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心里骤然一紧,心里只冒出一个两个人:完了。
随即耳畔就听到一声果断且从容地扣动扳机的声音——时间仿佛就在这生死一瞬被拉扯得很长。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安贞的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她最亲密的人:袁梦华和安宏伟;还有她最想见到的人:程郡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安贞命悬一线的时候,枪居然没有响。
安贞立刻意识到子弹可能卡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左手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腕,侧身一个大背将对方过肩撂倒。
随即右手拧住对方的胳膊,夺下了枪。
“不许动!”安贞怒喝。
因为不确定房间里是否只有一个人,黑暗的环境中很容易吃亏,刚才那一枪没有响是万幸,要是再大意的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安贞想着,赶紧一手顶住对方的头,然后用腿死死将他压住;另一只手攀上墙壁,摩挲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啪”随着灯光一亮,安贞一惊:“李晓光?!”
曾经想过这个玩命之徒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变态的手段刺激警方、挑衅安贞。
可无论如何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大胆到潜入警察的家中,杀人越货。
正当安贞一边擒住李晓光,一边思考着怎么从远处地板上捡起电话联系警队的时候,突然猛地用余光瞥见正前方浴室玻璃上反射出来,自己背后藏匿的身影。
“糟了,还有人!”,安贞不禁心里一惊,就在身后那人朝安贞猛扑过来的当下,安贞把抵在李晓光脑袋上的枪口调转,起手枪响。
只见身后扑上来的那个男人踉跄着,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一起都发生的太突然,竟然连倒在地上被控制住的李晓光也被吓了一跳。等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竟然喃喃地低语:“真他妈厉害!”
接到安贞电话的市局刑侦大队,很快就派来了增援。
现场人员负责处理犯罪嫌疑人尸体的、把犯罪嫌疑人李晓光带走的、现场痕迹勘验的、安抚附近邻居群众的警察都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上的工作。
安贞已经下了楼,坐在警车上沉默了好一阵。
同事们见状也不好打扰,纷纷过来给她一个眼神鼓励,然后又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直到严副队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走过来,安贞这才渐渐回国了神。
“来,喝点儿热乎的。”严副队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安贞。
“谢谢您,还难为您去给买咖啡。”安贞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不是买的,是我车上的,我找门卫大哥倒了点儿开水。”
“哦......那也谢谢您......”安贞喝了一口,朝严副队点点头。
“别谢我,公车上的咖啡我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我看放了好久了,哎,你喝着没啥怪味吧?”
严副队说话自然,内容却语出惊人,全然没有发现安贞的脸色由白干脆转绿了。
安贞:“......”
什么叫无语凝噎,安贞算是心有体会了。为什么身边个个干刑警的都是钢铁直男?!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来个暴击伤害?!
安贞表情凝重地把咖啡放到了一边,想了想转头问严副队:“严副队,不是接到线报村里有情况吗?”
“这家伙挺狡猾的,他知道在村里留下痕迹,咱们肯定紧盯着那边不放,所以声东击西地制造了两起杀人案。我们去到村里抓住的那个人后来带回来一审,原来只是个流浪汉。李晓光给了他500块钱,让他故意到村里制造假线索,带着警方拖延时间。”
安贞听罢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这个案子也可算是了了。”
“小安,我已经给局里申请了,心理辅导那边你还是去,好好调整一下,毕竟是第一次开枪......”
严副队故意把“击毙犯罪嫌疑人”这几个敏感字眼换做了“开枪”,是不想让安贞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好,哦对了,严副队,李晓光打出来的那发哑弹的事情,你千万替我跟家里保密。”
安贞说到这里,脸上愁云惨淡,下个月就是母亲袁梦华给自己的最后辞职期限,要是她现在知道自己刚经历了什么,那不立马就要杀到单位来了么。
想到这里,安贞觉得自己也该把后面的打算跟严副队长说一说了:“严副队,我还有个事儿想跟您说。”
然而话音未落,康正凑了过来:“安贞,牛啊!真没想到一个人撂倒俩壮汉!原来是我小瞧你了!”
康正嗅觉灵敏,说这话,眼神已经瞟向了放在安贞手边的咖啡:“嘿,加餐哎!严副队你给安贞开小灶呢?我得嚷嚷了啊。”
康正一边贫,一边端起咖啡仰头就干了。
“啊!”安贞话音出口,见状也就不想说什么了。
“怎么了?我不嫌弃你!渴死我了!”康正把剩余的那一口也一饮而下。
李晓光的案子一发,又忙活了一通宵连一白天。待把卷宗和其他手续办理好之后,已经是隔天的下午了。
为了犒劳最近被各种案子缠得都没怎么休息的大家伙,严副队大手一挥,自掏腰包带着大家直奔市局后街上的一家自助海鲜烧烤城。
大快朵颐真的是最治愈的方式,之前还一个个面如菜色,私底下暗自叫苦连天的人,现在倒是纷纷吃得油光水滑,面色红润。
确实,忙里偷闲苦中作乐,这也算是刑警队这种高压职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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