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安平郡主,既如此说。
那和高阳王一起进来观看剥人皮的女人,自然是非她莫属了。
所以狱卒一听顾倾城如此说,皆吓得一溜烟的跑了。
“好!……不愧是我的女人!”
拓跋忍不住嘉许的朗笑。
兽性大发,狠狠亲了口顾倾城,算是嘉奖。
而后,头也不回的对牢房外侍立的战英道:
“告诉天牢所有狱卒,有敢对安平郡主无礼者,活剥。敢对安平郡主动刑者,灭族。”
“诺,殿下。”战英下去传令去了。
拓跋的声音淡然,就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是那分量,却像阎王的催命符。
“你其实不用再吓唬他们了,我已经吓过他们一次,相信他们不敢造次了。”顾倾城笑道。
“看看你,都被打入天牢了,还笑得出!”拓跋拧着她的鼻子。
嘴里骂得凶狠,却裹挟着无边溺爱。
“清者自清,我没杀过人,有何畏惧!”顾倾城泰然自若。
拓跋嘉许的点点头,心有灵犀的看着倾城。
“这次,又是姓柳的闹幺蛾子?”
顾倾城无奈的点头道:
“应该是柳如霜她们几母女折腾,为了要置我于死地,不惜杀了奶奶和两个丫头来嫁祸。
奶奶与我虽然并不亲厚,可那毕竟是奶奶,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了!”
隔壁牢房仅隔着栅栏的飞鸿飞雁,看着顾倾城,不由得潸然泪下。
姐妹俩跪下去。
飞雁道:“郡主,是我们大意,连累了郡主。”
飞鸿跪向拓跋,哭道:“殿下快想想办法救郡主出去啊,郡主真是无辜的。”
拓跋默默点点头:“你们放心。”
顾倾城看着两个吓得缩成一团的丫头,万分抱歉。
“怎么是你们大意,连累了我,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走过去,向她们伸出手,越过栅栏握着她们的手。
愧疚道:“当初就是我连累了芷若和云锦,希望这次,不会连累了你们俩。”
“郡主,我们不怕连累的。即便为了郡主死,我们也心甘情愿。”飞鸿哭道。
飞雁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什么,道:
“郡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一定要保全自己。
您有老祖宗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
真有什么事,郡主可以拿出丹书铁券,保住性命。”
顾倾城听了飞雁的话,脸上瞬间庄严肃穆。
“我们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丹书铁券如此宝贵,绝不能轻易浪费。
老祖宗轻易不用,而一生也仅用一次。
我顾倾城问心无愧,就绝不会擅自拿丹书铁券出来。
以后,丹书铁券在我手上,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会使用。
除非是真正蒙冤大难之人,我才会拿出来相救。”
飞鸿飞雁一脸惭愧。
“郡主说得对,奴婢谨记……”
“好,我拓跋的女人,就是要有这样的浩然正气!”
拓跋看着顾倾城与有荣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个毒妇,想嫁祸我的倾城,只怕她是不知道自己,正在自掘坟墓!”
“拓跋,你去帮我审问几个人。”顾倾城在拓跋耳畔道。
随即又道:“那日跟你说的,大哥那件事,今日便可行动。”
拓跋听后,默默点头,正想离去。
这时拓跋余也进了天牢,看到拓跋和顾倾城在一起,心里立即涌起妒忌怒火。
本想转身就走,脚步又顿了一下,转回身来。
顾倾城见到拓跋余,他和拓跋不久前才打了一架,现在三人再重聚在一起,毕竟有些尴尬。
大家一瞬的沉默后,拓跋干咳一声。
对顾倾城道:“那个,我先去料理外面的事,你安心在这待着。”
说完径自离开。
现在两叔侄早已经有罅隙了。
顾倾城自是明白他去做甚。
看着拓跋余,拓跋余脸上的伤也奇迹般的好起来,连疤痕都没有了。
她心中也欣慰。
却不知他断了的肋骨,是否已好转了。
“殿下,谢谢你来看我。”顾倾城落落大方道,看着他的胸骨处问,“你肋骨的伤,可见好些了?”
“谢谢,我没事。”
拓跋余依然情深款款的看着他,虽然心酸,倾城只把他当作外人。
但,她还是担心自己的。
纵然,那是医者的本分。
“倾城,本王相信,你绝对不会弑杀祖母,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所有证据都指向倾城,说倾城和两个侍女就是杀人凶手,殿下就那么相信倾城?”
顾倾城略为诧异的看着拓跋余。
“不管有多少铁证,本王都不会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拓跋余虽然心痛顾倾城喜欢拓跋而不喜欢自己,但他却是从心里相信她。
顾倾城安之若素的看着拓跋余,心道自己如此负他,他还是对自己充满信心。
这份情,她也只能以治好他的旧疾相报了。
“谢谢你。”顾倾城微笑着向拓跋余点头致谢。
顾倾城的笑,令他如沐春风。
即便身处污浊的笼牢,她也美得一尘不染。
甚至,她身上的桃花香,令原本是令人作呕的牢狱,也变成了香闺。
拓跋余怦然心跳,咽喉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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