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则表情一僵,笑着朝归烟道:“哎呀,我师傅那个人,向来在乎有魄力的女子。”
所以她在连则眼里就是个有魄力的女子?
归烟点点头,没有说话。
……
第二日寒风萧瑟,连则前日才回来的,今日便又和归烟踏上了去天医谷的道路。
两个人骑着快马,一路疾行,南方的冬天容易下雨,两个人反而耽搁了好几天。
在客栈里面,归烟端着一杯热茶暖手,看着氤氲的热气算着日子。
他们行路已经有十三天了,这天医谷大概也快到了。
连则在她旁边吃着花生米,嘟囔着同归烟说话,“这些地方我都认识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到我师傅那了。”
归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见到天医谷谷主是一方面,可是该怎么样做他才会把暗香的解药给她呢?
到了一个小县城的时候,连则带着归烟直接往这个县城的义庄跑过去。
义庄里摆放了好几具棺椁,上面都用黄色的符纸贴着。
归烟跟着连则往里面走,视线在这些棺椁上面。
这里面恐怕都是有东西的。
也不知连则要是拿些什么东西,竟然要往这义庄跑。
两个人穿过义庄,直接奔到了后面的一幢青瓦小宅前。
“你瞧,这就到了。”连则道,“师傅原本是在谷里的,但是前一段时间却突然钻研起了尸体,特地跑到这里来干这仵作的活计,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看着宅子门前挂着的牌匾上的两个打字——天医,归烟觉着这老头似乎挺有趣的。
连则在门前把门拍的啪啪响,“老头子,你快开门,看看谁来了?”
“老头子,快开门啊!”中气知足,嗓门洪亮,里面的人不管再干什么都会被他吵到的。
归烟看着连则表情有几分抽搐,连则在他师傅面前的画风……也太不对劲了吧。
都说尊师重道,连则对他市师傅如此随意,两人的关系相比也是很好的。
半晌不见人开门,连则有些懊恼地蹲在屋檐下,“许是出去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天空又下起来小雨,南方本就湿冷,连则把归烟招呼到屋檐下同他一起蹲着,“咱们等等吧,他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归烟点点头过去,“你和你师傅平常相处也是这个样子?”
“啊?”想到自己刚刚的模样,连则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一般都这个样子啊,喊他老头子喊这么多年,习惯了。”
“这么多年你师傅都没有气的把你逐出师门,你们师徒关系可以啊。”归烟笑着道。
如果她师傅要是这个样子,也许她的决定和如今的恐怕截然相反。
可惜……终归不是一样的啊。
连则靠在门上,语气愤愤,“一般般吧,那个糟老头子好的很,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
话未说完,门后的门突然开了,连则原本靠这门,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往后面翻了去顺便倒翻了个跟头。
归烟一惊,伸手刚想拦他,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归烟眉头一皱,看面前人中年模样,也不管是谁,一掌朝那人胸前拍去。
那中年人眉头一挑,迅速截住归烟的巴掌,就在连则翻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过起招来了。
从门外打到门内,归烟不愿意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省的破坏了院内,惹得连则师傅不快。
她使计一招手腕虚虚划过,另一只手却迅速扯住了中年人手腕,那人想挣脱,归烟有一脚踢在了那个人膝盖处,逼得他半跪下,归烟半压在他身上,将人死死制住。
归烟求快,将人压制住的时候连则刚刚好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因为正对着归烟,所以那人半跪着的方向就是连则。
他张了张嘴巴,看着归烟,眼中热泪盈眶,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归烟都听见了那骨头碰地的那一声脆响。
归烟:“……”啥玩意?!!
“这位姑娘,你可以放开老夫了……”那个跪着的人终于说话了。
归烟:“??!……”完了。
动作快思考一步,归烟瞬间松了手将那人给放了,顺便在他起来的时候托了一把。
她表情有些僵硬,连则更是要哭出来一般。
“师傅~”连则一声长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连随,也就是连则的师傅,天医谷的谷主站在归烟前面,看着连则道了一声,“你这一声师傅啊,我这糟老头子可受不起,哼!”说完,就大摇大摆进了屋里了。
“真是你师傅?”归烟蹲下身来和连则视线平齐,颤抖着小心脏又问了一句。
“嗯嗯!”连则认真点头,然后下一秒他扑倒在地,嚎啕大哭,“师傅啊,徒儿不是有意的,”
归烟看着连则“光打雷不下雨,”,声音嚎得大,眼角却不见一滴泪水,默默蹲得远一点。
细密的雨丝打在她和连则身上,衣服很快就潮湿了。
归烟完全没有在意,她现在被连则的戏给惊呆了。
没看出来,这位也是个戏精啊。
“师傅啊,您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徒孙吗?”
“你看看,徒儿把您徒媳带回来了啊,您就让徒儿在她面前如此出丑,让徒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说到徒媳这两个字的时候,连则朝归烟眨了眨眼睛。
归烟有些无语,又往旁边蹲了些。
连则深知他师傅的尿性,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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