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焦急,若真是这些毒药的话,倾城自能解之。
此毒名为女人心,能潜藏在人体半年,也就是说,这仅仅是毒药外皮渗出来最浅表的毒性,里面一层一层,毒性迥异,还有其他未知的毒物,还未爆发开来。”
“女人心?……”
拓跋焘和拓跋濬又不约而同,惊愕的问。
顾倾城点点头,略为思忖,抬眸问拓跋濬:
“您可曾记得你父王当时中毒,是何症状?”
顾倾城当时在太恒山冰室,是检查过拓跋濬父王的血液,但里面的成分,有些无色无味,即便有些异味,也难分辨所有的毒性。
拓跋濬看看皇爷爷,回忆道:
“记得崔浩的手下举报他贪墨巨款,皇爷爷传他回平城受审。
他气得几近癫狂,每日开始辱骂皇爷爷,甚至……不堪入耳。
后来在回来路上,却是七窍流黑血而亡。”
顾倾城缓缓道:
“看来,故太子早在被举报半年前,已中了此毒。
只是不得不佩服那下毒之人,算时机算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让所人以为太子不满陛下,听信奸佞之言而令他含冤,他被逼疯癫辱骂陛下。
陛下盛怒之下毒杀亲子,便不足为奇。”
“不手刃此恶贼,誓不为人!”拓跋濬血管都气得暴突起来。
顾倾城又道:
“此毒能潜伏在身体半年之久,药丸外皮就有天仙子的成分,最快渗入血液的,便是天仙子。
所以毒发之际,最先的症状是失去理智,状如癫狂,最后整个药丸爆发,毒入脏腑,无药可救。
而且事隔半年之久,想追查下毒者,也无迹可循。
所谓最毒女人心,便是如此。”
顾倾城如此仔细解释,
皇帝犹如晴天霹雳!
“可恨!”拓跋焘勃然大怒,一拳砸在龙案上:“是谁如此歹毒,竟然悄无声息,就在朕和濬儿身上下毒?!”
拓跋焘忽然想起方才顾倾城离开御书房,就直接去那别院见李双儿,回来就知道他们中毒。
“是李双儿!是她下的毒?!”
拓跋焘裹挟着滔天巨怒的看着顾倾城。
“是不是她,李峻通敌叛国,派她来下毒,是不是?!”
皇帝再喝问,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此刻若顾倾城说出便是李双儿和安陵缇娜给他们下的毒,李双儿和安陵缇娜必死无疑。
李双儿有孕在身,而安陵缇娜也将命不久矣。
终究是姐妹一场,难道就真的让陛下将她们挫骨扬灰么?
顾倾城迟疑道:“是……是鬼王在幕后操控。”
拓跋濬却看着倾城迟疑的脸色微微蹙眉。
“……鬼王?”拓跋焘震惊的问。
顾倾城点点头:
“此毒能潜伏在体内半年,毒发之初,会令人神志亢奋,甚至管不住自己的言行。
而后毒性吞噬心脏,身体开始暗黑,露出中毒迹象,最后吐血而亡。
如此诡异的下毒手法,也只有制毒高手鬼王能办到。”
拓跋焘颓然的倒在龙椅上,难道他和太子一样,半年后便死于非命?
“你说的症状,就像父王当年毒发的一样。李峻也交代是鬼王对父王下毒。”
拓跋濬咬牙切齿:
“如此说来,父王当时所中之毒,也是女人心。”
“应该是同一样的毒。”顾倾城点头道。
“也就是说,幕后下毒害父王,还有皇爷爷和我之人,都是那鬼王所为!”拓跋濬气得气血翻滚。
“可恶的恶鬼!朕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拓跋焘气得咬牙切齿,一拳捶在龙案上。
顾倾城随即割了自己的手腕,几乎放了两盏血,她的脸色已经惨白。
拓跋濬早就想阻止,却乃不过倾城,赶忙心疼的帮她包扎。
“来,陛下,你们先把这些血喝了。”顾倾城把血推给他们。
拓跋焘惊愕的看着顾倾城:
“丫头,你为何要我们喝你的血?”
“陛下,那女人心之毒,并未完全爆发,我暂时还查不到里面都有什么毒,也就不能对症下药。”
她一边道,又瞥了一眼拓跋濬,继续道:
“倾城自小被师傅灌的千百种解毒药材,身上的血……能解百毒。希望喝了我的血,能解除这女人心的所有毒性。”
“真的?”拓跋焘又惊又喜又感动,眸眼湿濡。
方才眸光里的凶狠阴鸷,也因为对顾倾城的感动而消减了些。
“听李双儿交代,那女人心无药可救,连鬼王本人也没有解药。”
顾倾城道,稍缓,再嘱咐:
“你们暂时每日喝我的血,先控制毒性,我再慢慢研究,看看其中会不会有我的血,解不了的毒。”
“每日都喝你的血?”拓跋濬眸眼里是深入骨髓的心疼。
再断然道:
“若皇爷爷圣躬不豫,你每日放些血做药引便可,我就不用你每日放血。
你也不是江河,取之不竭!瞧瞧自己的脸色,都像白纸一样了!”
“……好了,我之后无需大量放自己的血,只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每日给你们服用即可。”顾倾城安慰他们。
稍顿,顾倾城再看着皇帝,迟疑道:
“陛下,您当日的龙体,虽略有肾亏之症,并不至于如此亏空。我怀疑,有人在你的膳食药汤里,做了手脚。”
“还有人给朕下毒?”拓跋焘又气哼哼道。
顾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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