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拓跋濬虽然中了女人心,此毒毕竟要半年方毒发。
他们每日皆吃倾城的血为引制成的解毒药丸。
如今她去鬼见愁,也见到那里有无患子。
也就不管拓跋渊说的鬼见愁,到底是不是无患子,回来立刻研磨了无患子的汁液给他们喝下。
陛下和拓跋濬喝了无患子,一时之间,也不见有什么强烈的反应。
不管有没有反应,用过无患子,顾倾城便安心了。
铲除九幽地府后,拓跋濬要为父王重新下葬,便命冯熙暗中选拔去柔然的精英。
只等老祖宗孝制一满,皇帝便正式对外公布将安平郡主下嫁斛律屠休与柔然和亲。
太乙真人选了吉日,拓跋濬也是时候将他的父王重新风光大葬了。
拓跋濬带着亲信侍卫与拓跋丕去了一趟太恒山,将他父王的遗体重新起出来。
他事前却并未告知拓跋丕,父王就藏在冰河底下。
毕竟他的这个军事基地还是要隐秘起来的。
拓跋丕对拓跋濬那个军事基地甚是好奇。
又跟着拓跋濬下了冰河,进去那个神秘的冰窖,震惊的看着那个躺在冰窖之人,竟是他日思夜念的父王。
“啪”的一声就跪在他父王面前,抱着那水晶棺就嚎啕大哭:
“父王!……你怎么丢下丕儿,躺在这冷冰冰的鬼地方啊!
父王!你起来看看丕儿,丕儿好想父王啊!……”
拓跋丕撕心裂肺的大哭了一会,却忽地跳起来揪着拓跋濬的衣襟,又摇又拽,又哭又骂:
“大王兄,你怎么那么残忍,竟然把父王丢在这冷冰冰的地方,让父王挨冻,怎么不让他入土为安?!”
拓跋濬冷冷的看着龇牙咧嘴的拓跋丕,淡然道:
“听见外面的鸟在叫么?”
“……听见了。”
“好听么?”
“……好听。”
“你听得懂么?”
拓跋丕最后还是一脸懵然的看着拓跋濬:
他听不懂鸟叫,与父王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听不懂,还不放手?!”拓跋濬再低叱,瞥一眼他的手。
战英暗暗恼恨,凑过来没好气的对拓跋丕道:
“九王爷,你怎么一点都不开窍?你父王被冤屈,饮恨而薨。
你大王兄是要帮你父王沉冤昭雪,以清白之躯去见列祖列宗啊!”
拓跋丕猛听战英之言,吓得赶紧松手,并愧疚的帮大王兄扯平他弄皱的衣裳。
“对不起……丕儿错了……”
这一刻,拓跋丕仿似真真正正的长大了。
拓跋濬向他父王跪下去,拓跋丕也赶紧跪下去。
“父王,您终于沉冤得雪,可以清清白白的去见列祖列宗了。”拓跋濬洒泪道。
这刻,拓跋丕是真真正正的对大王兄折服敬畏了。
众人将水晶棺起出冰窖,送往天子山皇陵。
太子重新下葬,正式举办隆重葬礼,皇族宗亲大臣都出席葬礼。
拓跋余这几日心情郁闷,闭门饮酒,任何人都不敢随便打扰。
他和父王筹谋了近二十年,却被拓跋濬摧枯拉朽,一下子什么都瓦解了。
他恨!
想起父王在自己面前化为血水,他更恨!
想起拓跋濬把最好的都据为己有,最可恨的就是倾城还对他死心塌地,他就更恨!!!
他不可以就这么倒下,他们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他不能让父王惨死。
倾城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她每次见自己受伤,都怀有恻隐之心?
他一杯接一杯的,借酒浇愁。
顾乐瑶悄悄来到南安王府,想去见拓跋余,却被马云拒之门外。
“马大人,你不知道殿下,是欢迎我来看他的吗?”顾乐瑶语气里有软硬兼施的味道。
“此一时彼一时,顾小姐还是请回吧!”马云冷冷道。
顾乐瑶又显得焦急,轻轻摸了摸肚子,一脸忧戚道:
“马大人,我真的要见见殿下,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马云有些不耐烦:“都跟你说了,殿下不方便见客!”
顾乐瑶急了,低声道:
“难道是因为我二姐回来了,殿下就不方便见我了吗?我必须要见到殿下啊。”
马云叹口气,低声道:
“老祖宗忌日没过,你这个时候来找殿下,只会毁了殿下声誉。
识趣的你就快走,否则以后殿下都不会再见你!”
马云想和侍卫退回去关门。
顾乐瑶不得已,作了个作呕装,手指着自己的小腹,低声道:
“马大人,可是乐瑶真的没办法,不得不去见见殿下啊。”
马云见顾乐瑶那般架势,以眼神相询,莫非她有孕了?
顾乐瑶点点头,又低声道:“我保证,亲口告诉殿下这事,我便立刻离开王府。”
马云叹口气,瞧瞧王府附近没什么人经过或者监视,便让她进去,带她去见南安王。
眸眼猩红的拓跋余,仿似刚刚哭过,见马云居然带顾乐瑶进去。
勃然大怒,将手上酒杯掷得粉碎:
“马云,你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吗?!”
马云迟疑一瞬,走至拓跋余耳畔低声说了句话,拓跋余震惊得几乎软倒。
马云扶了他一把,拓跋余挥挥手,马云识趣的退下去。
拓跋余震惊过后,冷冷的看着顾乐瑶。
顾乐瑶跪在拓跋余面前,软声道:
“殿下,乐瑶知道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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