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孝廉公当年就瞒着所有人,他夫人的祖籍和年岁。
但偏偏是他故意隐瞒,不敢泄露高氏的真正身份,才是真正的高柔。
老祖宗原本想等郡主回来,当面把这一切告诉郡主,祖孙相认。
没想到,老祖宗还是等不及郡主回来,就驾鹤仙游了。”
拓跋濬与顾倾城仔细听着,震惊了良久,方回过神来。
拓跋濬眸光有些解不开的情愫,或者是疑问。
那些疑问,或许,只有冯熙知道。
顾倾城不禁落泪:
“原来我的外祖母,竟是老祖宗进宫前的女儿高柔。
难怪老祖宗一直小倾城小倾城的叫,原来老祖宗一直怀疑,我就是她的后人。”
“也难怪老祖宗把丹书铁券赐给你,我当时已觉得很疑惑了。”拓跋濬感叹道,“没想到冥冥之中,你们隔了几辈,还是见面了。”
顾倾城更加感触,含泪问:
“容嬷嬷,老祖宗的身子虽说有阴盛格阳之症,但吃药调理后已不算严重,还可以撑下去的。
天气转凉,你们没给她加衣御寒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仙游前,到底是怎么走的?”
“……老祖宗是吐血而薨的。”
容嬷嬷一脸悲戚。
“吐血?!”
顾倾城跳起来。
大大的出乎意料!
随即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吩咐你们,不要让她受任何刺激么?”
稍顿,她又充满疑惑,带着愧疚的问:
“是怎样严重的刺激,令老祖宗竟然吐血?莫不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世?”
“郡主稍安……”容嬷嬷赶紧抚慰郡主,“老祖宗自不是因为知道郡主的身世而吐血,老祖宗知道郡主真的就是自己的后人,那身体可是更加的好起来了呢。”
“那——”顾倾城看着容嬷嬷。
“最近天气陡转,老祖宗虽偶感微疴,李御医调理还是得当,不至于一下子就驾崩了。”
容嬷嬷顿了顿,才又缓缓道:
“最近国史闹得沸沸扬扬,大司徒把大魏的好事丑事,都大肆宣扬,连宫闱秘史,也篆刻成碑。
不知谁传到老祖宗这里,竟令她吐血,病势陡重。延至亥时,神思渐散,遂至弥留。”
拓跋濬裹挟着怒火问容嬷嬷:
“容嬷嬷您随侍在老祖宗身旁,是谁胆敢在万寿宫散布谣言,唯恐不乱,说这些该杀头的话,老祖宗都见了些什么人,您应该都知道吧?”
“宫中每日给老祖宗请安的妃嫔佳丽,以及命妇,络绎不绝。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偷偷把一本国史塞进老祖宗的被褥里,老祖宗拿起来看,后来就吐血了。”
容嬷嬷一边道,一边痛心疾首的痛哭。
“也怪老奴大意,贵人们来访请安,老奴总有要离开一时半会儿的时候,或者端茶倒水。
也不知此人是出于好心义愤,替老祖宗打抱不平,还是故意而为,知道老祖宗受不了刺激,就想气死老祖宗。
没承想,一不小心,就被人钻了空子。竟让一本国史,害了老祖宗性命!”
“陛下可知道,老祖宗因国史吐血而薨?”顾倾城蹙眉问。
“自是知道的,开始震怒,但老祖宗丧仪要紧,其他也就暂时顾不得了。”容嬷嬷擦着眼泪道。
拓跋濬心道,御书房闹哄哄的,便是鲜卑贵族们在为了国史而弹劾崔浩。
“容嬷嬷,那国史还在么?您可否给我瞧瞧?”顾倾城又问。
容嬷嬷自去把那本国史找来,顾倾城随手翻阅,那国史上,关于老祖宗那段落的章节,竟染上老祖宗的大片血迹。
她记得她问过拓跋濬,此国史可有大量刊印,拓跋濬当时说没有,他也是内部拿了样板,因为大司徒是打算篆刻成碑。
“国史书籍,并未大量刊印,总公也就几本,应该能查到都落在谁手上。”拓跋濬凝重道。
忽然,顾倾城看到了刚才那关于老祖宗那一页,除了有血迹,还显得皱巴破损,似曾熟悉。
她回想起拓跋灵当时看到关于老祖宗那页,气愤不过,用手搓揉,恨不得就撕碎了。
她再细心看时,竟真的有些被揉碎的痕迹。
“拓跋濬,难道这书,便是你当时给我看过的那一本?”
拓跋濬见倾城如此说,也凑过头来。
顾倾城指着其中皱巴巴的一页:
“我记得当时灵儿一时气不过,想把这页揉碎,你看,还有那被撕了一角的痕迹呢!”
拓跋濬拿过来看看,蹙眉道:
“这书怎会到了老祖宗这里?你最后给了谁?”
拓跋灵当时已经丢至马车外了啊?
而恰巧那时,李双儿和安陵缇娜的马车来到她们的马车旁边。
她阖上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拓跋灵丢了书籍,但她后来掀开帘幔和李双儿她们说话。
她似曾记得,李双儿手上正好拿着本书籍,一样的蓝封皮。
难道李双儿那么巧,接住了拓跋灵扔出来的书籍。
她不可能出门还手拿书籍的,她并非秦少卿那个手不释卷的书呆子!
李双儿当时与安陵缇娜共乘一车。
在李双儿手上的书籍,又怎么会到了老祖宗手里。
这段时日,李双儿与自己一直在江南,她不可能把这书籍拿到老祖宗这里。
她若有心令老祖宗受刺激,只须找个人告诉老祖宗外面国史的情形,老祖宗也是受不了的。
又何必把书籍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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