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儿颤抖着手,指着拓跋与顾倾城:
“我知道,是你们!是你们恨我,才诬陷我大哥如此重罪!”
她再回眸,全身瑟瑟颤抖的看着面前殷红的血盆。
他们不但栽赃大哥通敌叛国,还残忍的放干大哥的血,令其身亡!
这样,大哥就百口莫辩了!
他们把大哥的血装起来,难道还想要众将士饮大哥的血吗?
她目眦尽裂,气得一下子跳起来,一脚就踹飞那血盆,血几乎泼了倾城一身一脸。
幸好拓跋见李双儿跳起来,以为她要伤害倾城,赶紧拉开倾城,才避开那些血滴。
血泼了一地,迅速被地上的泥沙吸干,铜盆落地乒乒乓乓的响。
“你疯了?!”拓跋对李双儿大喝。
李双儿悲痛欲绝,颤抖的指着顾倾城和拓跋,拍着胸口悲嚎:
“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
你们怨我恨我也就罢了!大可以将我五马分尸!
是我耍了手段,在酒里下药,让高阳王误会眼前人,是他心爱的顾倾城!
我罪孽深重,我都认了,谁叫我瞎了眼爱上不该爱的人!”
“三妹妹……”
顾倾城想跟她说她误会了。
“你住口!”
李双儿火冒三丈的指着顾倾城,眸眼全是怨毒,状似疯癫的咆哮:
“你没资格叫我三妹妹!”
顾倾城只得无奈的叹口气。
李双儿继续怒吼:
“你们不但给我大哥栽赃那些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
如今竟然放干他的血,死无对证,你们要怎样冤枉他,一个死人都不能起来申诉半句了!你们怎能那么狠心!”
李双儿说罢,又扑到他大哥身边抱着她大哥,捶胸顿足的悲呼:
“大哥!是双儿害了大哥,是双儿该死啊!……”
顾倾城看看地上被泥沙慢慢吸干净的血,又走过去拿起被踢翻的铜盘。
整整半盆血,就这样被李双儿踢没了。
“……?”
顾倾城举着染着血污的铜盆,看着地上逐渐变成黑红色的沙土,无言的问拓跋怎么办?
“他身上应该还残留一点。”拓跋道。
过去一把拉开李双儿,扶住李峻的身子,一剑就插进李峻的胸口。
李双儿吓得目瞪口呆,倒退几步摔倒地上。
愤怒把她燃烧着,她带着滔天巨怒指着拓跋怒吼:
“殿下,人都已经死了,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你要杀,就把我杀了啊!……”
顾倾城这时已拿着铜盆过来,拓跋拔开剑,将李峻的身子倒立起来,幸好还有一些血自剑口慢慢滴落。
虽然不多,却够顾倾城做一些解药,让安陵缇娜维持一年半载了。
李双儿骇然的看着拓跋还将她的大哥倒立放血。
她泪水狂奔,难以置信的吼叫:
“我知道殿下有最残忍的杀人手段,却不知竟然如此的灭绝人性!”
拓跋也懒得理她。
李双儿又哭又笑,悲愤得几乎神思错乱,跪在李峻面前一直磕头:
“大哥,对不起……双儿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不听大哥劝诫!
我当初真的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对殿下痴心一片,是双儿错了,是双儿错了啊!”
“闭嘴!”
拓跋忍无可忍的呵斥,对李双儿大声道:
“你以为本王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吗?你大哥在你的缇娜姐姐身上下了隔三秋情蛊!
他死前愧疚,要放干自己的血令缇娜延续生命,可惜被你这蠢货,将他的心血给踢飞了!”
拓跋的话像大锤击打着李双儿!
李双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嘴唇颤抖道:
“隔……隔三秋?”
她是听说过隔三秋如何恐怖的。
顾倾城轻轻点头,黯然道:
“当初缇娜姐姐说有人中了隔三秋情蛊,问我可否能解。其实我那时便已知道,是她自己身中此毒。”
李双儿好一阵目瞪口呆。
半晌后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不会的,缇娜姐姐说是鬼王给她下的毒,大哥那么爱姐姐,怎么会……是那个狠心对姐姐的鬼王?
若大哥是那鬼王,有那些好药,直接给药我就行了,怎么会……给缇娜姐姐?不会的……”
李双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双儿,你方才说什么药?”
顾倾城听得迷迷糊糊,蹙眉问她。
李双儿不去回答顾倾城的话,却怨毒的看着顾倾城,声嘶力竭的嚎叫:
“不,我不相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大哥不会对缇娜姐姐做这些事,大哥这些年,是多么的爱着缇娜姐姐,他怎么会做伤害缇娜姐姐的事!
你们又冤枉我大哥,是你!是你顾倾城想出来的计谋!
你这个诡计多端心如蛇蝎的女人,你那么恶毒,你会不得好死……”
“战英!将这个疯女人带下去!”
拓跋大喝一声,他不想再看见李双儿,命人送回军牢,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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