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
这不是首都,而是紧邻缅国的边境城市。
杨磊一个人的话,那自然是不怕的,但身边带着个张艺芸呢。
所以,能不起冲突,那是最好的。
好在一切顺利。
这个老板确实够光棍的。
杨磊弯腰随手捡起一块篮球大小的料子,拍西瓜一样拍了两下,“就它了。”
这下子反而轮到摊主惊讶,“不再挑一挑?”
吃瓜群众也跟风起哄,“就是啊,都是公斤料,都没啥表现,你好歹挑块大的啊,压秤。”
“这是手下留情了吧,没有挑开窗料,不然老王得心疼死。”
“嘿嘿,老王,你得好好感谢人小兄俤放你一马。”
“小兄俤够意思。”
“顺带着把这块料子切开吧。”
“对对对,一事不烦二主,要是也能切涨那就有意思了。”
“想什么美事儿呢。”
摊主老王也释然了,“老弟,切不切,让我赚点手工钱。”
杨磊直接把石头递过去,“切吧。”
“好嘞,怎么切?”
“用剥皮法吧。”
“……那可就太慢了。”
“没事儿,我能等。”
“行。”
剥皮法确实很慢,需要用切割机或者角磨机一点一点地把石头上的皮壳打磨掉,远不如直接切片来得高效。
但是,剥皮法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证玉石的完整,剥皮以后可以切片做手镯、牌子等,也能以料子本身的形状为基础去做随形雕,能最大程度上保留玉石的价值。
杨磊之所以要求摊主用剥皮法,就是因为这料子的价值比较高,而他又摸不清楚里面到底啥形状。
他的金手指还是有那么点限制的,能鉴定出场口、种水、颜色和估值,唯独坚定不出内在的形态,毕竟不是“黄金瞳”“透视”那种更直接的金手指。
所以,为了利润最大化,只能多花点工钱,采用剥皮法切石。
在摊主剥皮的时候,杨磊也没闲着,在摊位上继续挑挑拣拣地翻看。
别说,还真发现了几块不错的小石头,要切的话,都能涨。
可惜涨幅不高,没啥意思。
能大涨的就他刚刚赌赢了赚回来的那一块。
“涨了涨了——”
“卧槽又涨了!”
“这种真细!”
“冰了吧?”
“有色没?”
“飘了点绿花!”
“大涨啊!”
“老弟,这石头我收了,开价吧。”
“诶诶诶,讲不讲先来后到啊。”
“别切了别切了,八十万我收下了。”
“想什么好事儿呢,八十万就想拿下,虽然才开一个窗口,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料子大概率通体如一,光现在闲着的就有至少三条冰种飘绿花的镯子,运气不是很差就能出最少六条,要是里面的种能化开,还有机会开出一到两条玻璃种飘绿花的,八十万?你咋好意思张嘴来着?”
“别吵了,让小兄俤自己说,”摊主老王脸色很不好看,本来赌输一块石头就挺郁闷,没想到这赌注转眼间又切涨了,而且还是大涨,但再难受也只能撑着,“老弟,这是你的料子,你自己说怎么处理吧。”
杨磊暗赞。
这摊主长得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丑,但人品倒还算坚挺。
不过他没别的表示,而是摆手:“继续剥皮,剥成明料再说。”
“好。”
吃瓜群众见没有捡便宜的机会,只能闭嘴,继续围观。
只是这次围得更紧,虽然说不上是里三圈外三圈,但也差不多,毕竟从刚切出来的那个窗口看,这块料子的品质相当不错,至少都是冰种飘绿花,甚至有机会搏一搏玻璃种飘绿花。
在现在的市场上,冰种的料子就已经是高档货,哪怕没色呢。
稍微带点颜色,随便一条冰种的镯子都是十万块起步。
玻璃种?
说句不太好听的,真要有一条玻璃种带点色的镯子在手,价格已经跟什么市场价无关了,市场价只能是个参考,真正的成交价就看买家的实力和卖家的心情,卖家说这镯子低于一百万不卖,谁也没办法,如果卖家真喜欢,还只能乖乖地掏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原因很简单,玻璃种的料子太少见,每一件玻璃种的料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卖家要价再高都不怕,因为总有人愿意买单,但买家不一样,错过这家,以后别说买到玻璃种带色的翡翠器件,就是再想碰到一件差不多的都得看运气。
这也是高档货那么值钱的原因,动则几百万几千万价格都是有说法的,不是说卖家想抬价就能抬起来的,和张大千齐白石的书法字画作品一样,珍稀程度和价值在那儿摆着,价格自然而然就会涨起来。
炒作?
可以炒作,但纯靠炒作是没办法长久的。
比如说现在正热炒的金丝楠木,什么皇家专用、平民使用要杀头之类的说法都搞出来了,也确实把金丝楠木的价格炒到了和紫檀一样高。
但过几年再看,谁还特么信这一套?
因为人是会成长的,被你忽悠一两年有可能,但不可能被你忽悠一辈子,只要稍微查一查金丝楠木的产量、优缺点、成长环境、生成因素等公开的信息,是个人就会明白,哦,原来金丝楠木不是一个数目品种,而是楠木在生长过程中出现的结构性变异,随便一个楠木都有可能长成金丝楠木,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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