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仙虽然知道姐姐是为了家产以及夏致远的聘金,可是她还是去和夏致远见面了,没成想第一次见面,江云仙就被眼前的男子脱俗的气质吸引了,而且婚后生活很愉快。
江云仙甚至觉得,夏致远这个人,比她的父亲还懂自己。
只是,夏致远的结局,也是凄惨。这几日江云仙都在想难道这一切灾祸都是因为自己?
也许,可能,这就是命?
“是啊,你还这么年轻,再找一个过日子也容易,何必把精力都浪费在这个丫头身上。”跟着进来的男子,拿了香祭拜夏致远,一边说道。
江云仙自他们进来就不在说话,此时终于是忍不住了,指着棺椁说:“他还在这里躺着呢,你们就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姐夫,也是为你好!”江蓉看不过去,说话的同时,一把拉住了地上跪坐的女孩子的肩膀,将她提起来,“这丫头已经是个傻子了,你还护着她有什么用?妹夫也不会活过来了!”
听了这话,呆愣许久的女孩子,终于有了反应,看向了说话的女子,眼神之怨毒不禁让其松了手,江蓉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瞧瞧,这都是什么眼神,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这眼神怎么看着这么渗的慌。
看来那传闻是真的了,这丫头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事实,失心疯了。她心说道。
却是没注意到,手下的女孩突然间扯掉头上的孝帽,腰一弯,就跟一头牛崽似得撞向自己,众人反应过来要拉已经来不及了,人已被她撞到在地。
“当着我的面,敢让她改嫁,有种你们就试试!”女孩子从地上爬起来道。
女孩披散着头发,一双大眼红通通的,苍白的脸,雪白的孝衣,怎么看怎么像女鬼。
“哎呀,造反啦!”江蓉爬起来就嚎叫,也不管歪在一边的发髻,过去就拉扯女孩子,“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撞我,真是活腻了!”
她的男人更是手脚极快的过来一把揪住女孩子的头发,面目狰狞道:“如果她有个长短,我叫你偿命!”
“住手,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江云仙柳眉倒竖,大声喝道:“先夫在时,你们时常来家中拿取财物,那时候一个个的谄媚讨好,这会儿人没了,就来我家欺辱我们这两个孤儿寡母,真是好一副猪狗不如的嘴脸!”
说着,她一把拔起香炉里的香,指向姐姐姐夫,“放了她!不然我手里的香可不长眼,烫伤了姐姐的脸可就不好了!”
江蓉吓得瑟缩了一下,随即与丈夫对视了一眼,削长的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妹夫在的时候就样样依着我们,现在,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他生前,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在江家,现在他死了,这里的东西自然要充公族里,要走的,是你们才对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被他们夫妻制服的女孩子,突然张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并且在男人挥开她的同时,一脚踢中男人的脐下三寸,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江蓉见此,扑上去就抓女孩的脸,却被女孩一把抓住歪髻往下一拉,膝盖上提,女人尖叫着,鼻血四溅。
“我要杀了你!”躺在地上的男人,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女孩子闻声便一眼瞪过去,在这时手下半跪的女人借机反扑上来,两只爪子左右开弓,在女孩脸上扇了好几下,女孩即刻反击,霎时间,抓,挠,扣,拽,拧,掐,轮番上阵。
女人打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很快,江蓉就被人拉起来,露出半躺在地上的女孩,也满脸血淋漓的,很是恐怖。
女孩躺在地上,灿笑,露出血糊糊的牙齿:“这里是我家,谁都不能赶我们走。”
“你们快走吧。”江云仙不知在何处摸了一根长棍,冷着脸逐客。
旁边有眼色的夏家的老仆人,立马上前搀扶吴江夫妇,并劝道:“你们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快走吧。”
前来吊唁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借口走开了。
注解:文中‘惟有朝云能识我’出自苏轼与第三任妻子王朝云的恩爱典故,也是王朝云墓楹联中的一句。感兴趣的童鞋可以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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