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
开门,看到司寒璟站在玄关那儿等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没什么表情的说。
我看了看他,心里扎了一下,那些话卡在喉咙里不敢问,低头换鞋,不在意的说,“嗯,跟总包协商这个月进度款审批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然后起身从他身边走过,顺手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回头见司寒璟依旧站在门口,一双黑眸直盯着我直发憷。
我心一紧,“你杵着干什么,站着不累?”
司寒璟拧眉,手指指着我说,“你”
“我什么我,”我打断他,躲避他的视线,低头从袋子里拿出墨蓝色盒子,递给他,“也给你挑了礼物。”
司寒璟一愣,注意力显然被我转移,嘴里重复着我说的最后两字,“礼物?”
见他眼睛又开始瞟向我的左脸,不由有些恼道,“对,礼物,明天圣诞节,商场搞活动,买一送一,你看不上也得给我收着。”
直接塞进他手里,转身回房洗了个澡。
出来,见冷峻高大的男人就像算好时间一样刚好从外面回卧室
迎面而来,我抖了抖吹得半干的头发遮盖住左脸,瞥他快走到跟前时才说,“你也去洗吧,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去参加节点验收”
一句话没说完,唇被男人低头封住。
司寒璟是直接走进来,到我跟前,低头稳住我,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一秒停顿。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脑子里闪过在廖以源病房的一切。
一时间我心底抵触又杂味,不知道怎么去迎合。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期待。
但我没立即回应,故意的冷淡着,却似乎刺激得他更加急切,吻得更深,更重,勒着我腰死死的往他怀里带,像是一头被困已久的野兽得到了释放,一切全凭自己的想法来,肆无忌惮,无人能控。
有些心软,有些心动。
我手指用力的攥紧他的衣裳,放纵自己淹没在他的气息里,他的味道里,甚至放任它们无孔不入的浸入到我的每个毛孔。
当清晰的感到他下面抵着我时,轻推了他,唤道,“司寒璟,我累了困了”
停了下来,低头含着我耳朵逼问,“那你告诉两块一模一样的男女手表怎么回事?真的是买一送一?”
“嗯,对啊,买我的送的你的”
“还不老实?”
动手粗鲁的伸手在我睡衣里使坏,“古凉雨,下次撒谎记得别让人发现破绽。”
侧头在我脸颊上轻咬一口,哑声说,“记得把发票藏好。”
发票?
百密一疏啊。
我瞬间不高兴了,“你这是不喜欢是吗?”
“喜欢,”含着我耳朵狠狠地吸了下,抬头对着我眼说。
“喜欢你还这么对我,”我推着他,不悦道,“有你这么不识好歹对送你礼物的人吗?”
“那你想我怎么对你,”手指轻抚着我腰,低笑着,“或者说,你想我从哪里开始对你,嗯?”
“对我体贴就好,”实在忍不住他的魔爪乱舞,连着我刚穿好不到十分钟的睡衣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一颤,开口的嗓音就软的不行,“我才你说什么没听么,我真的困了累了”
“你这没觉悟的女人,”他出口打断我。
然后重重的呼了口气,恶声道,“玩儿不死我不甘心是吧?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男人定期不清枪,是要得病的。”
“”
我脸蓦地一热,心情却无比复杂。
这个闷骚的坏蛋。
翌日。
慵慵懒懒的醒来,跟以往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
我瞧着司寒璟的俊脸,终于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为了他,甘愿让自己沉沦。
只是昨晚身体被他抚慰被他填满时,我心里却始终空了一小块。
那里装着害怕,更多的是担心眼前的一切会失去。
原来我终究没学会如何从容,淡定的处理这份感情。
贪心,矫情!!!
好在是这几年我学会了别的,那就是装。哪怕心里十分难过,我不想让他人发现的时候,也会装的让你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我伸手在司寒璟的头上一阵乱揉,将他变成炸毛了的狮子头,笑道,“司寒璟,我发现自己眼光真不错,居然找了个你这么凶猛的牛郎。”
“对啊,你眼光是好,可我眼光就不行了,找了个你这么个体力不咋地的女人,”笑着睁眼看我,也伸手把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
“这么说我还赚了。”
司寒璟居然哈哈大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如此舒心的笑声。
在很久以后,我回想起,心里依然觉得这是一份舍不得的难得的甜蜜。
出门前,司寒璟忽然拉着我,打开墨蓝色的包装盒,溺声道,“帮我戴上。”
我抬头,嗔道,“你自己没长手,还是不会戴啊。”
心想,这男人可真事多,别人都是男人帮女人戴,他倒好,矫情起来比女人还难伺候。
他目光灼灼,重复道,“乖,帮我戴上。”
我鄙视了他一眼,随即还是拿起那只简单到几乎没有任何设计风格的银色腕表,给他戴上。
随后跟他一起吃了早饭,直接就把我送到了星悦汇项目施工大门口。
我抿唇一笑,“再见,司总。”
只听他冷不丁的说了句“我不喜欢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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