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那样。
这一幕让大家都很感动,但有些人却不大痛快了。华夏女队拿了冠军自然挺胸抬头,但男队却痛失金牌,本来就不痛快,又看到常翊回来,顿时没了好脸色。
男队里的几个主力,都是常翊曾经的队友,被他欺负可不是一两天,那家伙仗着自己有本事又是主教练的亲儿子,就差把他们当马骑了。这会儿回来算什么?就因为孔一娴拿了冠军,也让他鸡犬升天了。
其他人只是愤愤不平,只有冼辉的表情不太自然。他半眯着眼,紧紧盯着常导和孔一娴的一举一动,又把目光挪到了常翊的身上。
直到常导回头喊了他一声,他才勉强应了句,和队友们一起准备出发回国。
常翊有些犹豫,为难地没有动身,“那个……我跟你们一起不大合适吧?毕竟我都已经……被除名了。”
所以,他没资格和国家队成员走在一起……
听儿子这样说,常导肯定是心疼的。但记者会也开了,孔一娴也公开说明了常翊是她的教练以及未婚夫。那随队同行也没什么关系。
既然这样说了,常翊也没坚持,和孔一娴肩并肩靠在一起。几个女队的队员也是认识常翊的,本来想和他聊两句,又怕尹毓不高兴,只好故作疏远地没有说话。
至于男队的态度就更明显了,全程不靠近常翊,也没有任何交流,可想而知常翊过去在队里的人缘多差。
躲过嘈杂闹心的记者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上了飞机,下机后又被国内的各大媒体蜂拥堵截,直到半夜时分才算消停下来。
其他的队员先去休息了,孔一娴和常翊还在常导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人的神色都有些消沉,各自都在想着心事。
“那个……这是当年的检测报告。”
常导打破沉默,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文件袋。带领队伍打了这么多天的比赛,又被无数的电话扰得头痛,这会儿已经面露疲色连声音都哑掉了。
孔一娴和常翊对视了一眼,接过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很详细,孔一娴却不太看得懂,“这些……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
常翊抿着唇斟酌了一会儿,拿过关于水杯里物质成分的拿一张纸出来。
“这里说了水杯里的药物浓度,很低,其实如果真要口服兴奋剂的话,这点浓度是不够的。所以当时的结论定为常翊在喝下了含有兴奋剂的水后冲洗过水瓶,才会只残留这么一点。”
孔一娴扇了下眼皮,觉得这样的解释实在太牵强了,“所以常导你的意思是?”
常导没有说话,看了眼常翊。常翊喉头一噎,“我都说了我没有我不知道啊。”
可他的这句话,却让孔一娴很不痛快。
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比赛,又在一路上都被记者们围追,光是那些相机灯光就把她照得眼花头疼,她这会儿已经累得想吐了,还得想破脑袋为常翊翻案。
可他就只一句不知道?
她的脾气上来,当着常导的面将手里的文件夹一把甩在常翊的怀里,“那你知道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冤情啊你就没一点想法?!”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常翊有些愧疚,就连常导也闷叹了一声,伸手示意孔一娴先冷静下来。
“来小孔,你先别急,你已经很累了我也理解,但是……这真不能怪常翊,当时我们草草定了他的罪,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是我亲自把他赶出去的……他没有机会找证据。而且我其实也偷偷查过,没查出什么有意义的线索。所以这事儿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
孔一娴刚才只是一时急躁,向常导道了歉就捂着额头揉了揉,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就劝常导先去休息。
常导毕竟上了年纪,确实撑不住了,拍了拍两个年轻人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伴着空调微微的声响。
“一娴,你也先去睡会儿吧。”
孔一娴闭着眼摇摇头,“要睡也睡不着,还不如想想到底有什么能当作证据的。”
之后,又是久久的无言。常翊一直低着头,回想着当时的一切就觉得心里难受,尤其是那些队友们的眼神,从比赛前的畏惧厌恶,到事发后落井下石的嘲讽和耻笑。
他们的脸,在脑海里一一过了一遍,当想起冼辉时,常翊突然睁开了眼,“一娴你上次说过怀疑冼辉?”
可一抬头,才发现孔一娴已经睡着了。
她依然保持着揉额头的动作,眉间不太舒展,呼吸很轻很急促,仿佛一碰就会惊醒。
常翊看着她紧闭的眼皮,心疼她一路走到现在的艰辛,蹑手蹑脚地把空调温度调高,挺直腰杆坐在她身边,好让她一个偏头,就能靠着自己继续睡。自己则继续回想当天的一个细节。
难道……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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