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拓跋濬道:“因为父王的死,拓跋余,不无嫌疑!”
顾倾城记得他好像说过心中某些疑惑。
“……就因为,当初那个楼大司空,是拓跋余举荐上去。
而楼大司空,又是诬陷你父王之人,你才一直以为,拓跋余与你父王的死有关?”
拓跋濬蹙眉点头,脸色凝重:“我会找到证据的!”
“权力的斗争,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顾倾城微微喟叹。
更因此,顾倾城每每想到拓跋濬被五马分尸的幻象,便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家有贤妻,夫无横祸。
她绝不能将他推进险地!
拓跋濬长叹一声。
“就像那次九姑姑磷粉嫁祸你,如今也证实幕后唆使之人,便是皇后。
若我把那些证据提交给皇爷爷,皇后就不仅是禁足,最起码都会打进冷宫。”
拓跋濬一边说,有些愧疚的看看倾城。
迟疑了一瞬:“只是九姑姑如今……”
“罢了,过去的我早已不想追究了。”顾倾城拦着他的话,“只要灵儿能坚强的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知道拓跋濬没将当初陷害自己的皇后绳之以法,心里对自己愧疚。
可是拓跋灵如今这样,她更不能让灵儿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拓跋濬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娘子,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所幸皇后禁足,东平王也贬为庶人,他们应该也消停了。”顾倾城欣然道。
拓跋濬沉吟道:
“那日我把三皇叔抓回来,御林军便去严刑审讯他的侍卫。
本来皇爷爷是判三皇叔禁足东平王府,没想到审讯那些侍卫的御林军又回禀。
有几个侍卫,禁不住严刑拷打,招出当日八皇叔在路上遇刺,是三皇叔密谋买凶行刺。
就连你那日离开皇宫,九幽地府的那些刺客,都是三皇叔指派巴图买凶杀人。
虽然三皇叔行刺未遂,但公然买凶行刺皇子,兄弟相残。
再加意图谋逆,皇爷爷岂能容他。
即便不处死,也会贬谪。
所以后来,才又将他贬为庶人。”
“那次拓跋余遇刺,真是拓跋翰所为?”
顾倾城陷入沉思。
“恰巧是拓跋翰矿山事败后,才查出来?”
“怎么了?”拓跋濬捧起她的脸,亲了口。
顾倾城眉宇轻颦,觉得有哪里不妥。
缓缓踱步。
“拓跋余那次遇刺,后来是我为他们医治的。
当时我还想,这个贵公子,就是养尊处优。
武功才那么差,那么多护卫保护,却居然是他伤得最重。”
“听说那次,若非你及时给他医治,他说不定就丢命了呢。”
拓跋濬眼神微睐,看着他的女人。
顾倾城却又陷入深思:
“我见过那些刺客,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相比你和拓跋余的武功,可算是草包蟊贼,不堪一击。
拓跋翰既然有心谋刺南安王,为何找那么低劣的刺客。
既不能将拓跋余一举灭之,又暴露自己行径,他是真笨,还是拓跋余真的侥幸?”
“此话何解?”
拓跋濬双眉一动,眸光一聚。
倾城一向睿智,她若有疑虑,并非事出无因。
“我之前以为拓跋余武功太差,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反而他的侍卫,只是皮肉的轻伤。
今天看他和你决斗,竟是与你不相伯仲。
而且有几次我危急中,他的身手快得不可思议。
我的耳力和嗅觉,就像我的血液一样,得天独厚。
可有几次拓跋余即便是来到我身后,我也丝毫感觉不到。
试问他那样的武功,那天怎会马失前蹄,阴沟翻船,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言下之意,那日是八皇叔故意受伤,用苦肉计,博取皇爷爷同情。
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击溃三皇叔?”
拓跋濬眸光越来越冷冽。
“……恐怕,不止是苦肉计,以拓跋余的武功,根本不将那些小蟊贼放在眼里。
说不定那些窝囊废,就是他将计就计买过来,让拓跋翰背一个黑锅。”
顾倾城眼眸覆盖了层寒霜,若拓跋余真的如此深藏不露,那他真是拓跋濬的劲敌。
“我虽然知道拓跋余深藏不露,却也没想到他如此狡诈!”拓跋濬冷哼,“那父王的死,他更加难逃干系!”
顾倾城又拿出老鬼当初给拓跋濬的那个绢帛。
“拓跋余若真的深不可测,那他那个孤儿院,就可疑了。”
顾倾城指着那首诗中的后面两句话。
“孤儿有泪无处诉?”拓跋濬喃喃。
顾倾城沉重的点点头:
“那孤儿院占地挺广,而且那屋宇,好像与周边的别院连绵一大片。
我当时问过孤儿院的管事老魏,我记得他跟我说过,那远处看似相连的屋宇,其实是义庄。”
“义庄,与这个孤儿院有关联?”
拓跋濬颇为不解。
顾倾城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她指着最后那句道:
“是这一句,客死异乡魂不归。”
拓跋濬看着她,她继续说下去。
“那老魏说义庄有死人,而且大多是客死异乡,魂魄无所依归之人。
那客死异乡魂不归,所指的,岂不就是义庄?”
拓跋濬命战英拿来都城的堪舆图,他把那首诗的每一句地址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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