讽刺,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对着沈若静打了过去!
如今。
他这多年算计倒全毁于一旦了!
“我打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败坏门风私自挪用嫁妆,如今是翅膀硬了,全都想飞了不成!都算计到我头上来!”
“父亲,父亲你听我解释!”
沈若静想躲,但却架不住沈从文的怒火!
原本精致的衣衫此时沾的满是尘土,娇俏的小脸上更是肿了大片,发髻松松垮垮的狼狈不堪,哪儿还有一早的大家小姐姿态?
沈明珠神色冷漠。
看着眼前的闹剧,唇角满是讽刺,
“父亲,如今既已经查到了我母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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