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中国的员工,防暴队同样引起了当地民众的注意。他们不顾瓢泼大雨,纷纷挤到仓库对面的几幢小房子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防暴队的一举一动。
当防暴队队员把物资从卡车上全部搬下来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阵阵“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狂风大作和闪电四射,不到5分钟,仓库的屋顶上就“噼里啪啦”地响起了炒豆子般的声音,一场暴雨如约而至。队员们在凄风苦雨中惊魂未定:如果不是找到这么一个住所,如何熬得过这一夜风雨?
相比起仓库里惊魂未定的队员们,在外面持枪站岗的队员们更加紧张。仓库对面房子里的当地民众并不因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而有散场的念头,反倒越来越多了。沃因加马晚上能用得起电的家庭不多,每天简单重复的乏味生活让他们感到晚上是如此孤单。正好中国防暴队来了后,他们有了看热闹的机会,所以有事没事的,都跑过来,挤在小房子里盯着中国防暴队的一举一动。小房子里也没亮灯,只有闪电划过天际,执勤的队员此时才能看到四周黑压压的一群人。倘若没有闪电,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上这支警用手电筒。仓库外没有避雨的地方,防暴队队员穿着雨衣,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枪支,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流入衣服里,浸湿了紧张而发白的手指,一天连续行车的疲劳也阻挡不了对黑暗中未知的恐惧。队员们深知,在民众中可能有一群“狼”,他们在黑夜中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在这个枪支、毒品泛滥的城市,根本不知道对面有几支枪口在对着自己。
所幸在闪电中,对面的民众也看到了中国防暴队严阵以待。终于还是离开了房子,这一夜才平安度过。
凌晨4点的仓库,呼噜声此起彼伏。突然一阵清脆的闹钟响起后,仿佛大合唱一般,寂静的仓库内响起了各种旋律的手机闹铃声。前一秒还在梦中的防暴队队员,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蹦跳着从行军床上弹起来,迅速抓过床头的水杯,就着温水吃起了压缩饼干。5分钟后,全部人员已经在门口整齐地集合完毕了。芬兰的民事警察来得比较准点,刚好看到了中国防暴队集合的片段,悄悄地伸出了大拇指。王侣仁指示,留下两名队员看守滞留在仓库里的物资,其余队员登车出发。
从沃因加马到佛亚镇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这种说法一点儿都不过分,驾驶员们觉得,要是防暴队的运兵车想掉个头,哪怕是技术再好的驾驶员都做不到,可想而知路是多么狭窄。暴雨过后的泥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颠簸中队员们仿佛又听到了头盔和防弹背心摩擦昨日伤口的声音。
不到半小时,前车停了下来。王侣仁用对讲机问前车发生什么情况,前车驾驶员裘磊沮丧地回答道:“前面发现一个水坑,初步估计深达一米五!”
王侣仁、徐彪赶紧下车上前查看。果然,一个深达一米五左右的大坑就横跨在路中间,像是一张咧开的大嘴,对着防暴队队员在嘲笑。
芬兰的民事警察非常勇猛,开着越野车就冲过去了。按道理,中国防暴队的越野车也没问题,但是,后面还有一辆运兵车,这个水坑怕是难过了。
“有没有办法?”王侣仁直截了当地问驾驶组组长李宗先。
李宗先二话不说,拿了一把工兵铲,简单量了一下水坑的深度和宽度,心里有了主意。“大家跟我来,挖沟,排水,填土。”随着李宗先的简单指令,除了周围警戒的队员外,所有人把枪往身后一甩,从车上拿下来铁锹、铲子等工具,一起发力。
李宗先不愧是经验丰富,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水坑的水就排干了,坑里也填满了泥土,运兵车稳稳地开过了这个大水坑。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水坑都能冲过去的,就在距离佛亚镇不到10公里的路段,中国防暴队再次遇到了困难,这次的水坑更大。
难道还用上次的办法?徐彪抬手看了看手表,不对,已经快8点了,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徐彪马上下令:“第一小组与王侣仁队长先期赶赴直升机停降点执行任务,我带领预备队在这里接应。”
得到指令后,第一组的队员马上蹚水过去,在王侣仁队长的带领下赶赴执勤点。
幸亏徐彪的指令下达得非常及时,就在中国防暴队队员刚刚对现场清理完毕,头顶上就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总警监西蒙?布雷切利先生来了。
英国人西蒙?布雷切利先生身上始终有一种英国人特有的绅士风度,上任后一直对中国防暴队彬彬有礼,青睐有加。下飞机后,他亲切地与每一名中国防暴队队员握手问候后,才在队员们的保护下驱车前往选举区。
就像防暴队获得的情报一样,佛亚镇的选区火药味十足,不同帮派的人员在选区现场吵成一团,指指点点,有的甚至比画出用枪瞄准射击的动作,现场气氛非常紧张。
中国防暴队队员们咬牙不出声,因为他们知道
喜欢大国利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