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成婚,赵凡华带着她回平原老家,准备告知其父母五一结婚的好消息。
“这跟我们村也差不多,开始还以为你们这边比较富裕呢。”
“同在一个省份能有多大区别?到处是山耕种的大部分是坡地,靠天吃饭做为农民怎么能好过了,县城也穷,农闲时节连个打工的地方都没有。”
“是啊!生于农村即使付出百倍努力也赶不上那些投胎好的人生活优越。”
他们村离县城不远,可路不好走,下火车那会儿打出租车时大多数司机都不愿意来,后来找到个愿意的七八公里却要了五十块钱。
到了他们家后,秦柯顿时觉得自己家情况好了很多,至少不像这样大门都锁着进不去。
“你等会儿,我去拿钥匙。”
“一起去,也看看你们村的麻将摊有什么不同。”
路过那些靠墙根晒太阳的老头们,每一个都要打招呼,他们也问长问短言语颇为关心。知道这是领媳妇回来后,更是对秦柯左夸了右夸。
他们村不大却特别长,沿街都是向阳墙根,所以后来秦柯有些烦了,因为靠墙老头太多了些,也太热情了些,这样一路过去没个把小时下不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忒累人了点。
偷偷地拽了拽他,那意思他一下就懂了,不过表情无奈,依然每走两三步停一停,脸上乐呵呵继续,秦柯只好也陪着受苦。
“总算过了老头阵了。”
“我早料到这样,说让你在门口等会儿,你不听。”
“怪你不说清楚,我能想到沿街老头这么可怕?你们村真是不普通,才能养育出来你这样的特殊人。”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
到了打麻将那家门口,秦柯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去见人了,生怕又来一群老奶奶或者其它。
一会儿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父母,跟自己爸妈差不多岁数,也同样的朴素,不过能感觉出来,他们很开心,而且第一眼看向人而不是手中的礼物。
最高兴的是终于不需要自己提包了,于是可以甩甩酸麻的手臂,同时幸灾乐祸一下依然负重而行的赵凡华。
“爸,我们不想在村里办了,太麻烦,到时候各家去磕个头认认门就可以。”
“那怎么行,一辈子就一回,也不怕你媳妇抱怨。”
“叔,这就是我提议的,我家那边也是一样。”
“那随你们吧!”
男方和女方就是不同,他俩走时候他父母把家里的现金估计全拿出来了,非要让带着,并说过些天把存折上的也取出来,让结婚前再回来取。
怎么也推辞不掉,最后秦柯要了一千,其余的不管他们说什么也坚决不再要了。
俩人没有回北市,又一次奔赴她家,这次主要是交彩礼。
“闺女啊!你可回来的太好了!我还正准备着去找你们呢。”
“找我们干嘛呀?”
“你没发现你爸不在家吗?他出了点事,让派出所给带走了。事情事这样的:你爸那脾气,因为打麻将发生了点口角,跟人打了起来,结果——结果把人给打伤住院了,要陪很多钱,不然会坐牢的。”
这叫什么事啊!回来报个喜,结果听来了跟报丧差不多的消息,晦气到了极点。
“婶,别太心急,人伤的重不重?需要赔多少钱估计?”
“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反正人在医院,家里的点钱都给垫医药费了。”
“您先带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先跟人家好好沟通沟通,伤治好再多少补偿点估计就可以了。”
医院看过伤者后,发现完完整整没什么伤,可跟大夫一了解才知道麻烦挺大。
“患者现在左耳失聪,以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无法预料,可以肯定的是后遗症将伴随一生,这种情况可以鉴定为伤残了。”
“那估计要多少治疗费用才能维持到出院呢?”
“现在就可以出院,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养着,你们跟当事人沟通吧,医院这边没其它问题。”
“谢谢大夫,那我们就先找伤者去了。”
····
多亏了赵凡华那张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说服了伤者出院,说好赔偿三万,那家给出具了不追究责任声明,把爸爸从派出所捞了出来。
应急小金库起到了作用,看着厚厚的几叠钞票递到了别人手里,秦柯心疼极了,一点点攒下的一次性就这样没了。
临走又给家里留了几千块,他们俩也就剩下点维持生活开销,还有他跑业务的经费了,还怎么结婚啊!
“婚期延后点吧,谁也料不到会这样。也不用愁眉苦脸,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我不能在家多陪你了,得多在外面跑跑,尽快把钱挣回来。”
“好吧!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我也找找看有什么工作可做,能挣一点是一点。”
赵凡华走了,秦柯也开始找工作,附近地方转了好多天,也没找到需要人的地方。发愁的时候赵凡华给报回来喜讯,运气好刚出去就揽到了点管道工程,需要垫资买材料,不过也跟老李联系好了,可以赊给他足够的管材。
具他说,完工需要半年多时间,但利润很丰厚,做完这笔,今后很长时间也不必为钱发愁了。最后嘱咐她不用再去找工作,该吃就吃,该玩去玩,他要做完工程才能回来。
心中没有大山压着,秦柯一大早也有了心情哼着小曲去楼下看别人跳交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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