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那匪官剥削,山匪、大盗夺掠,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惨淡度日。所以与其丧命,还不如发狠,直接进山为匪搏上一搏。生死一线,可不是什么国法与道德可以遏制的!就算是杀掉一茬儿,安定一时!可是再过几年,这里照样儿还是山匪满地,最后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以戈止戈?除了捧出几个大侠,又有什么用呢?”
张大福停下了手中的折扇,目光深沉而悠远,少去了往日那份痞意与邪魅之态。仿佛这山间的秋风,将他心底帘布的一角掀开,溢散出些许往日珍藏的忧伤与凄凉!
宫明月同南星辰听闻后,皆是沉默不语,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话语所击碎!
而这时,张大福却是转脸,折扇继续,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笑道:“所以,终究还是要务实,什么惩恶扬善?太虚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拙见,听听就好!”
宫明月此时却是牵马站定,在众人的目光中,翻身下马,而后执手抱拳,向诧异的张大福深施一礼!
“今日教诲,月明自当谨记心中!此番游学,得识张大哥,即不负此行了!”
南星辰亦是翻身落马,真诚的道:“大哥说的有理,小弟受教了!”
“二位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小了啊!快快起身,上马,走了!”
张大福看着他们二人,略做怒色道。
而后其二人见此翻身上马,继续了他们的旅程。
上马后,宫明月一脸真诚的问道:“张大哥,如你这般博学,为何不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某求个一官半职?我看朝中之人,也没有几个赶得上张大哥的!若是张大哥……”
宫明月还没说完,便被张大福摆手打断:“唉~明月老弟,其实当初我也想过!不过,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何?”宫明月疑惑的问道。
张大福继续摇扇笑到:“一来呢?我们家有祖训,独子不得不入朝为官,只安心打理家族产业!我老爹就我一个儿子,家中的产业还得有人继承,所以不好违背!”
宫明月听闻后亦是稍稍点头,表示理解。
“这二来嘛~”张大福停下了手中的折扇,看向宫明月,叹息一声道:“我走了一趟江湖,也见了不少世面!而在家中亦是同那官场之人打了不少的交道!”
“然后,我才发现,这官场之上,可是要比这江湖山匪,要凶险上万倍不止,交流起来,不说人话,属实难以听懂!没有半点豪气可言!于是也就算了,我终究还是安心做我的张家少爷就好了!何故去那儿自讨苦吃,而且一个不小心,还得给我们张家全栽进去!啧~怕了怕了!”
宫明月听闻后,竟是深以为然!好像那些当官的,还真就过得憋憋屈屈的样子,一点没有如今在江湖上这般洒脱!
而张大福却有说到:“还有,明月老弟,你也是高看我了!要说这匪患之根,朝中千挑万选的官员,怎会连我一届俗商都不如?怎会看不出呢?说白了,这事儿费力不讨好,还容易牵扯太多!在官场上,有句话来着?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哇!”
张大福笑着笑着摇头,感受着折扇带来的阵阵清风,叹息一声。
而宫明月确是陷入了沉思,面沉如水!
“张大哥,其实我一直也有个事儿想要问你来着!”
南星辰此时,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张大福。
张大福笑道:“见外了不是,说吧!”
南星辰看看了四周,并未有旁人注意,便小声问道:“张大哥,向你这般,长得英俊潇洒,还博学之人,为何,额,起名为‘大福’呢?而且也未知大哥你的字号!”
宫明月听闻之后,也是从方才的事件回神儿过来,眉头微皱,不过他到是也挺好奇这件事情的,不过却是不好开口问起。
张大福听闻后,并未如南星辰与宫明月所预料的那般,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露出一脸自豪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呀!这是我们家传统!”
张大福“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笑道:“常言道人生起落,家族兴衰,世间皆是不可避免!所以呢,我们张家,讲究的是一个平衡之道,以应起落之势!就如我爹,叫‘张小贵’,而我的爷爷就叫‘张大贵’,这般起名,避免太过张扬出风头,并且暗合平衡之道。”
宫明月听完张大福的解释,却也是觉得有些道理,大俗即大雅,返璞归真!
南星辰却是突然出声道:“那这样一来,大哥你的儿子是不是要叫‘张小福’?”
张大福笑道:“是了!生了儿子就叫他‘张小福’!”
宫明月却是笑道:“‘小福小贵’平平安安,顶好!顶好啊!”
张大福听闻亦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前行的车队却是缓缓的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些吵闹的动静!
张大福感到异样,而后催马前行几步,宫明月与南星辰亦是紧随其后,并将身后的负剑,取下,警惕突发状况!
“铁子!怎么回事?”
张大福冲着此时从车队前方回来的铁子询问道。
铁子三两步来至近前道:“前面路上也来了一个车队,和咱们碰到一起了!这官路太窄了!过不去!少爷,是否让他们挪一下车?”
张大福叹了一口气道:“哎~算了,算啦!来,叫咱们的车队往山上挪一挪,让他们先过去!别堵着,浪费时间!”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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