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祎不可置否地点头。
“那我就回房了,顺便一提,刑皓霖就住在楼上右手边第一间,别走错。”
安祈祎差点就想抬手往那张脸扇下去,这感情是打算以后都揪着她不放了,她妈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儿?有病!
“喂!你就这么走了?”安祈祎看了一眼门口的行李,眨巴着眼睛。
“你可以让刑皓霖帮你啊,毕竟你们关系这么好。”
安祈祎无语点头,“那我住哪?”
回答她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
这女人真是戏足!安祈祎狠狠瞪了那道门一眼。桌上还放着两杯拉菲,四周安静得要命,安祈祎抬头看了看架子上的唱片,不经打了个冷颤。再次走到楼梯口,看着上面发呆,以后就要住这儿了吗?每踩一脚都不踏实的感觉她真的太熟悉了,要是一个虚晃她又会不偏不倚地掉回原地,最后所有人都让她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不打算上楼了,转身继续摆弄着那个木质盒子。这时木盒子猛地弹开,露出了内部空间……安祈祎一愣,这居然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
仔细一看,下面是一张纸,似乎是一封信,墨渍已经开始褪色。
[我的信仰是英雄,他是大海的国王,任他随风飘荡,总有一天,他会化为信天翁,飞回我的身边]
不知为何安祈祎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位受人尊敬的英雄。他曾统帅战船,在大战中立下奇功。战后,在一次航行中,他的船队遇到暴风雨,他们随风飘到意大利海岸。于是,他在那里建立一个小王国,自任国王,直到去世。他死后,他的同伴全部变成鸟,据说这些鸟就是信天翁……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安祈祎手一颤。她转过身,就发现刑皓霖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那双眼睛依旧是熟悉的澄澈,是镶嵌在天空的一汪蓝湖。
“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撒谎吗?”
安祈祎忍住心中的烦躁,“那可不,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你家不是吗?”
刑皓霖将音乐盒阂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来这里当寄生虫我没意见,但麻烦你记住,我没承认过这是我家。”
安祈祎没有再说话,因为经验告诉她,在一般情况下都不要跟刑皓霖死缠烂打,不论出于什么境地,都让他赢就好。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可以去休息了吗?”
“随你。”他自顾自地转身下楼,走到门口提起那堆行李,然后又折回来往楼上走。
安祈祎眨了眨眼,跟着他的脚步往上走。
突然他一个转身,“提醒你,别乱动我东西,不然就滚出我家。”
安祈祎有些闷闷,刑皓霖这威胁人的口气还真是跟何潇潇一模一样,简短精湛,不留余地。
“你不是说这不是你家吗?”
刑皓霖没答话,冷哼了一声就转身上楼。
到了房门口,刑皓霖把行李扔在地上,又转了转被勒疼的手腕。
房间是冷色调,又是比客厅压抑许多的气氛,安祈祎不禁看了一眼墙上黑白色,看不出任何流派的画。
“是谁的画?真奇怪。”
刑皓霖没有回答。安祈祎撇撇嘴,对刑皓霖这种说话做事向来都不知所云的人,她一向也不觉得奇怪。
到了晚餐时间,刑赭也会来了。
佣人领着她绕过走廊,经过几名忙碌的佣人,进入了大厅的左侧,一个偏厅。
人还没来齐,安祈祎百无聊赖只能开始打量这个屋子,冷色调的上主位,就一个字——净。
看得出刑父多半是个挺正经威严的角色。但有了几束花作为粉饰,又增添了几分雅致。
“小祎,喝茶,这是滇红,有暖胃的功效。”刑父非常友善地给她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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