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二姐姐,你闯祸了!”
晏名慧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神色慌张,好像断定了凤倾城这次一定大祸临头。
凤倾城正在给儿子诊断嗓子,她发现这孩子的声带根本没有一丝损伤。没有外伤,那便是心伤。任谁小小年纪就在别人的屋檐下讨生活,被强行喂过毒药都会产生阴影的。
“二姐姐,你到底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晏名慧拉住凤倾城的手,装作十分焦急的模样。其实她巴不得宴倾城死了,这样她设计宴明月的秘密才不会泄露。
凤倾城很自然的抽回手,捏了捏儿子的小奶膘,商量道:“阿不去和小猫咪出去玩好不好,娘亲……有点事儿要说!”
这称呼说出来差点让凤倾城咬了舌头,果然便宜的娘也不好当,容易闪了舌头。
阿不的抱着床上悠闲酣睡的小猫咪乖乖离开,沈夜白半阖着眼瞟了一下那女人,在小孩的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
晏名慧见孩子走了,连忙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徐娘从柴房院里回去不久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李管家直接闹到了父亲那里,父亲命我来找二姐姐过去,宗祠的那些老家伙都来了,他们一定会严惩二姐姐的!”
晏名慧说完眼里闪过一丝探究,她听别人说晏倾城的灵根修好了,不然也不会一下伤了那么多的奴仆。这徐娘死了倒也罢,那老东西只听从柳夫人的话,拿嫡出的那两个当小姐,对她这个庶出的虽不像晏倾城那么过分,却也时常克扣她院子里的东西。
这下能一箭双雕,宴名慧眼底深处尽是喜色。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晏府祠堂可不像这天气一样,里面阴云密布,坐在主位的晏安江面色黑沉,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堂中央躺了一具尸体,管家李虎正握着妻子冰冷的手哭诉。
“家主,老奴在晏家矜矜业业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换得了个妻子早亡的下场。徐娘只是去例查后院,不知怎地就惹到了二小姐,二小姐竟直接对她下了杀手。”
晏安江一直不说话,坐在一旁的柳萋萋给了李家的儿子一个眼神。
见状,李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向旁边坐着的晏家祠堂两个叔公诉苦。
“三老太爷,您可要为我苦命的娘做主啊,我们一家三口为晏家效命,你可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我娘死了,留下我们父子两个可怎么活啊?”
三叔公是晏安江最敬重的,年轻时为晏家打出了一番天地,年老便在晏家守着祠堂。他鹤发童颜,五官刚毅,只看模样就是个正派的。
“老七,你怎么看?”
听到三叔公的话,一直冷着脸的七叔公皱了皱眉:“那丫头不知检点,竟还敢谋害人命,有违我晏家家规,理当杀人偿命!”
“家主,夫人,二小姐到了!”
小厮刚通报,凤倾城就大步进来了。
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青丝披肩,一双灵动的狐狸眼不卑不亢的看着满堂晏家人,气势上丝毫不像一个被抛弃的弃女。
晏安江看过去,突然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一个眉眼含笑的青衣女子,那女子总会在晏府门口等他下朝,亲昵的唤他晏郎。
“人坐得这么满,莫不是都为了我?”
凤倾城款款走来,微风把挡在额角的发丝吹开,露出了额间红色的凤凰印记。
跟在身后的晏名慧猝然失神,晏倾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格外英勇。即使面对晏家这么多人的质疑,她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走进去!
“嘭!”
晏安江回过神来见凤倾城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瞬间拍桌而起:“逆女,满座长辈,岂容你这般放肆?”
凤倾城唇齿含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怒火中烧的晏安江,狐狸眼扫视一堂,红唇轻启:“我不是早已被晏家主抛为弃女了,又何来满座长辈之说?”
晏安江一时间怔住了,犹记几年前,这丫头还会唤他父亲,可……什么时候开始称他为晏家主?
似乎是那日私通丑事被揭露,跪在地上哀求他相信她。那时候正值青女的忌日,他怨恨这个女儿当年拿走还魂珠,害死青女,所以把她最后的希望也浇灭了,直接说出断绝关系!
“倾城,你到底是姓晏,家主是你父亲,前日还救了你,你怎能这么说话?”柳萋萋扶着气恼的晏安江坐下,拿着正室的一套说辞教训完凤倾城,又开始装好继母。“家主气大伤身,倾城还小,小孩子爱记仇罢了!”
晏安江面色好了点,瞪着凤倾城:“她哪里是年纪小,她就是故意气我!”
凤倾城懒得跟他们虚以委蛇,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视,她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一出好大的鸿门宴请了我,既然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不如我先回去?”
“混账东西,晏家祠堂也是你说走就走的?”一直冷着脸的七叔公这时候终于压不住怒火,飞身就要制住走到门口的人。
凤倾城早就察觉谁是哪个最先沉不住气的,她灵敏的躲过七叔公的一爪,没有动用一丝灵力。
“怎么,就这点能耐?”
“你!”七叔公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凤倾城半天却说不出话。
三叔公打量许久,轻咳了一声:“老七,你都多大了岁数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凤倾城目光流转,最后停在三叔公满是岁月风霜的脸上,不禁挑了挑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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