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摸,看得心疼不已,细心的拿布帛给他包扎好。
所幸,涂抹了她的血液,到时候,连这疤痕都会消失。
她不敢久留,怕禁卫给陛下打小报告,令拓跋又受罚。
收拾好医具想尽快离去。
她还差了飞鸿飞雁去请拓跋余进宫,给他治病呢。
拓跋抱着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泪眼朦胧,百感交集,舍不得她走。
“傻瓜,来日方长……此刻陛下还在气头上,别让他再找你麻烦。”
她吻着他道别。
两人虽然依依不舍,却还是先行分别。
出了拓跋的寝殿,便与姑姑离开太子府。
如良娣送他们出太子府。
顾倾城拿出一方锦帕,里面包裹着如意玉簪,递给如良娣。
“这是”
如良娣迟疑的打开帕子一看,竟是自己的如意玉簪。
“那个……”顾倾城讪笑,“九王爷为了感激我给娘娘瞧病,拿着这簪子来多谢我呢。”
稍顿,看着有些微的如良娣,她又道:
“我料想这玉簪是娘娘之物,倾城不能随便收簪子。这不,就给娘娘送回来了。”
如良娣当然知道男子送玉簪给女子之意。
但自己的儿子还小,可能不知道这送簪之意吧。
“不好意思,丕儿还小,他可能不知道,是不能随便给人送簪子的……”
如良娣有些尴尬。
“当然,九王爷纯粹是想多谢我罢了。你告诉他,郡主姐姐收到他的心意了。”
顾倾城温和的笑着道别。
太子妃见顾倾城和冯左昭仪离去,躺在软榻,一时之间却不起来。
摸摸自己已经不怎么感觉痛也不流血的伤口,看着顾倾城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婉柔。
她如此担心儿的伤,可见他们确实是郎情妾意,情比金坚……
但儿只是勉为其难的接了圣旨,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呢?
贺兰明月眼见太子妃姨母好像逐渐喜欢顾倾城了,又恼怒道:
“太子妃姨母,您可不能心软,若不是那妖魅,表哥殿下岂么会被陛下惩罚,顾倾城那个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贺兰明月这些话,又令原本对顾倾城有一些欢喜的太子妃,脸色又冷凝了。
“好了,月儿,你快去看看你表哥殿下,给他送些姜汤。
他不仅受伤,还跪在雨中那么久,小心受寒。”
太子妃吩咐贺兰明月。
“是,太子妃姨母。”
贺兰明月兴高采烈的领命,去照顾拓跋。
而采薇,扶娘娘进寝殿休息,却偷偷告诉太子妃,她刚才瞧见安平郡主在她的伤口放血,这样娘娘的伤就立刻止血了。
太子妃又惊又喜,料想顾倾城是神医,可能吃了什么补品,她的血才有如此功效。
那如此说来,儿的伤,也自会无恙。
拓跋逆旨一事,闹腾了一下午。
最终,总算是接了娶仙姬公主的圣旨。
拓跋被铁甲禁卫押解回太子府,安陵缇娜之前疼痛的心,终于心花怒放。
赶紧细心的伺候陛下。
她知道,陛下此刻最需要关心了。
拓跋焘回想着倾城与儿的你舍我护,余怒未消,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
安陵缇娜在皇帝身旁,给他搓揉着胸口,软语轻言的劝慰。
“陛下,虽然高阳王执拗,如今好了,他总算是接了圣旨。”
安陵缇娜还是挺贴心温柔可人的。
拓跋焘怒气稍缓。
“今日之事,爱妃也瞧见了。”拓跋焘斜睨着安陵缇娜,“你可看出什么端倪,倾城与儿,是否有私情?”
顾倾城飞身来挡鞭,便是个瞎子也看出他们生死相随了吧。
只有这死老鬼还自欺欺人的装糊涂!
安陵缇娜在心里狠狠怒骂。
若自己直接说他们不仅有私情,还情比金坚。
她与顾倾城乃结拜姐妹,这可不像维护妹妹的姐姐所该说的话。
况且顾倾城伶牙俐齿,说是不想陛下打伤高阳王事后后悔,还有敌人看他们笑话,才出来阻止。
安陵缇娜软软一笑,模棱两可道:
“即便倾城妹妹对高阳王有情意,如今高阳王要娶仙姬公主,倾城妹妹也该死心了。”
端了盏温茶到陛下嘴畔,皇帝灼了口茶。
“陛下,高阳王抗旨,口口声声说只娶自己的爱人。
想来他心中之人,便是倾城妹妹吧?”
见安陵缇娜如此一问,皇帝脸上神色变幻,伸手揉按着太阳穴,默默点头。
安陵缇娜见状,又赶紧去帮他按揉太阳穴。
半晌后,皇帝叹口气道:
“儿十岁那年,被倾城那丫头所救。
回来就告诉朕,此生非那丫头不娶。
可惜他寻了十几年,也没那丫头的消息。
老祖宗寿宴后,他才知道那丫头,原来就是倾城。”
安陵缇娜心尖不由得一颤:
原来拓跋这些年对自己不瞅不睬,是一早就爱上了那顾倾城。
才会对她视如不见。
难怪,他看着顾倾城,是那般的情深似海!
她帮皇帝按揉太阳穴的手,不敢有丝毫停顿。
牙关却紧紧咬了一下,心里隐隐钝痛。
“其实陛下,天下万物生灵,莫非陛下拥有。陛下喜欢倾城妹妹,是她的福分。
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倾城妹妹再恃宠而骄,也只能入宫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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