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没逃过括黑暗中他伸手进自己的茶盏。
没想到,真正让手变色的,就在那圣水里。
众人这下没了疑问。
李峻等于不打自招。
“来人!把李峻绑起来!”拓跋濬勃然大怒。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啊!”李峻又惊又怒,“大将军,我与您出生入死,您为何要陷害我?!”
他再转颐看着顾倾城:“倾城妹妹,我可是您的大哥啊!”
所有将军,全部冷笑看着李峻。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老实,攀交情!
“没有?没有为何不敢把手放进圣水里?!”
阿布汗大声叫道。
“对,为何人人问心无愧,敢放手进去,独独你不敢沾染圣水?”叱卢也喝道。
拓跋濬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李峻,你还想狡辩吗?”
“我自然是伸进水里,只是我的手粗糙,不服这圣水,这圣水,对我根本就没效果!”李峻大声辩驳。
其实,这种狡辩毫无意义。
果然,拓跋濬面前的那盆圣水,就等着李峻说这话。
拓跋濬一把抓起李峻的手,将那双手狠狠摁下圣水里。
停了一瞬,拿出来擦干,不过十几下数,顿时显出黑色。
拓跋濬连这点都算好了,才没撤他的水盆。
所有将军冲拓跋濬投过钦佩的眼神,眼中没有任何傲气和桀骜。
更多的是敬重。
拓跋濬顿时明白,自己把所有军心都收复了。
包括一向倚老卖老的叱卢。
阿布汗拍着桌子跳起来指着李峻怒骂:
“李峻!大将军平日待你不薄,还请旨封你为顿丘王!
你以为没有大将军的请旨,陛下就凭你那点寸功,就封你个顿丘王吗?
大魏如此厚待你,你为何要通敌叛国?!”
李峻看看自己染上黑色的手,一时间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了。
他今日大错特错!
拓跋濬这一手,的确让他防不胜防,他一步步落进拓跋濬设计好的陷阱!
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很精密!
当拓跋濬命人端圣水上来,李峻还在心里笑拓跋濬幼稚。
他随意耍一些计谋,手不往圣水里放,拓跋濬能耐他何?
不承想,就是他这不往圣水里放,暴露了他自己!
拓跋濬对嫌疑人一向用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若说他怀疑李峻是奸细,就抓起来逼供,可能酷刑之下会屈打成招。
却令所有将士们心寒。
但如今每个人都清清楚楚,亲眼目睹,李峻他不打自招,没有屈打成招,没有严刑逼供!
将士们都心服口服!
李峻看着拓跋濬,这一切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拓跋濬虽然厉害,但仅凭拓跋濬一个脑袋,应该还想不出来。
顾倾城,对!是顾倾城!
李峻血脉偾张,还作挣扎:
“我是冤枉的,是顾倾城设计陷害!她嫉恨大将军酒后和舍妹双儿好合,便蓄谋陷害本王!顾倾城,你这个毒妇,你好狠毒啊!”
拓跋濬裹挟着滔天巨怒走向李峻,愤然一挥手,李峻脸上赫然便是一个血手印。
他的牙齿也脱落几颗。
“李峻,事到如今,还有人陷害你吗?!”拓跋濬怒吼,“带上来!”
便见战英和护卫押着李峻的另一名副将百里尘上来。
只见百里尘奄奄一息,他的一只右手,已经被活剥了皮,露出瘆人的血肉,正痛得浑身抽搐。
李峻一见百里尘,登时蔫了。
战英拱手禀报道:
“大将军,百里尘下午悄然离开行宫,在宫外想放飞鸽。
可是雷雨太大了,信鸽飞不起来。
百里尘又去江边觅船,欲渡船去南岸。可是广陵所有的船只,都被我们征调。
百里尘便偷了一艘小渔船,欲去建康方向通风报信,还是被我们拦截下来。
把他抓回来只剥了他一只手,他就招供了。他是奉了李峻的命,去向殷孝祖通风报信的!”
战英禀报完,把百里尘要传递的书信拿过来,递给拓跋濬。
拓跋濬看了一眼,传递给诸位将军:
“诸位将军瞧瞧,李峻的亲笔书函,这便是本将军的作战部署。
原本定在今晚突袭,杀殷孝祖一个措手不及。
恐怕这计划得取消了,否则殷孝祖早已设好陷阱,在江边等着请君入瓮呢!”
“当真是通敌叛国啊!……”
“李峻,你个狗贼!”
众人看了信上的内容,无不大怒。
拓跋濬凛冽的看着李峻,深邃的眼眸杀气腾腾:
“李峻,当初本王一路回平城,被殷孝祖和九幽地府的人追杀,便是你在暗中将本王的行踪泄露!
当初在你王府,你故意教训花想容,实则是挡在本王面前,救了花想容一命。
在戈射活动中,又是你,在混乱中射出雾弹,欲救走花想容而令本王百口莫辩,成为弑杀陛下的替罪羔羊!
这次攻打广陵城,你早就算计好了,在瓜州故意为了保护本将军而受了剑伤。
区区剑伤还令你连续几日高烧不退,以致你不能和我们一起攻城。
你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我拓跋濬的陪葬品吧?
你悄悄将我们攻城的部署告诉殷孝祖,让殷孝祖知道,本将军集结主力精锐,攻打北门。
如此殷孝祖早准备热油滚木血焰阵,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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