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李娟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招呼,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消失在视野里。
白洛问三人出警察局后,其中只有严熠祺精神最好,似乎没受到今天这件事的影响,和几乎站不稳脚的杨侯形成强烈对比。
他早就提前打电话喊了严家司机来接,这时刚好到达,司机恭敬地下车开门迎接。
“躺腿上吧,我给你揉揉。”
严熠祺观察到白洛问在一上车后就偏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右手虽然被遮掩着,但他依旧透过玻璃倒映,看出她在揉太阳穴。
主动掰着白洛问的肩膀把她扶到自己腿上侧躺好,严熠祺第一次不理会其拒绝,略带强硬地挪开她的手换成自己,控制力度帮她舒缓压力。
习惯被服侍,白洛问也没再坚持,舒服地闭着眼让他按。
只是心里还放不下一件事。
“停下车。”白洛问仍记着那张图画背面的几个字,她出声让司机在路边停住,自己走到路边让车载他们俩离开。
脚边排水沟旁成排搬运食物残渣的蚂蚁绕过她的鞋子小心翼翼地朝蚁穴方向爬行。
白洛问注意不踩到它们,跟着同样的方向离开。
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无法打开车门的严熠祺和杨侯两人只能透过后车窗玻璃眼睁睁看着。
路边的行人匆匆忙忙,行入主路后车流量明显增大,就连那仅显的一缕灰纱边也消失不见。
严熠祺早已收回视线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云层,看着那一只只白鸽飞向属于它的自由。
可这又如何,这群白鸽终究会飞回饲养它的屋棚里。
“别看了。”他收回视线说道:“洛问有自己的打算。”
“可她总是这样,只和我们分享好事,却不让我们分担坏事。”
杨侯一脸愁容,包子脸皱成一团连眼睛都只剩个缝隙,说出这话时气鼓鼓的模样,如果再加两股腮红、换上喜庆的大红袄,就特别像年画娃娃。
他老成的叹口气,无奈的在司机师傅的提醒下转回身子坐好,肉乎乎的手紧紧抓住安全带,嘴里继续喋喋不休,“哥哥,我觉得你和白姐姐成不了,她明显就有喜欢的人。”
话题突然被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严熠祺额边青筋抽搐,放在车扶手上的右手捏成拳,克制发怒的冲动。
后槽牙因为忍耐磨出声,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憋出去。
“小朋友,成年人的事情,你别管。”
“切,我只是提醒你别陷得太深。白姐姐做梦时喊的可是别人的名字。”
杨侯摇头晃脑的样子让严熠祺十分想把他揪出去暴打一顿,但防止伪装已久的假面暴露,只能深呼吸。
况且对他说的那个名字很是好奇。
“哦?喊的谁?”
“反正不是你,那可是上古时期的异兽。”
不知者无畏,杨侯说话不经过脑子,只把真相赤裸裸摆在严熠祺耳朵边,全凭他自己定夺。
相不相信都是严熠祺的事情,他只负责告知。
杨侯没经过为人处世,自然也不晓得有时候真相往往最伤人。
严熠祺此时心情波澜未平,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高兴白洛问没有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严熠祺’这个人;生气于他怕白洛问梦里那人是麒麟,是白泽,也可能是其他人。
严熠祺压抑体内的邪性太久,又在这时受到刺激,指尖忍不住颤抖,只能捂住眼睛,低下头不让嗜血的尖牙和泛红的眼珠暴露。
杨侯通过后视镜还以为他是受到打击心情不好,正捂着脸哭,顿时有些后悔这么直白地告诉他。
“那个,你也别伤心,人神有别嘛。”
严熠祺把窗户露出一个缝,待凉风吹进来,能让自己清醒些。
窗外转瞬即逝的街道在树荫间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喧嚣。
…
同一片蔚蓝天空下,阳光挥洒着给地面铺上一层金粉,刺眼夺目。
白洛问施法净去自己一身血渍,从腰带里取出从电影院里带出的那张图画。
她把图拿在鼻尖细嗅,眯着眼睛试图从空气中庞大的信息组里找出那道属于海子残留的气息。
索性这边人流并不多,气味虽然微弱但尚且还留有一丝,只需细心辨认就能找到。
但四面八方太多的可能性,光凭这一点留存在这里气息并不能直接找到海子所在的确切位置。
白洛问只能另辟蹊径。
既然海子对电影院如此执着,那他会不会找附近的电影院隐藏,或者继续他的杀戮?
并且另外两只无皮怪的消失太过于诡异,白洛问只能归于和海子有关。
她一边重新思考在电影院里发生的事情,寻找的脚步也不停下。
来到街边一家杂货铺,白洛问支棱个脑袋伸进去,询问正在整理货架的店主,“请问附近哪里有电影院吗?”
店家也很酷,头也不回地伸手指向右方,“一直走,尽头左转。”
她声音处于男女之间的声线,一时分不清性别,但那有一头橘黄色、略显粗糙的长发披在身后,让白洛问认为她应是名成shú_nǚ性。
“附近是只有这一家吗?”
“嗯。”
“哦,谢谢。”
临走前,白洛问不死心地侧过头再度望过去,那店家依旧蹲在货架那,低着脑袋从旁边大箱子里取出面包放置,看不见脸。
白洛问虽心底有些疑惑她的行为,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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