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其的目光扫过她手里拿着的信,脸色难看极了。
“我……哎…不是我…”蒋涵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解释,被王婷婷拽了下衣服,待她再想说话,肖宇其已经转身从走廊上过去了。
蒋涵把信塞给了王婷婷,恼怒的说:“你自己写的信,自己处理。还要让我给你背锅。”,转身回了教室。
蒋涵心情不好,肖宇其心情也不好。
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蒋涵原本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肖宇其澄清事情原委,却没想到肖宇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粪坑里的苍蝇那般含着满满的厌恶和不屑,还用说什么。
蒋涵怒了,她脾气也不怎么好,时不时会生气,但脾气过了也就好了时间很短,所以一般不会真正的讨厌谁,但这次她是真正的打心眼里讨厌肖宇其了,每回看了他嫌弃瘟神般的眼神心里堵得让她感到无比烦躁。
她没有猜错,另一封粉色的信是黄小雅的,被老杨给贴到公告板去示众了,也亏得她没写上自己大名,在各种沸沸扬扬的猜测和戏谑的言论里,多少有人猜出点什么。
高中禁止早恋,情书被贴了公告栏这无意就是当众凌迟式的警告。
这一个星期心情都在持续郁闷里,好不容易等到周六,中午放假,就到学校门口等着坐大巴车去市里买点学习资料顺便逛逛散散心。
周三的时候罗艳红听她说要去市里,她也嚷嚷着要一起去,想想有个伴也好。所以今天中午一放学时就去找她,但蒋涵没想到她竟说不去了。
她说要一起去时说得那么肯定,现在又来反悔,蒋涵脸一下子变得比锅底还黑,什么也没说,多看她一眼也觉得厌恶,转身就走了。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反复无常的人。
罗艳红性格柔和,平时也好相处,但做事有点拖拉,想的也多,顾虑这顾虑那的,犹豫得很。
蒋涵大大咧咧的,和谁都好相处,谁约了她一起出去她是肯定会去的,但这次被罗艳红放了鸽子,心里极其不舒服。
学校放学时,肖宇其站在空荡荡的教室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一个个兴高采烈三五往门口走的同学,心里感到堵塞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惆怅和失落。
杨梅岭村的老屋,回来时老爸老妈带他去过一次。小村子位于半山腰处,村民不多,大概二十来户人家。
他们的老屋紧挨着叔伯们的房子,面积不大,青瓦盖的三角顶,古老的用泥土烧制的土黄色泥砖块,空了多年,塌倒是没塌,只是屋里早已堆满了东西,一半是柴草一半是各种杂物。听说两个叔伯在私下里为了他们这间破屋子不惜撕破脸皮多次吵架打架,后面还是村委会的人出面调节才画地为界一人一半。
这些都是他从他父母和村里人交谈时了解到的,两个叔伯见了他们一直紧绷着脸,话不多,对老屋的事避而不谈,只说当初是村委会同意的。
最后老爸老妈商量了下,觉得儿子住学校宿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在a市住的小区离学校近,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每天早上上学中午在学校吃一顿下午放学都可以回家,从没住过宿舍。
十多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一张一张紧挨着的架子床,吵闹脏乱的宿舍环境,让刚住了一两天的肖宇其无法忍受,他去找老师谈过说要外宿,但学校不允许,即便是住这附近的学生都必须得住校。
这破学校非重点但破规矩立得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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