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的孩子最终还是没了。
在一个雨夜,原本胎儿已经保住,不知怎么的,突然大出血,几乎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就这么小产。
凌兰的痛哭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心不由得烦躁,方致远一直都陪在凌兰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哄着。
方致远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若不是那天,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安安稳稳的来到这个世上。
方母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就看到被摆在枕头边的镯子,心生好奇,拿在手中摆弄一下,从镯子里掉出许多药丸。
府医查看以后,认为凌兰小产与药丸脱不了关系。
镯子是凌楚楚亲手送过去的。
方太师心中不忿,凌兰的肚子里是方家孙辈第一个,格外的重视。
方太师当即带了人冲进镇南王府,要亲手处置凌楚楚。
此时凌楚楚已经睡了,凌宏远把方太师拦在前厅:“这么晚了,太师有事?”
两人在朝堂上本就不对付,现在方太师带人冲进王府,对于镇南王来说,这就是直接朝他的脸上扇巴掌。
根本不管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就是不肯让方太师再往前走一步。
“让开!”
凌宏远手端着茶杯,抓着方太师,轻轻松松就让方太师在位置上坐下:“有事慢慢说,带着人冲进来,万一惹得我不高兴打起来,太师应该不是对手吧?”
一个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武将,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根本不用动手。
“你女儿害死了我的孙子,你要是不讲道理,我就奏请皇上,请皇上定夺。”
凌宏远给旭东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请凌楚楚出来,刚走出前厅,就见凌楚楚不慌不忙的出现,朝旭东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给方太师请安。”
凌楚楚的表情很迷茫,瞧着满屋子的奴才,问道:“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得知事情的经过,凌楚楚长叹一声,道:“镯子是顾姨娘拜托女儿送去的,有什么问题?”
方太师把镯子拍在桌子上,镯子松开,里面竟然是中空的:“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
领凌楚楚浑然不在意:“既然是这样,麻烦爹爹请了顾姨娘过来,看是什么情况,女儿只是代为转交,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镯子是顾姨娘派人送去的不假,但镯子里的东西,却是顾姨娘派人事后偷偷装进去的。
但是顾姨娘没想到,凌楚楚交给凌兰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命方府的府医检查过。
顾姨娘又是满脸泪水的出现:“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顾姨娘跪在地上,衣服一改往常奢华的风格,穿的十分素净,用帕子慢慢的擦干脸颊上的泪水:“王爷,镯子确实是妾身送的,那时妾身因为犯错被王爷禁足,院中的奴才也不能随意走动,所以才摆脱郡主。可是镯子中的东西,妾身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兰兰是妾身的女儿,妾身怎么会……”
说到伤心之处,又是一番痛哭。
顾姨娘眼角时不时瞥向凌楚楚,先为自己辩解之后,再小声说道:“兰兰之前动胎气郡主就在现场,现在这事儿……郡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方致远猛地抬头,正好和凌楚楚似笑非笑的眸子撞在一起:“姨娘这话说的,好像五妹妹小产与我有关?那日我约五妹妹出门,瞧上一行脚商的簪子,刚买完簪子,就见方三公子抱着妹妹从院子里出来,我想追也追不上啊……”
她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再说了,那日姨娘把镯子给我,我就同兰泽姐姐一同去了方府,就算是想动手脚,也没机会吧?”
凌楚楚丝毫不惧怕的与顾姨娘对视。
顾姨娘毕竟被关了禁闭,对于凌楚楚的行踪就不如之前那么轻松,顿时哑口,但依旧不死心,小声道:“这我哪知道,不是我、不是你,总不能是方府里的人害了兰兰?”
顾姨娘道:“那个镯子到了兰兰身边,就放在枕头边没动过,方府的奴才怎么知道里面是空心的,能装东西?”
“对啊,他们怎么知道呢?”
凌楚楚笑着反问,大步走到顾姨娘身边:“我就奇了怪了,姨娘身边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就千挑万选,选中一个中空的?”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顾姨娘的身上,顾姨娘道:“我……我哪知道,郡主都说了,那么多的东西,我怎么记得哪一个是中空的,觉得好看就给兰兰送去,有问题吗?”
“连姨娘都不知道,那我怎么知道?”凌楚楚的表情很清楚,那就是我与此事无关,“再说了,当时镯子交给五妹妹的时候,方府的府医可当着众位姐妹的面查验过,没有问题。”
方太师连忙命人把府医找来。
“启禀太师,奴才确实检查过,当时镯子中空并没有东西。”府医如实禀告,“而且,镯子中的药效凶猛,应该是三夫人小产前两个时辰左右才放进去的。”
很明显,是方府的人做的。
凌宏远冷笑着看方太师:“怎么样,方太师还有什么疑问吗?”
方太师觉得异常尴尬,抱拳就带人离开。
而就在方太师离开之后,凌宏远朝着顾姨娘的心口就是一脚:“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个贱人!”
顾姨娘摔在地上,趴跪到凌宏远的脚下,死死的抱着凌宏远的脚:“王爷,真的不是妾身,王爷,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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