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日后,明智光秀闻关东诸侯起兵二十万来攻旋门关,不禁失色,急调其将明智光忠往处迎战。谁曾想光忠还未抵旋门,便知其关已失。光忠欲回撤洛阳,半路为松平清康所部本多忠胜所杀。关东诸侯即攻洛阳。关秀恐洛阳不保,由函谷关撤兵回洛。羽柴秀吉见其撤兵,当即攻入函谷关。光秀于前逃入洛阳,坚守不战。羽柴秀吉会诸侯于城外,下令围城而火攻。顿时,城外火箭如雨,倾巢而下。如水谓羽柴秀吉曰:“今光秀为吾军所困,必死无疑,不如如此如此。”秀吉依其计,止教军士攻西、东、南三面,唯北隅不围。光秀所部此时军心涣散,纷纷由北门而逃。光秀欲东山再起,亦与近臣秉夜由北门出逃河内。行至平县,将渡河。光秀命人去寻渡船。只听喊声大起,一军拦路,乃榊原康政也,大叫:“逆贼,快来纳命!”光秀大惊,举枪便迎。二人相交数合,未分胜败。斯时,光秀闪出一员大将,两骑相错,光秀无妨,为长枪所刺,当即跌落下马而亡。榊原康政视之,乃井伊直政也。光秀所部见其主阵亡,当即四散逃走;未有走者,非死即降。羽柴秀吉闻听光秀即死,乃入得洛阳。河间王于嘉德殿召诸倭臣,拜羽柴秀吉为征夷大将军、松平清康为太政大臣。其余诸侯,各有进赏,时建元五年荷月初。
却说中原事变一事,早有细作报至荆州。近臣奏知赵帝泰。赵帝大喜曰:“今中原变动,何不乘其国中无主,起兵伐之?”司徒刘备曰:“羽柴平秀吉初登僭位,各处倭贼未曾变动,必倾力连通,陛下不可仓促伐之。”正言间,忽一人从班中奋然而出曰:“不乘此时进兵,更待何时?”众视之,乃太尉呼延覃也。赵帝大喜,遂问计于覃。覃曰:“若只起荆州之兵,急难取胜。须用五路大兵,四面夹攻,令倭贼首尾不能救应,然后可图。”赵帝问何五路,覃曰:“于益州起兵十五,出祁山,攻陇西诸郡;于汉中起兵五万,出子午谷,奇袭长安;于荆州起兵十五万,出汉水,取荆北南阳郡;于淮南起兵三十万,出淮水,伐豫州;于扬州起兵十五万,出下邳、广陵,击徐北。共八十万,五路并进,羽柴者便有吕望之才,安能当此乎?”赵帝泰问曰:“当以何处为首战?”覃曰:“依臣观之,徐州武田信玄,世称其甲斐之虎;其麾下赤备骑所向披靡,若使其驰援他处,则不利于吾军,应先败之,戳其锐气也。”赵帝问曰:“何以败之?”席间左丞相曹操进曰:“臣弟纯,督虎豹骑,或可破之。”大司马东方恪曰:“吾军可由庐江、九江出,以佯攻豫州,臣料定武田必来相救,届时吾军再出广陵而袭其后方。此声东击西之计,彼军必败也。”曹操进曰:“臣虽不才,愿为陛下收复失地。”赵帝大喜,即以左丞相曹操为征北大元帅,许褚为先锋,曹仁、夏侯渊、夏侯惇为副帅,张郃、高览、乐进、于禁为副将,典韦、曹洪为左右护军,程昱、毛玠为军师,曹纯为虎豹骑督,出兵十五万,出九江,直逼沛郡而来。
却说羽柴秀吉初得明智光秀之豫州,守兵还未充实,便闻赵军北伐。沛郡守将浦上政宗急书往洛阳求救。黑田如水谓秀吉曰:“吾军主力尽于关中,近闻祁山有赵兵动,未可抽调。不如遣人往求于今川义元、武田信玄二人,此可解吾军东西不能相顾之势也。”秀吉即遣使往兖、徐,告知今川义元、武田信玄。今川义元、武田信玄各起兵八万,来奔沛郡。建元三年冬,今川氏辉趁松平清康遇刺而犯青州,却中道崩殂,其弟义元平乱而袭承家位。今川义元引兵至朽秋,其弟氏真进曰:“吾家虽与武田有姻,然其家甚众,若令其成果,今后必为吾等之祸也。兄何不按兵不动,坐以收利?”义元曰:“吾女许与信玄子义信,如此恐不利二人也。”氏真曰:“国之利,大于家之利,望兄三思。”义元乃依其计,安营扎寨,以观态势。
却说建元五年春,武田家督信虎因疾而亡,其子信玄袭承父位。信玄引本部人马至沛郡,闻听今川义元驻于朽秋,谓其子义信曰:“汝岳父是何用意?”义信曰:“待儿臣往问之。”不日,义信至朽秋,问于今川义元曰:“尊父询问,父君是何用意?”今川义元对曰:“非为父不肯出战,实势不及信玄兄也。吾愿为后援,为信玄兄供食。”义信乃回报其父,武田信玄亦不再追究。数日后,赵军下谷阳、符离、铚县、竹邑,将抵沛郡。转至槐月末,两军对峙于沛郡城外。武田信玄于城上见赵军尽皆骑兵,曰:“吾素闻其有虎豹骑,天下骁锐,亦不过如此。”即遣四天王内藤昌丰、甘利虎泰、诸角虎定、饭富虎昌出城迎战。曹操于阵中见势,问于左右,曰:“何人愿出战迎敌?”麾下越骑校尉乐进应声曰:“末将愿往!”但见乐进引越骑一千出阵,其部能骑而皆善射也。倭将诸角虎定引骑兵五百迎出。二人错马相交数合,不能分胜败。倭骑愈战愈勇,越骑节节而退。乐进见势不妙,急拨马回返。曹操心平如镜,谓曹纯曰:“子和当去也!”但见曹纯引五千虎豹骑由左右倾巢而出。倭军哪见过此阵势,顿时乱作一团。虎豹骑将倭军夹于中心,四天王不得脱走。武田信玄见状,亲引骑兵出城。曹操见时机已到,命曹仁、夏侯渊引轻骑数千,绕至其后,袭其侧方。武田信玄方知中计,急命人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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