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巍巍皇宫里,她虽有左昭仪之尊。
却拿她一个无名无分的郡主无可奈何。
可她手上的信,就如悬在她头上的利剑。
不知哪一刻,就会命丧顾倾城之手。
所以闾左昭仪既是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
也是时时刻刻的谋划着如何除掉顾倾城,又不至于那些信流传出去。
“你也真是笨得可以,谁让你跟她硬碰硬。
当初回来,你母慈女爱,趁她不备,一碗毒药,不就结果了她。
这样,岂会还有如今的烦恼?”
闾左昭仪睥睨着柳如霜。
闾左昭仪只知道责怪人家柳如霜。
她自己若有本事一碗毒药就结果了那个顾倾城。
何至于自己如此的颓丧?
被恶鬼缠身?
而柳如霜却暗骂:
娘娘那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老娘这断了老腰还跪着呢!
若不是娘娘把那个煞星召回来,老娘何至于被逼到悬崖峭壁!
但这些怨怼之话,她也只能是心里骂骂便罢了。
“娘娘您可是没亲自领教过那贱人的厉害啊!”
柳如霜简直是谈虎色变。
“什么阴损的毒招臣妇都使尽了,不但被她识破,还被她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臣妇和几个女儿,都深受其害啊!”
闾左昭仪心道我这领教的还少吗?
谁又知道她的憋屈!!!
不禁又同情起柳如霜来。
她自己何尝不是被那小贱人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一碗女儿红,几乎就要了她的老命!
柳如霜又意味深长道:
“如今是乙浑被灭族,下一个怕是臣妇了。
她还扬言,诛灭臣妇后,接下来……就是要……害死她亲娘的主谋,不得好死啊。”
柳如霜说完此话,偷眼去瞧闾左昭仪。
闾左昭仪眉心一跳,神色一凛。
果然府身向前,双手猛地按在面前的几案上跳起来。
眼神狠厉,像个厉鬼般冷哼。
“什么害死她亲娘的主谋,柳如霜,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否则顾倾城没弄死你之前,本宫就容不得你!”
柳如霜看那闾左昭仪时。
我的个老天啊!
这娘娘怎么好像失心疯。
样子那般的恐怖呢?!
但她能问娘娘您是失心疯了么?
她微微垂首,容色戚戚,语调哀哀:
“娘娘放心,臣妇岂敢胡言乱语。
但臣妇毕竟是和闾左昭仪同一条船上的人,娘娘可要救臣妇啊。”
闾左昭仪压低声音,却是声色俱厉道:
“柳如霜,本宫当年只是给你们表兄妹指了一条明路。
你与顾仲年使用美男苦肉计终于抱得美人归,再将王碧君和她一家毒害。
你夫妇与乙浑图谋了王家钱财,然后瓜分。本宫可是从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你即便在顾倾城面前胡言乱语,本宫也不怕你!”
“……可是娘娘。”
柳如霜忽然定定的看着状如疯癫的闾左昭仪。
胆子可肥了。
简直豁出去了。
“毒害王碧君的药,是娘娘您悄悄给臣妇的。
王孝廉富甲四海,我夫妇和表兄,也只是拿取了九牛一毛。
王孝廉真正的钱财,却是落到娘娘……您娘家的手上了呀。”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
闾左昭仪看着她咬牙切齿。
面容扭曲,此刻更加像厉鬼了。
“臣妇已经破罐破摔,表兄三族皆灭,臣妇一个将死之人,娘娘若是不救,臣妇还有什么可怕的么?”
柳如霜那架势,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看来,你是活够了!”闾左昭仪冷森森道。
她这阵子,可是受够了别人的要挟!
顾倾城令自己阴沟翻船。
柳如霜也想给自己来一招釜底抽薪?
“请娘娘想法搭救臣妇。”柳如霜只拼命的磕头。
“好了!”闾左昭仪不耐烦的低声喊了一声。
看着柳如霜,沉吟了半晌。
她知道如今也不能把柳如霜逼得狗急跳墙。
遂也低声叹道:
“其实,王孝廉当初的钱财,也并非都落到我闾氏手上。”
柳如霜半信半疑的看着闾左昭仪。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鬼。”
“……鬼?”柳如霜错愕的看着闾左昭仪。
心道娘娘可不就是那个鬼!
闾左昭仪想到当初那个鬼面人,不无惊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还真说得一点不错!”
“……娘娘的意思,是有鬼威逼娘娘?”
柳如霜盯着闾左昭仪,试探着问。
“不能说……不可以乱说……否则会被鬼挖心挖肝的。”
闾左昭仪颤抖的摇着手,连声音都颤抖。
紧紧地抱着自己。
想起当初那个当着她的面,瞬间就挖了她身边宫女心肝的鬼面人。
闾左昭仪吓得语无伦次。
稍顿,闾左昭仪又颓然道:
“柳如霜,顾倾城那小贱人确实是咱们共同的敌人。
哪怕你不来求本宫,本宫也会想方设法扳倒她。
只是如今,本宫都一筹莫展。”
“娘娘对那小贱人,也无计可施么?”柳如霜失望道。
闾左昭仪想到那顾倾城,就恨得粉拳击打在桌子上。
“哪怕她再沉稳老练,也是没经多少风雨的小丫头。
本宫就不相信,找不到她的软肋!”
“平城曾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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